黄衫在他眼前忽隐忽现,他这是在哪?是已经死了吗?半响,一个年轻女子姣好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这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你刚才跃进了太液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我热……”说到一半,洛世奇又昏死过去。
“哎呀!他的脸……他的脸怎么了?”那小仙婢忽然惊叫起来。
本来经过河水的浸泡,已经复原了的肌肤,因为体内强大内力的侵噬,皮肤下的血管经脉,又开始膨胀,显现出来,一条条血红,开始时淡,逐渐变深,密密麻麻,甚是狰狞。
但见昏迷中的他,雪白的牙齿紧咬着血色的下唇,极度忍耐痛楚的样子。那小姐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恍如煮沸的开水般烫人。她没有多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颇是精致的白玉小瓶,倒出一颗药丸给洛世奇服下,然后便扶着他跃进太液池里。
果然一到水里,他肌肤上的红色纹理便慢慢消褪,身上的温度也逐渐恢复正常。女孩儿心道,莫不是他得了什么怪病,这太液池水寒凉,刚好能降解他的强热。
只是太液池水太过寒凉,纵然服了御寒丹,却也不敢让他在水里待得太久。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少女又带他上岸来,见他还是没有好转,便又跃到水里继续浸泡,如此反复多次,那岸上的侍婢都不耐烦了,开始他们上岸时她还跑来询问,后来次数多了,她便也不再跑来,只自顾自的坐在远处观望。
那少女却始终非常有耐心,来来回回,一直陪着,守着洛世奇。
遇见的开始,谁能想到也是祸端的开始呢?若是我们猜到结局,还会让这开始开始吗?
☆、曦娥
洛世奇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好似一会浸在冰冷的水里,一会又在一个白晃晃的房间里,好在昏迷的时候是不知道痛的,片刻清醒的时候便能看见那个陪在他身边的黄衫女子,刚想问她什么,疼痛袭来,又晕厥了过去。
待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三日。果真是在一处白净透亮的房子里——不是房子,而是一个无限大的空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极目尽是一片耀眼灼目的白亮,四处都是明晃晃的,不是太阳光,也不是月光,也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光,总之他处在一片光明透亮之中,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忽然耳边有一个女声唤他:“公子!”
他转头去看,这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便是在他迷糊和清醒之间一直照顾他的那个黄衫女子。
“公子你终于醒了!”那少女很是欢喜的奔来他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当看上他眼睛的时候,又害羞的避开了目光。
洛世奇向来是最懂女孩儿心思的,这小女孩的娇羞他如何看不明白?但他无心理会,他现在的身体与平日无异,也感觉不到那股反噬的内力,魔力呢?是被他吸收了吗?
他环视四周,空空如也,什么物什也没有,忽然他快速出掌,竟是朝那女孩儿击去,掌风凌厉,速度惊人,内力之大,超乎他的想象,他不禁心下大喜。
那女孩儿受了惊吓,立在原地,竟都忘了闪躲。眼看就要击到她,洛世奇身子一跃,往后撤了几步,顺势收了掌风。
经过刚才的试探,洛世奇知道魔力已经融入了他的内力,并且他侥幸活了下来,顿时心情大好,一改刚才的阴狠毒辣,又恢复到往日戏谑慵懒的神态,嬉笑着对那吓傻了的女孩说:“小姐莫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会伤你?”
那女孩儿仍然呆立不动,洛世奇走到她的身前,端详起她来,她一身黄衫,灵动活泼,容貌秀美,年纪却甚轻,若是在凡间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是洛世奇知道她定不是凡人。
“我叫洛世奇,不知小姐芳名?”
女孩儿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回他:“我叫曦娥。”
“曦娥?你是这天宫的仙子?却不知是哪一路的神仙?”
“公子,你已好了大半,我这也要回去了。这是御寒丹,你都拿去,若是你再发病,你就服一颗丹丸,浸在这太液池的水里,不日便能好了。”她从袖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洛世奇。
洛世奇知道方才自己出手伤她,她心里忌惮,这才要走,却也是个心底善良的,临走还不忘施药救他。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却不是去接那白玉瓶,而是直接握上了那女孩儿的指尖。
女孩儿大惊,猛地抽回了手,一张小脸顿时羞的通红。
洛世奇也不去管她,兀自把玩着手里这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询问道:“这是什么?御寒丹?是做什么用的?”
女孩见他神态如常,也猜不出他刚才是存心还是无意,却也不敢声张,半响才怯怯的开口答他:“太液池水寒凉,父亲便叫人制了这御寒丹,服了之后,不会受到寒气的侵蚀,这太液池水便与普通的河水无异。”
“你父亲是谁?莫不是个行医的大夫,竟也懂得制丹?”御寒丹岂是寻常人能轻易制得的?洛世奇猜到这叫曦娥的可能是天帝的女儿,但是听说天帝最后一个出嫁的女儿是临渊的母亲涟漪,这曦娥年纪又如此轻,甚至比临渊还小,一时也是疑惑,不敢确定。
果然,曦娥笑了,柔声道:“因我最小,父亲对我向来娇惯。自从有了这御寒丹,我便常来太液池,有时候玩的晚了便也会住在这里。”
“这是哪里?”
“此处是太液池池底,这里有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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