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茫然地对峙一眼。一阵脚步声慢慢逼近,兽族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靠近。他走上前,扫了一眼古柩中的苏鱼,觉得她还算安分,便不再去看了。他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扔到其中一人的怀里,悠悠道,“既然是送给大人的礼物,当然要漂亮点,否则大人一个不乐意,我看你们谁能逃走。”
“把这个,摆在她的手上。再把盖子合上——既然是礼物么,当然要有些惊喜和神秘感。”说完,他还压低声音骂了他们几句。
一名手下赶紧走到古柩旁,将手中一捧浅米分色的桢花放在苏鱼被缚的双手上,遮住了禁锢住她的金属带。浅米分的桢花与地球的樱花极为相似,开得烂漫而盛灿。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为了让苏鱼看起来更秀色可餐一些,这样一来他也有好处。
古柩沉重乌沉的盖在两名手下的合力下被推动。苏鱼望着万丈冷光,身体却被黑暗一寸寸地舔舐,直到她的眼睛被遮蔽,苏鱼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
古柩的黑暗中,时间似乎是凝固住的,万物的呼吸似乎也是被封存的。不过有了桢花的陪伴,这阴冷可怖的古柩黑暗内才显得不那么可怕。苏鱼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桢花香,它们似乎是在温柔地抚慰着她。可是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她何时才能见到温暖的曙光?冥冥中,绝望辗转在她耳边呢喃着,让她放弃内心追逐着的一点点希冀之光。
苏鱼想方设法地要取下束缚,她只有有限得少得可怜的方法,却同样也是毫无用处的方法。一番挣扎之后,她选择冷静下来,等待柩盖翻起的那一瞬,总归,总归能寻找到一些逃脱的方法的。她想。
苏鱼儿时就经历过绝望,而在这之后人生中每一次苦难的时刻,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痛苦的。所以她相信,这次也绝不会是非同寻常的一次。
她的呼吸在逼仄黑暗的坏境中尤为清晰。缓慢而坚定地,告诉着她自己,活着的一天就不能选择放弃。
所有的事情,苏鱼从长计议下来,就莫名地陷入了惊惧。虽然可能有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但迄今为止,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与梦中童话里爱洛公主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同样是被迫,以同样的方式献给某一位大人,现在她身处古柩,与那时的境地是完全吻合的。
也是相似的古堡,漆黑的灵柩,被迫无奈的少女。
只不过一个是梦,一个是现实。
而现在——
苏鱼怔怔的,她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在被缓缓推开的古柩沉重的盖。
皎洁月光如水地倾泻而下,窗外此刻,
恰好是月圆之夜。
☆、第七日
他背对着苏鱼,将一大片的月光吞没在身后。
苏鱼只能辨认出来人身形高大,除此之外她什么也看不清。苏鱼后知后觉地惊骇发现,沉重到需要两名成年兽族男子的力量才能推动的柩盖,却被这个男人轻轻松松地推开。
莫非这个人,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变/态大人?苏鱼觉得极有可能。因为兽族好战、尊崇力量。只有强大到无匹的人才能令别的兽类臣服。
月光蓦地漫到苏鱼的眼前。男人俯下了/身,渐渐地靠近她。苏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就算要死,那么她也请求那个时刻也要来得晚一些。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苏鱼就后悔了。她这样做完全无济于事,没有任何意义。她只不过是暴露出了她下意识地感到害怕不敢面对的心理而已。
她不应该这么做。猎人看见瑟瑟发抖地小兔,只会慢慢地靠近,选择杀还是抓,而不会因为这样去同情怜惜。说不定,她这个样子,越会激发他某些蠢蠢欲动的暴虐基因。
几乎是同时,她感觉到了脸颊上冰冷的温度。苏鱼立即就睁开眼睛,瑰丽极致又诡秘惑人的一幕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的一双眸子剔透干净,是沉沉的红,被月光漾出莹润通亮的玉。而在他眼眸一侧,就是今夜的圆月。澄澈的血月倾下如水诡秘的月光,与他的眸子相应。
只是他的眸子里还有影影绰绰的昏暗。
因此,苏鱼也意识到,他并不是兽族。他的眸子没有竖瞳,是极黑的红的圆瞳。苏鱼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苏鱼不知道,他比兽还可怕。
而此时此刻,他冰冷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没有任何动作,但却让苏鱼有种恍惚的温柔。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问,“醒了?”
这样的一句询问,仿佛彼此之间是相交多年的故友。
男人的视线缓缓向下移。苏鱼手脚被禁锢,无法动弹,手上却摆放了一捧桢花,仿佛她真的已经安然死去,在这古柩中永久地沉睡。桢花花色与她的唇色相应,更衬得她象牙白的肤色越发显得白腻干净。
即便未经雕饰,也足矣。他沉默着,一手托着她的下颚,一手将她口中的东西取出来。苏鱼看见男人的手指,如深海中的玉髓,美得令人不由屏气叹息。所以苏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目光完全被他的手吸引住了。
由于那东西放在她口中的时间太久,取下来的时候男人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他托着她下颚的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和两颊,另一只手的两指慢慢探入,虽然他已经很慢很轻相当小心翼翼了,可是那东西是被强硬塞入的,苏鱼的嘴巴即便是有一丝一毫的牵动都已经痛得不行,更不用说要取下来了。
苏鱼痛得眼里满是泪。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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