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才说:“你忍忍吧,她毕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我也要让上三分呢。”
花雨泄了气:“奴婢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被气得厉害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心雨道。
“我怎么不知道了,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花雨反驳。
苏蜀带着锦端回门的时候准备了一份厚礼,安平侯夫人对锦端这个女儿再不在意也明白锦端现在的身份是今非昔比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睿王妃,是君,而她是臣。
苏蜀带着锦端回家,安平侯夫人带头对锦端要行礼,锦端快走两步拦住安平侯夫人举动。安平侯夫人顺势起来,苏蜀一个外男没必要去内宅和女眷混着,身为忙人很少回家的安平候因为女儿出嫁在家呆了几天,今日三朝回门,除了皇帝有事找他,他说什么都不会不在家。
睿王虽然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好歹也是皇帝第一个儿子,多年来对睿王关心有加,要是被皇帝知道睿王三朝回门他不在家他就是在找不自在了。
安平侯夫人带着锦端进入后宅,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面母女两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话题,安平候夫人对锦端的感情十分陌生,她做不到像一个普通母亲那样对着刚出嫁三朝回门的女儿嘘寒问暖,问她在夫家过得怎么样,睿王对她好不好,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
这些安平侯夫人都没有问,她对待锦端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客人一样,锦端坐在安平侯夫人对面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找一些什么样的话题和安平侯夫人说。
好在两人之间有一个圆滑的锦淑,锦淑无疑是这母女两人交流的一个枢纽,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安平侯夫人对锦端有什么吩咐都是告诉锦淑,锦淑再转告给锦端。
锦端没有出嫁时,别说三天不见锦端,就算一个月不见锦端,锦淑都没有太多的感觉,也许是锦端出嫁了,锦淑心里有了那么一份情绪,看着三朝回门的锦端,锦淑发现她这个一直都很沉默寡言的妹妹似乎变了很多,起码精神比在家中好了很多,双颊红润,眉梢隐约带着几分妩媚,日子过得好像很不错。
她不禁想到了苏蜀,苏蜀一贯洁身自好,及冠之年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贴身的事情都是找太监伺候,外面有传言说苏蜀有龙阳之癖。
这个传言始终都是一个传言根本就无人作证,无人作证的东西可信度就很低了,几乎就没有。
反观康王,差不多年纪的时候,身边就有丫鬟伺候,随后慢慢发展,身边还多了几个漂亮的小太监。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偷腥,大户人家的公子都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可要是有了对比,一切就变得都不一样了,这会儿锦淑有点羡慕她妹妹的好运了,同时又在想,锦端性子柔顺,遇见睿王这样的人简直是刚刚好。
锦淑这样想着,她口上对锦端说话,打破面前沉寂的气氛:“娘,锦端嫁人之后变了好多有没有觉得。”
安平侯夫人听着锦淑的话,抬头看锦端的脸,锦端自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才短短三天,她哪里变了?
锦端确实是变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风情,而这些是锦端不懂得的。安平侯夫人道:“确实是变了很多,比以前好看了。”
安平侯夫人很少夸赞锦端,只这短短一句,让锦端身子一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锦淑对锦端很了解,锦端这样她只觉得好笑,抿了抿唇说:“还是娘最了解锦端。”
“我生的女儿我岂会不了解。”
锦端不会接话,只能沉默不言,三朝回门对于锦端来说好像还真的不是什么美满的事情。
在安平侯府吃了一顿午饭后,锦端就跟着苏蜀回去。
锦端离开的时候,留下花雨看门,带着心雨出门,进门就见花雨气呼呼的站在门口,锦端见她似乎很生气的模样,问她:“是朱嬷嬷惹你生气了。”
花雨张口就说:“还是王妃最了解我,可不是那个朱嬷嬷,真的是烦人的要紧。没事找事故意给人不痛快。”
自从朱嬷嬷来了,花雨就像是一直炸毛的猫,不管朱嬷嬷做什么她都看着不顺眼,以前花雨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锦端问:“她又怎么你了?”
花雨道:“奴婢走路一向很快,所以王妃屋中端茶喝水的活计都是奴婢做的,今日王妃三朝回门,回来必定是渴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烧水的小灶房里面的柴火居然是湿的,引了半天没能把火给引起来,奴婢算了算时间,等奶奶回来火都不一定点燃,所以奴婢就亲自往大厨房跑了一趟,看看那边有没有热水。”花雨皱了皱鼻头说,“奴婢走的急,半道上遇见正在训斥人的朱嬷嬷,奴婢被朱嬷嬷看见叫住奴婢,把奴婢给训斥一顿,说奴婢走路太快,没有规矩。”
锦端不可能为了花雨去得罪朱嬷嬷,她的性子安逸,轻易不会去得罪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朱嬷嬷是宫里面来的,还是皇后娘娘送过来的,更是得罪不得。
锦端只得安抚花雨的情绪说:“以后你小心点,别让她看见了不就好了。”
花雨跟在锦端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懂得锦端的性子,也只锦端是不会强出头的,换成她站在锦端的位置也不会强出头找人不痛快:“奴婢知道这些,就是不高兴想要发泄一通。”
锦端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雨说:“感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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