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闷压抑的气氛,霍倪对恰恰西笑道:“还好你没有下狠手,不然耽误了朵朵解毒,你舅舅非剁了你不可。”
恰恰西觉得自己很无辜,眨了眨眼睛,嘟嘟囔囔抱怨道:“他穿成那样,又没带黑猫,谁认得出他就是我们找的领路人……好好待在鬼市不就没事了,偏偏跑来极乐楼,凭白生出这些事端来。”
墨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安抚地拍了拍了肩上弓背炸毛的黑猫,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在鬼市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珍珠突然受惊跑了,我得追它呀,不然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领路人,难道要我给你们做自我介绍?突发状况,我也控制不了,珍珠像中了邪一样往极乐楼跑,我也只好来追来了,明白吗?不是我想来,是没有办法,我要找我的猫。”
找猫?!
墨溪觉得自己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众人却是齐齐仰天长叹,明明晴空万里,却感觉无比萧瑟,对神医大人的行为十分无语。
“神医,朵朵中的这是什么毒?”穷神苦着一张老脸不耻下问,难得凤帝看得起他这个众神唯恐躲之不及的落魄小神,他却有负所托,没有看好这丫头,一个不留神就中了奸人的道,惭愧啊!
“……”墨溪叹了一口气,不语。
沐春风这种毒,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说,无解之毒,如何说?
目前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交合将毒转移一部分,保住她神智不失。
只是一部分,完全转移绝不可能,朵朵神凤之身,从她体内将毒引出,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到,那就是天凤神君。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也是父女,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也太残忍了。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师傅,什么都被你说中了,这俩凤凰还真是孽缘!
真不知道老天爷抽了什么风,好好的一对情侣,非得把人家虐来虐去,你给朵朵安排个什么身份不好……女儿和父亲,这是不是也太恶趣味了?
还有这沐春风,消失了几万年,怎么突然又钻出来了?
墨溪一边诊脉,一边在心里吐槽,紫嫣怯怯地看着他:“墨神医,朵朵她……”
“暂时没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瓷瓶,打开盖子,一股落雪般清冷的幽香四溢开来,将瓷瓶凑到某朵鼻端,一缕缕乳白色雾气般的物体像有意识似的直往她鼻子里钻。
右手抵上她的背心,用真气催化药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某朵惨白的小脸一点点红润起来,原本如覆白霜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淡粉色。
“醒了吗?”
“哪有那么快。”墨溪淡淡的瞥了某嫣一眼:“你们别都围在这里好不好,都一边玩去,别影响我诊治病人。”
神医大人一发话,谁敢不从,众人动作一致,集体退后十步。
既然让他们在一边玩,至少也得做个样子,于是紫嫣没话找话问霍倪:“你在阵中困了那么久,都看到什么了?”
霍倪的神情有些黯然:“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人类的时候的事。”
此话一出,大家都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
某嫣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说来听听。”
叹了一口气,霍倪问阳春雪:“你跟我认识最久,你看我的皮吗?不是现在这张,是我真正的皮。”
“看过啊。”阳春雪疑惑地说:“不过没看懂,你那张皮上好像有一幅画,很抽象。”
“没看懂就对了。”霍倪点点头:“我早跟你说过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母亲,但他常年不在家,和我感情并不亲近,家里的姨娘一直没有生育,她们嫉恨我已近去世的娘,所以对我百般刁难。”
某嫣忍不住吐槽:不能生育的源头应该在你老爸身上,可惜那时候没有遍布全中国,专治不孕不育的仁和医院。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折磨我最好的方法就是折磨我的身体。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可毕竟也是霍家名义上的少爷,她们畏惧我爹,不敢做在明面上,就趁着我爹不在家的时候,在我背上纹了刺青。”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阳春雪恍然大悟地插嘴道:“听你家魔尊老大说过,那刺青是张藏宝图,你被人绑架,惨遭剥皮而死,最后成魔。”
“什么狗屁的藏宝图!这你也信?”霍倪对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们开头想刺个狐狸,结果刺坏了,就改成个刺猬,又刺坏了,再改成个龙,还是刺坏了,最后改成了一副风景画。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传闻说我家有藏宝图,而且还是刺在我身上。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就被人绑架了,绑匪天天对着我背上的纹身看,看得几乎疯魔,最后坚信我背上的就是藏宝图。”
这么悲惨的故事笑出来实在不厚道,某嫣憋红了脸,在心里继续吐槽:绑匪经过不懈地研究,终于看出那图是一副风景画,做出的努力一定不亚于阿波罗登陆月球。
“绑匪确认那是地图的原因有几点。其一,我身为霍家大少爷,身上竟然有不入流的纹身,这很奇怪。其二,这图太过光怪陆离,让人匪夷所思,他认为这是为了隐藏真正的宝藏地点。最后,父亲和我关系平淡,他认为这是为了隐藏地图在我身上的障眼法。”
阳春雪一边感慨一边总结:“结果他就为了一副抽象画把你给杀了,然后再把皮剥了下来,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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