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司大楼门口等你。”
“若你父亲确实被关进警司,明天一早我就让人保释他出来,如果他没在,我会替你报警,等待警司派人搜查。”
姚纤纤听他说完这番话,觉得很妥当,便趁着夜色的掩护,翻身出了二楼阳台。王梦涛被她利落的动作唬了一跳,嘴里的话也吓得咽了回去。
他一脸苦笑,暗自嘀咕:“分明可以走大门的,何必高来高去、飞檐走壁,小姑娘胆子忒大了。”
王梦涛自己是家中老幺,没有弟弟妹妹,见到姚纤纤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也只不过以为自己与她投缘,心底难免暗暗有个心思,只是相见时日尚短,他还需再看看方作打算。
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一个小姑娘帮忙的地方,虽然她的拳脚功夫不错,但他也并不看在眼里。在国外留学的几年里,他早已知道这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冷兵器的时代注定会匍匐在热武器脚下。
这个意外的契约成立后,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动用它,只是世事难料,他意料不到未来有一天,他竟会以此为筹码,却得到一个两难的结局。
姚纤纤出去一趟,沾染了一身寒意,回到屋里时,便听见小五嘴里发出的细微的呼噜声,看来她准是白天时疯玩了一天。
她把睡得四仰八叉的姚端端挪到了一旁,这才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翌日,姚纤纤拜托苏雯丽去学校替她请了假,在家里等王梦涛的消息。
几人正在家中苦等,未久,牛保山便上门通报消息,牛大与姚秀才确实被当做了闹事的人,两人被关进了警司。不过一早便被放出来,只是姚秀才在牢房里呆了一晚上,早晨时人已经陷入昏迷。一等出了警司,他就被牛大送进了圣心医院。
牛大一面送了姚秀才去医院,一面打发了自家儿子来姚家通报消息。
姚家接了消息,又是一通人仰马翻,姚太太带着三个大女儿便匆匆赶去圣心医院。
姚秀才双眼紧闭,静静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扎着针,在挂点滴。姚太太扑了过去,想哭,又怕吵到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用手帕擦拭姚秀才憔悴的脸庞,声音哽咽:“真是无妄之灾,好好的人儿被弄成这样。”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在淡绿色的床单上。
牛大早已在姚家人进病房的时候,就从靠椅上站起来,让到一旁。
姚纤纤走到他跟前,见他神色也十分颓唐,显然是一夜没有休息:“牛叔,这次多亏你在一旁,照顾我父亲。”
姚曲曲听到了,嘴里嘀咕了一句:“还谢什么谢,爸爸还不是被他们这些人连累的,没找他们要赔偿已经是够客气了。”
姚心心暗皱眉头,拉了她一把,姚曲曲悻悻然地偏过头。
牛大耷拉着眼皮,神色尴尬地搓着关节粗大的双手:“都怪俺,都怪俺。”
姚纤纤见他不自在,便带着他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
牛大摸了摸后脑勺:“俺也被搞得稀里糊涂的,俺接姚秀才下班,路上碰到一大堆车行里的人,有几个俺认得。突然他们就跑了起来,也喊我快跑,说巡逻要抓拉黄包车的。俺一回头,瞧见后头好多巡逻在追俺,又都拿着枪。俺吓得丢了黄包车,拉着姚秀才也跟着车行的人拼命跑。哪知道一群人都堵在死胡同里,接着所有人都被抓起来,关进警司了。”
姚纤纤心下了然,看来是一场乌龙的无妄之灾,若不是牛大稀里糊涂跟着闹事的人搅在一块,也不会被误抓了壮丁。
“那你们今天早上是怎么出来的?”
“俺也不晓得,有个巡逻拿着张纸过来,喊俺的名字,俺就带着姚秀才出来了。”
姚纤纤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王梦涛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虽然胆子小了点,事情却办得很地道。
第十四章
其实今早,不止是牛大和姚秀才被放出来,其他昨天被抓的人等也都一早被释放了。等王梦涛找到警司的人,得到这个消息后,觉得十分诧异,暗自纳罕,什么时候警司的人办事效率这么高?
不过人既然已经被释放,自然就不需要王梦涛多跑一趟。王梦涛找人要到了名单,确定姚秀才的名字在上头,人已经被释放了,便放下心来。
猜想这会人估计已经归家了,姚纤纤亦得到消息了,王梦涛便一阵失笑,暗自扶额,难得想做一回好事,不想好事亦不易做啊。
王梦涛摇着头,回去上班了,今天交通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电车继续停运下去也是个大麻烦。
暗中做了好事的张鹤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一大早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念叨他。
他对着另一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年轻男子骂道:“你什么时候和斧头帮的人混在一起,还闹到被关进警司。你知不知道,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救出来,我欠了白老大一个人情。”
络腮胡子嘎嘎笑起来:“你竟然找上了白老大,有没有被那个老不死的抠下一层皮?”他站起来,身躯显得十分魁梧高大,用力拍着张鹤白的肩膀,惹来对方一个恶狠狠的眼刀,他顿时瑟缩了一下。
过会,络腮胡又笑起来:“你这叫日行一善,那些拉黄包车的师傅肯定会给你烧高香的,保佑你年年加官进爵、日进千金!”
张鹤白重重给了彭定山一个手肘,彭定山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躲开了张鹤白接下来的攻击,嘴里哇哇大叫起来。
张鹤白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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