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露出清清爽爽的笑脸,她态度恭敬谦逊地笑说:“大哥,我是郑王身边的言语,你看看我身上的衣裳。”言罢,她心想:幸好当时机灵外面套上了昱军的常服,此刻热是热了些,可这身衣裳比“路引”好用多了。
士兵面面相觑,确实是他们的衣裳,而且郑王身边走失的小厮好像就是叫言语。
看看面前这人,这张脸确实与画像上的人有五分相似。
难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此人自己滚回来?
如果不查清楚身份随意把人放进去,万一给王爷带来危险,他们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这时,一名年长的小兵开口问:“衣裳不算什么。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郑王身边的言语?”
言语略一思索,说出了几个郑王平时说话时惯带的口头禅,本以为这回总能让她进去了。
可惜还不行!因为小兵根本没那份荣幸听郑王说话,郑王殿下有什么口头禅,他们压根不知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就在她想通过大声喊叫,把郑王殿下叫出来之际。幸运女神眷顾她了,她看到一名曾经与她打过交道的驿卒,从厅内走出来,她拔高嗓门大声呼叫驿卒。
很快驿卒走过来,他借着清亮的月色,透过脏兮兮的污垢看清来人的五官。
猝然不防之下,驿卒尖声大叫一嗓子,把在场的几个人俱吓得一哆嗦,“回来了!回来了!”一面连奔带滚的往里跑。
五名士兵相互一对视,不用再盘查,此人就是言语了。他们左右两侧各一站,让出通路放言语进去。
言语道过谢后进了驿站,刚迈进大堂,猝不及防之下,鼻子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一阵酸涩感袭上鼻端,紧接着她被人拦腰抱起,旋风般原地转了几圈。
“小语,真的是我的小语!语儿,你这两天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疯了!”是郑王喜悦中带着急喘粗气的声音。
脚底落回地面,言语头晕目眩外加肋骨疼。
郑王殿下脸若灿花,眼角细微的小皱纹里溢满欢欣笑意。
言语觉得她被撞酸的鼻头,此刻更酸涩了。眼圈微微发烫,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故作轻快地说:“王爷,我这才离开没多会儿,您怎么……?”
强势的掌力照这她的肩膀用力一拍打,她的左肩顺势被拍的往下一倾斜,然后就听到郑王殿下炸了毛的叫嚷声:“没多会儿?整整两天两夜不见人影,这还叫没多会儿?你是飞天上去了么,整个昱军散出去都找不到你,可把我给急坏了。”
两天两夜?言语没想到只是短短停留那么一小会儿,在这边居然已过了两天两夜。忽然间,心中生出一种“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忧伤感。
先不去想她消失不见两天两夜,他们要如何寻找她。此刻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是,她要如何向他们交代自己消失的这两天两夜。
言语微一抬头越过郑王的肩膀,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唐晔和高茁。
唐晔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释然微笑,他的右侧眼睛下方有一处淡淡的淤青。他朝言语微微一颔首,她觉得悄无声息间似胜过千言万语。心中起起伏伏,眼圈一酸,眼泪险些跌落而下。
目光往唐晔身后一转,看到了高茁那张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的脸,她吓的瑟缩着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知道她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不说郑王和唐晔这里交代不过去,就是高茁也不会放过她的。
想要编造一个圆满的谎言来解释这一切,对言语来说是个不小的难度。
言语尽量令自己忽视面前三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她绞尽脑汁临场发挥说谎本领,她说:“当时我们在捉萤火虫,我追着虫子走,走了一段路后,一回头就不见唐将军身影了。当时我很害怕,我想大声叫唐将军,可我不敢,我怕周围有坏人,唐将军没找到再把坏人喊来。
我顺着河边边摸索着走路边找唐将军,结果没走多远,头脑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后我被关在了一个黑屋里,我身边还有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后来,我们几个人趁夜里看守的人松懈便使诈逃跑了出来。”
当然,讲述被关在小黑屋里的经历和又是如何逃脱的过程时,她继续利用她小言作者所拥有的词汇量以及她看过的小说情节,浓墨重彩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
她说完后故作镇定的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三人俱是面无表情无所回应。
言语知道自己的说谎技能差劲,谎话编的拙劣。但是,她已经尽力了,这是她一时间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谎言。如果他们不信,像当初一样认为她是探子之类的人,她可以立即离开,已证明她对他们不存有任何不良心思。
她保持静默状态,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唐晔不知道郑王听完后有什么想法,他的第一反应是言语说谎了。
且不说当时他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一面绕着河边来回搜找了多少遍。也不去考虑她被关押的地方,到底有多隐蔽,能被昱军地毯式搜寻如此久都找不到。单说此刻夜色深沉,她说被绑走时处于昏迷状态,那么她应该不清楚从河边到关押处的路线,而她也说过她不是大昱人,此地她更是没来过,那她逃脱后是如何从关押处找回驿站的呢?
当然也有可能像她说的,她被关押的地方离此处不算太远,她偷跑出来后无头苍蝇一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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