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见问只道:“奴婢二人依着公子的意思去江城寻了山老,虽然没见到人,但是山老似乎料到了奴婢会去,留了一样东西在草庐。”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蓝布包裹的物什,摊开了呈到庄凝案前。
是一本蓝底的古籍。
庄凝随手翻了几页,微微蹙眉,道:“倒也没什么区别,你可曾看过?”
闻莺颔首,还未及开口,一旁的闻蝉早已耐不住,抢先回道:“姐姐猜着主子定是用得上这里面的东西,怕误了主子的大事,我们俩就自己做主翻阅了。”说着又挠了挠头,大着胆子继续道,“主子不会责怪我们吧?”
闻莺噏了噏唇,面上也划过一抹豫色。
庄凝合上古籍,随手扔至一边,眯了眯眼,轻笑一声,道:“我在你们看来就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呵,只是不知道你二人看了这书以后可有所得?”
闻蝉见他不似生气,顿时松了一口气,嘻嘻笑道:“我比较愚钝主子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姐姐她很厉害的!”
闻蝉性子本来就活脱,当着庄凝的面也很少有所收敛,只要庄凝心情好些,她连上房揭瓦的胆子都有。
庄凝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到了闻莺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而后者只是轻轻地扯了一个笑容,福了福身子就退到了木质屏风的另一边。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就传了出来。
庄凝瞥了一眼一脸期待的闻蝉,手指轻叩桌面,好整以暇地等着闻莺出来。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屏风后的动静才停了下来,庄凝抬头,一眼就看到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人,眼里划过少有的诧异之色。
眉如远山,眸似点漆,眉梢微扬,凤眼凛凛,玉鼻挺立,红唇微抿,神态之间自带矜持,眉目如画却添三分寡淡,立在面前的人若不是依旧着着之前闻莺身上的那套衣衫,庄凝都差点生出一种自己在照镜子的错觉。
闻莺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脸,淡淡地开口道:“公子觉得奴婢是否足以以假乱真?”
这声音也是仿着庄凝女装时的腔调,若不仔细听,倒的确分辨不出来。
纵使淡定如庄凝这会儿也无法不震惊了。
他站起身走到闻莺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颔首:“不愧是闻莺,学什么都那么快,不错。”
庄凝很少称赞什么人,闻莺姐妹都是知道的,故而这会儿即使他仅仅说了这么一句,素来以冷静自持的闻莺也不由扬眉绽放了笑容。
庄凝不大习惯在自己的脸上看到那样的笑容,心里觉得别扭就转身走到了书案前,背对着闻莺姐妹又拿起了那本蓝底的古籍。
“这书在会用的人手里才算是件好东西。”古籍上记载着易容化形的古法,言简意赅非常人能看得明白,庄凝不感兴趣,而闻莺善于利用,“你就拿去继续研读吧。”
闻莺自是谢恩收下。
庄凝侧首看了一眼天色,抿了抿唇,抬步进内室从立柜里侧取了一件墨青色直裾深衣换上,随手束了发,拿上玉箫才走了出来。
对上闻莺姐妹疑惑的目光,庄凝淡淡地吩咐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俩儿,有棘手的事情便去东门胡同寻齐折柳。”
闻莺姐妹互相对视一眼,只得应下。
庄凝取了卷宗后就出了门,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闻蝉才手支下巴纳闷道:“公子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她们姐妹来这里并没有提前打招呼,便是闻莺学会易容的事情也是才告诉公子的,公子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连句别的吩咐都没有。
这会不会太任性了一些?
闻莺抚了抚鬓角,红唇微抿,淡淡地道:“公子自是有大事要做。”
她本来就是个性子冷淡的,这会儿顶着庄凝的脸,愈发冷艳了三分,闻蝉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姐姐,你这样子怪能唬人的。”
闻莺挑眉:“称呼改改。”
闻蝉撇了撇嘴,不知道打哪儿抽出一条手绢,往身后一甩,朝着闻莺行了一个礼,笑道:“奴婢给郡主请安呀~”
闻莺终于绷不住笑了一下,而后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里夹杂着几分认命和无奈,闻蝉愣了一下,脑子里转过了弯以后,倒是忍不住跟着也唏嘘了一声。
公子一日不归,她们姐妹就要陷在这静心庵一日,想一想也是憋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嗷,这章过渡一下下,可能单薄了点,未来两章有彩蛋(≧▽≦)/齐折柳和许娘子两大助攻要发威啦,男二说他露了一次面大家没注意到,他也要凑热闹!(这一次庄凝同学算是半男装了?怪我预测失败……)
爱大家,努力日更加内容(≧▽≦)/谢谢莫顾和涟漪的营养液~
☆、丹青
东门胡同里有一处低调奢华的宅院,京城的人都以为那是怪医齐折柳的宅子,但事实上那不过是庄凝名下的一处私产罢了。
庄凝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自己在这儿住的园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歇下了,等到了第二天清晨,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才得知了这桩事儿。
齐折柳一路风风火火地奔至清晖园,还没进门就看见月窗里立在书案前作画的颀长身影,脚下步子微微一顿,旋即快步进了屋。
“庄宁修你可以啊,昨儿白天才搬进静心庵,夜里就溜到我这儿来了,怎么?为了我都不怕洪家今儿派人去发现什么不对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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