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种种自然是卫绾一念之差的胡思乱想,她之所以点出这个,不过是:“我平生所恨之人,不过三种,你这种真不知该说是胆大包天还是不自量力……可念你是初犯。”
“来人。”
门未开,婢子左右却多了两名蓝衣,两名蓝衣皆拱手:“在。”
“于乡六十杖,大杖二十,小杖四十,从哪里来再与我送哪里去。”
“喏。”
屋内再无他人了,而卫绾看了看书案上层层叠叠的书信奏章,想了又想,多点了一盏灯,才算多了分光明,心中也算是亮堂了些。而狼毫沾了朱砂还未落下几笔,门吱呀一声开了,卫绾不想也知道是谁,她头也不抬:“说罢,那侍剑今早上为何未来?”
沈牧其时才探了一个头进来,可卫绾一语道破她的来意,她也无法,吐了吐舌头,即是闪身进来,脸色还有些不好意思:“跌断了腿,这一时之间怕是好不了了,他是想来,只是我不许。”
“你不许?”卫绾哼了一声,很是想摔笔,她那天寒地冻地等了许久,就沈牧的一句,她不许?
沈牧知晓卫绾是介意,但并未生气,胆子也就大了些:“我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弱。”
“那是,你是谁。”卫绾重又拿了笔,继续批改:“若只是这件事,我也只要他长个记性,没事的话,你这几日在府内也呆的久了,军营那边疏于c,ao练,到时候,我可是要把账都记在你头上。”
沈牧辦了辦左手,又辦了辦右手,觑着卫绾的脸色,又道:“左右我也无聊,薛昭总是闷在房子也不是个办法,你还让她跟着我,打个商量,我去军营,也带着她去,怎么样?”
卫绾哪里不知道沈牧心里打着沈牧小九九,那满布y-in霾的心情总算爽朗了些,她道:“你一要c,ao练,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这春草又要生了,你是怕薛昭碰见了那东华?”
沈牧能说她其实没想那么多么?
卫绾却不管她,信手拿起了一封书信砸向了沈牧,那力道约是有些大了,沈牧接着就像是接过了一块大石,两只手掌心被砸得还有些疼:“那东华能在那深宫好生活了这许些年,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惹的花花草草不少,这回走的匆忙,怕是绝情的话没少说呢。”
沈牧展信一观,却是两个字:绸缪。
原谅沈牧不懂。
卫绾也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她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沈牧听懂了:“这不是那些个楚馆秦楼里那些妓子总是唱的小曲吗?卫绾你这念的比她们唱的好……”
卫绾斜了她一眼:“此曲出自《诗经》,诗名为绸缪。”
沈牧愣愣点头,窃窃道:“这我也背过……”
“怕都是忘了吧。”
“哪有。”被质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沈牧也顾不上思索了:“我可还记得那次,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呢。”
沈牧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
卫绾声音有些哑:“好了,你去军营,薛昭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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