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里的话,不介意。我听过黎先生的盛名,国内最年轻的顶级陶艺家,我是谢柏宁,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同时收回手。
许湘眉翻开菜单,问“红汤还是鸳鸯?”
他们异口同声:“鸳鸯。”
她又问:“喜欢吃什么?”
黎九骆:“话那么多,你看着点就行了。”
谢柏宁还没回答,她看着他问:“你不喜欢吃什么?”
他忍不住笑了,“尽管点吧,我都可以。”
结果许湘眉把整张菜单都勾了个遍,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了锅底熬上。
多了个黎九骆,许湘眉总觉得气氛奇怪,一时没话说。反而是他们两个谈得风生水起,从陶艺大家说到金融股票,言笑晏晏,融洽得很。
她没话说,点了支烟慢悠悠抽起来,老道自如。
黎九骆蹙了下眉,没有管她。
谢柏宁不大喜欢女人抽烟,但许湘眉不一样,看着别有一番风情,何况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都是极有教养的,上菜落筷后便不再说话,加上火锅味道挺好,一餐饭也算吃得开心。
饭后他们各自开车散场,许湘眉深夜收到黎九骆发来的短信,简短评价:幸好你没有看走眼。
她回复短信:当然。
到了星期一,许湘眉正式教课。
身为陶艺大师黎庭的嫡系徒弟,她虽比不得黎九骆出色,却也不差,在陶艺界名头还算响亮,一件作品能卖到百万高价。
这可把陶艺专业的学生们高兴坏了,一周两堂课,堂堂挤满了人。
有学生把她上课的照片传上贴吧,整个a大都沸腾了,被她的美貌折服。
许湘眉不知道,学生们把她推上了a大史上最美女教授的宝座,不过她也没工夫理会这些。
此时此刻,她看着来人,有些苦恼。
朝她走来的男人,三十多岁,个头适中,带着副金框眼镜,相貌斯斯文文的。
这人叫做杜略,是美术系的副教授。教油画,比较浪漫主义,对她格外热情。
许湘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来做这客座教授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图谢柏宁,可第一周的两堂课都上完了,她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反而招惹了朵桃花。
杜略笑着,邀她一起吃午饭。
办公室两三双眼睛盯着他们。
许湘眉我行我素惯了,没给面子,直接拒绝。
杜略依旧笑眯眯的,他脸皮厚,插科打诨硬要请客,这副样子与他的外表一点儿不相称。
她实在心烦,面色不耐,另一张办公桌的吴俣打圆场:“许教授,你还没有去过学校食堂吧?师傅的手艺很不错,咱们学校大多数老师都喜欢这里的饭菜,要不要去尝尝?”
许湘眉看她一眼,长得挺漂亮,据传言她在追求谢柏宁,算情敌。
她改了主意,点头,“那一起吧。”
杜略大喜,向吴俣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三个人一起去食堂,路上杜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许湘眉心说合着我没有男朋友你就该表白了吧,她回道:“我有喜欢的男人。”
杜略愣了下,不惊反喜,“你是单身。”
她瞥他眼,这脑回路也够奇特。
吴俣感兴趣,问:“你喜欢的男人一定很优秀,我猜他是陶艺界千年才出一个的青年大师黎九骆先生,我在网络上见过他,像他这样有才华又长得好看的男人倒是不多。”
许湘眉感到好笑,她总有一种错觉,这位吴教授在试探她。
“你猜错了,我不喜欢他。”许湘眉说着,余光一瞟,忽然看见前面的教学楼门口走出个英俊的男人,她喜上眉梢。
“不过你也没有说错,我喜欢的男人很优秀,不仅有才华,还长得好看。”她指了指谢柏宁,“我喜欢他。”
吴俣和杜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齐齐变脸。
许湘眉可不管,她叫他,“柏宁。”
前面的谢柏宁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子一见是她,便停下来等着。
终于见到他了,许湘眉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脚步都轻快起来。
谢柏宁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接话的是吴俣,“许教授可是咱们美术系重金聘请的客座陶艺教授呢。”
许湘眉:“……”
谢柏宁讶异,重金?她可不缺这份钱。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点点头,又问:“去吃饭吧?”
接话的是杜略,“我们正准备去食堂,谢教授,一起吗?”
许湘眉:“……”
谢柏宁下午没课,戴悦打了招呼要他回家吃饭,“不了,你们去吧。”
“可是我没有饭卡。”许湘眉笑盈盈的盯着他。
杜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谢柏宁道:“用我的吧。”
他从口袋里找出饭卡递给她。
许湘眉没有接,眸光流转,说:“一起去呗。”
吴俣和杜略以为他要拒绝,但谢柏宁竟然答应了。
谢柏宁是什么样儿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根本难以接近。
吴俣追了他这么久,一顿饭都没有跟他吃过,这会儿不知道应当高兴还是难过。
杜略有自知之明,索性不说话了。
一顿饭下来,只有谢柏宁和许湘眉吃得自在,那两人稍显尴尬。
吃完了,许湘眉拿出烟盒,取了支烟夹在指尖,准备点火。
吴俣和杜略有点儿吃惊,但很快理解,艺术家嘛。
谢柏宁没有忍住,“湘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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