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忙迎上前去,巧笑嫣然道:“贺哥哥,你好!”
胡粼看着高挑剽悍的贺铸,再看看对着贺铸微笑的李玫,心里又开始发酸。
到了用膳时分,苏府的奴仆们已经在曲江池畔摆好了客人们进餐时坐的小榻和小几。
每个客人都是单独的小榻和小几。
苏府的一个婢女引着李玫李羽一行人走了过去,李玫年纪最小,李羽让她先坐下,李玫就随意选了一个下榻跪坐了下来。
按照一般惯例,李羽的座位是要紧挨着李玫的,他正要在李玫身旁坐下,只见胡粼快走一步,向他拱了拱手,在李玫身边跪坐了下来。
李羽心胸宽广,走到李玫另一侧,正要入座,霍芷已经含笑抢先。
李羽面上带笑,心里却算计起来,在靠着霍芷的位置跪坐了下来。
到了奴仆进献炙食之时,看着霍芷给李玫切取炙食,胡粼又一次受了刺激,他微蹙眉头,看着大大方方表现男子气概的霍芷和乖巧客气接受霍芷帮助的李玫,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两人顶峰。
睁着这时候,李玫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歉意和解释。
李玫的这一眼令胡粼如沐春风,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大笑三声,以表示对霍芷对自己的女人献殷勤这种行为的嘲笑。
这种心理上的优势反倒令胡粼从盲目吃醋的状态解脱了出来,他开始冷眼旁观身旁的霍芷和李玫之间的互动。
李玫低垂着脸,淡淡微笑,偶尔会回应霍芷一句,但是整体来说一直守礼而客套。
霍芷看向李玫的眼神,温柔而缱绻,带着深深的眷恋。
胡粼低下了头,心中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他侧脸看了李玫一眼,心中竟然涌出了一股可以称得上是歉疚的东西。可是,人间男女情-欲的牵绊,和修仙大道相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侍候李玫睡下,侍女们都退了下去。
李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能睡。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理起。
她想确定一下,前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了;她想问胡粼,她和他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她喜欢胡粼,可是胡粼对她的心意她却无法确定;她想起爹娘的安排,想起即将成行的陇西之行,心里更加忐忑……
最令她心里难以释怀的是,她居然不能肯定,胡粼究竟会不会过来……
这种想法,令李玫的心苦涩难当,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鸿恩临离开,为了让李玫凉爽一点,打开了李玫卧房的窗户,凉爽的夜风自外吹入,吹在了李玫脸上、身上,她觉得脸上凉凉的,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眼泪流了出来。
李玫看着窗外黑幽幽的夜色,随意用中衣的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这才惊觉眼泪还挂在脸上未曾拭去,她慌忙抬手用袖子抹了抹。
李玫刚放下衣袖,就觉得眼前一亮,床头的青铜烛台被点亮了,满屋的黑暗顿时消散。
胡粼站在烛台一侧,柔和的烛光给他罩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晕,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袍,深红锦绣腰带勾勒出细细的腰身,他的背脊挺直,临风玉树一般立在那里,俊美的脸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耳垂上那粒绿宝石耳坠在轻轻荡漾。
李玫看了他一眼,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万端心情难描难画,最终没有说话,赌气般低下了头。
胡粼随手布了个结界,走到了李玫的床边坐了下来。
李玫穿着白色的中衣,大概行动之间钩住了系着衣襟的丝带,衣襟有些散开了,露出了里面大红的抹胸。
胡粼觉得喉咙有些干,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睛。他垂着眼帘,伸手拢起了她有些散开的衣襟,系紧了衣带。
李玫没有看他,只是坐在那里,下巴微扬,就是不肯看胡粼。
胡粼心里微微一疼,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没有骗你,我心里确实有你……”
他自己无法再往下说了,愣愣地盯着李玫。
李玫倔强地坐在那里,没有梳髻的黑发柔顺地垂了下来,铺在了她身后的床上,一缕发丝垂在脸侧,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
胡粼好不容易转为冷硬的心瞬间软化,他望着李玫,很想去摸一摸,很想把那缕黑发别回李玫的耳后。
最后,他终于伸出了手,把李玫抱回了自己怀里。
李玫癸水未离,纵然胡粼很想把那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却也有心而什么都做不了。
胡粼抱着李玫,躺倒在床上。
夜深了,再也没有一丝白日的燥热,夜风中带着一丝凉意。
胡粼把李玫紧紧抱在怀里,拉上了薄被,把下巴抵在李玫头顶的发间,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胡粼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变得灰蒙蒙了,黎明即将到来。
他看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李玫,再次抱紧了她。
有了这一夜,他才知道,原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睡觉,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
可是,人类的生命,是多么的短暂啊,这可爱的娇躯,青春的容颜,也只是瞬间的繁华,转眼即是白骨。
而他,所追求的是的仙道和仙道所带来的长生。
胡粼放开了李玫,把一切恢复原状,然后解除结界,瞬间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漠漠的古言新文《穿越之贤妻难当》敬请收藏哦~
☆、第二十九章湖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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