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便是了。”
“你是说烈虎卫?”阿枣一愣,随即忙摇头道,“不行,你原不过一介瘦弱的书生,突然临空从静王手中接过首领一职,烈虎卫们势必不服。权力都还未稳固,哪里能贸然下命令呢?会引起他们的反感与抗拒的。不然……不然还是找师兄帮……呀!”
还未说完,便被身旁的男人一口咬住了耳垂。
“师兄要照顾师姐,还要想法子报仇,不许再去麻烦他,你自个儿的夫君在这呢!”
听着他略带不满的声音,阿枣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由推了他一把,嗔道:“我自是知道这些,否则下午在千金堂的时候我就与师兄说了好吗!况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为你着想……”
宋靳这才稍稍放开她,轻咬着她的耳廓,低笑道:“离静安候夫妇出事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这些时间,足够我收服他们了。”
灼热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颈间,带起阵阵战栗酥麻之感,阿枣强撑着骤然发软的身子推开他,脸蛋微红道:“你,你好好儿说话!”
“我就在好好说话啊。”宋靳无辜地回道。
这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阿枣眯眼,突然双手威胁似的朝他的腰间伸去:“你确定?”
“……咳,”宋靳马上老实地放开了她,一脸凄楚地翻过身躺好了,“确定,确定。”
阿枣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再,再不老实,叫你吃苦头!”
还好这人怕痒,要不她还不天天被欺负得无法还手!
此刻的她真是像极了成功偷到了小鱼干的胖胖……
宋靳回头看她,眼底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心头更是止不住地发痒。可到底想再多逗她一会儿,便堪堪忍住了。
“是是是,为夫再不敢了,夫人饶命。”
阿枣不由越发得意了起来,撑起脑袋便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清着嗓子道:“这才乖,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吗?”
宋靳微微眯眼,然还是笑道:“知道。”
“很好。”阿枣满意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那什么,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可以在静安候一家出事之前收服烈虎卫。”
“哦对。”说到正事儿,阿枣便眨着眼睛思考了起来,“我记得他们出事约莫是在快接近年关的时候……那,应该还有七八个月?”
“……还有七八个月你慌什么。”宋靳一愣,而后无奈道。
阿枣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进了宋靳的颈窝,有点尴尬道:“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光想着有这事儿了,没仔细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嘿嘿,那,那没事儿了,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傻样。”宋靳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枣突然道:“其实……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嗯?怎么不好?”
阿枣抬起头,脸上笑容已收,眼中似有些茫然:“就是……随便插手别人的命运什么的。”
宋靳一怔,而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背,还未说话,便又听她道:“常听别人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不知道我一次次的插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是好是坏?是悲是喜?但我就是做不到明知身边的人即将遭受噩运,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冷眼旁观……”
宋靳心底一软,伸手将她的脑袋重新按进自己的怀里:“这不就是你重生的意义所在吗?”
“重生的意义?”阿枣一怔。
“嗯,”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一路震进了她的心,“若什么都不能作为,那老天叫你重生做什么?回味前世人生么?既然它叫你重生,必定是准许你去改变前世轨迹的。弥补前世留下的遗憾,让前世身边不幸的人们都能得到幸福,这才是上天让你重生的意义。”
阿枣沉默了半晌,许久轻松地笑了起来。
“宋先生说的……真对。”
宋靳也笑了起来:“宋先生说的自然是对的。”
阿枣笑意更浓,半晌才叹道:“其实,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去做的,我做不到再一次看着身边亲近的人经受不幸。”
“我知道。”
他还知道她会有顾虑,不是怕恶果报应在她自己身上,而是怕连累他和平安。
阿枣抬头,看着他深邃幽暗却盛满温柔的目光,心头颤了颤,只觉得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她到现在还常觉得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真的能有这样一个人,与她心意相通,和她两情相悦。他知她的快乐,懂她的忧愁,爱她的所有。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竟有如此之幸,得以遇见他。
被这样含羞带怯,饱含爱恋的目光一看,宋靳再也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就暧昧地低笑了起来:“平安今儿又问我要媳妇儿了,宝贝儿,咱们可得努力点……”
阿枣一下子红了脸,随即颤巍巍地闭上了眼。
第二日,阿枣的千金堂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顺利开张了。
因铺子不大,又是只接待女客的女医馆,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一早上下来上门看诊的也没几个人。
但阿枣并不着急,她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一旦长生的病好起来,千金堂必然会扬名京城,而这个过程,用不了太久。
只是阿枣没想到,没等到长生的病好起来,常平长公主就先派人给她撑场子来了。
看着满面笑容的成嬷嬷和她身后之人捧着的贺礼,阿枣一愣,而后便有些感动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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