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雪庭没再说什么,他觉得李从嘉大概又是坐不住了, 算一算他也被憋在长安好久, 上战场没他的份,从大唐还在西域草创的时候, 上战场就没李从嘉什么事儿。
只不过那个时候李从嘉可以随便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从嘉想要出宫门去长安城逛逛没问题,长安城的治安大家还是信得过的,但是出远门, 就很让人担心了, 尤其是李从嘉好好的在皇宫里都会被刺杀之后,他的安全问题就更让人发愁。
李从嘉对此的回答也很简单:“反正我在皇宫里也会遇到刺客, 那跟出去有什么关系?更何况, 战船的改进是我提出,我自然要去看看他们改进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凭着这些书面报告有什么用?”
反正说来说去李从嘉就是要出门,谁都拦不住,当然拦不住也没人会死命拦。
大家都知道如果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内阁辅臣强硬一点,李从嘉大概就会打消念头,但是一旦他打定主意,那理由真的是五花八门,甚至还会胡搅蛮缠,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内阁辅臣就知道不能争执下去,再争执下去李从嘉就要强硬的下命令了。
自从李从嘉登基以来,他很少下强硬的指令,只是一旦他决定这样做,那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甚至还会绕过朝廷自己去干,比如说上次的契丹之行,想到这个大家就觉得后怕。
老头子们觉得还不如他们同意了然后跟李从嘉有商有量的把事情办完,也省的他们担心。
李从嘉开始准备行囊,李仲寓只能嘟着嘴看着李从嘉很哈皮的准备出去玩,然后把他给扔在家里。
李从嘉批了一会折子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一抬头就看到李仲寓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李从嘉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李仲寓跑过来抱着李从嘉胳膊说道:“阿爹,我也想出去玩。”
李从嘉瞬间满脸严肃:“胡说什么,阿爹是为了公事出去的,谁说是去玩的?”
李仲寓继续用幽怨的包子脸看着李从嘉,之前李从嘉跟释雪庭商量去哪里吃正宗的肠粉水果海鲜什么的,他都听到了!还说不是去玩!他也想去吃好吃的!
李从嘉含笑摸了摸李仲寓的狗头说道:“想去玩?”
李仲寓渴望地点了点头,李从嘉便说道:“那就等吧。”
李仲寓一脸疑惑:“等?”
李从嘉点头:“对啊,等你长大,有了儿子,并且你的儿子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监国的时候,你就能像我一样出去了。”
李仲寓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李从嘉又伸手呼噜一下他软软的头发说道:“快点回去做作业,别以为跟我胡搅蛮缠就可以不做作业了。”
李仲寓垂头丧气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碰到了过来的释雪庭,释雪庭看着李仲寓没j-i,ng打采的跟他打招呼,心中十分奇怪,进来就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李从嘉嘿嘿笑着说道:“他说他也想跟着我们出去玩。”
释雪庭很自然地说道:“那就带着他去啊,就算让他监国又能有什么效果?真正做决定的还不是你和内阁?”
李仲寓今年刚多大啊,说是太子监国只不过是李从嘉在强调太子的地位稳固而已,真正让他做决定这国家要完了。
李从嘉唉声叹气说道:“我倒想呢,小孩子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增长见识,可是我这次出去就是据理力争来的,内阁那些老臣肯定不会让我把大郎带走的,他们现在就在防着我把大郎带坏。”
李从嘉越说越委屈:“我教的儿子哪里不好啦,小小年纪知书达理,尊老爱幼,聪明伶俐,他们干啥不让我教。”
如果是别人可能就要顺着李从嘉说了,然而释雪庭十分不客气地说道:“得了吧,太子礼仪无可挑剔知书达理也是太师太傅们的功劳,你自己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礼仪方面你能气死礼部尚书,到现在范相经常怀疑你少年时期教你礼仪的夫子是不是都是酒囊饭袋。”
其实对李从嘉,释雪庭也觉得很奇怪,论肚子里的墨水,朝上诸公好像都能碾压他,可是偏偏写诗作词谁都比不过他,一句一句信手拈来,都不用怎么改,这样的人说他连什么《左转》《论语》通通不会,估计没几个人信吧?
可偏偏就是这样,释雪庭也疑惑过会不会是别人所做被李从嘉拿出来,不过他觉得依照李从嘉平时的行事作风,节c,ao应该还没掉成这样,而且释雪庭如今也算是博览群书,毕竟他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看书,也没看到那些诗作的出处,最后他只能将这个归结为天授。
打死释雪庭都想不到李从嘉是穿过来,那些诗词歌赋都是被应试教育逼得背下来的,脑洞再大也没人能够想到这一点。
李从嘉撇了撇嘴,没办法,他次出去就是据理力争的结果,想要把李仲寓带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从嘉收拾好之后就直接奔赴长乐府,长乐府所在之处就是后世的福建,其实原本将船厂放置在扬州或者苏杭是最好的,只不过,这个船厂建起来的时候,目的就是造些先进的船去打南周,而那个时候扬州等地都在南周手里,所以只能安置在长乐府。
后来扬州回到了李从嘉手里,但是长乐府船厂已经出具规模,所以李从嘉一边在扬州等地继续建船厂,一边继续让长乐府船厂继续承担造船任务。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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