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知道不管是什么难题,二郎都能迎刃而解的。”夏纪娘毫不吝啬对张鹤的赞美之言,说得张鹤心中甚悦,却也不会飘飘然忘乎所以然。
张鹤趁着四下无人,在她的唇上啄了啄,道:“那是因为有纪娘在呀!”
夏纪娘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怎的总是偷亲我?”
“因为我爱你呀,好爱好爱!”
张鹤说情话的功力见长,夏纪娘整日泡在蜜糖罐中,却怎么也不会生厌。不过她又何尝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张鹤?与张鹤独处,她也偶尔会出乎自己的预料地说出很不端庄的言辞来。
“……我也是。”
张鹤恨不得再与她腻歪一会儿,她笑道:“十六我们去抚州城如何?”
“可是要置办些什么?”夏纪娘疑惑道。
“嗯,而且我们许久未曾一起到过抚州城了,趁着天还未太冷,我们去置办些木炭以及过冬之物。”
上一次张鹤置办回来的木炭并未用多少,不过置办多一些也免得她再跑几趟,而且俩人去也有伴,夏纪娘略加考虑便应下了。
十月已是孟冬,因较之前些日子天气微暖和,故而也有小阳春之称。不少地方在秋收后便开始抢种油菜、豌豆等,适宜栽种冬麦的地方也是十分忙碌。
张鹤在九月便已种好了豌豆,十月也没有别的农事要忙,便颇为悠哉地与夏纪娘到抚州城去。有了驴车,脚程比牛车快了半个时辰,所以张鹤让张显看家,晚些便会与夏纪娘赶回来。
张鹤来到李清实以前上工的锦缎铺前,夏纪娘以为她要买锦缎,便提醒道:“二郎是想做衣裳吗?家中还有绸、绢布三匹,做五六件也绰绰有余了。”
“我并不是来买锦缎布匹的。”张鹤笑道,一手牵着夏纪娘越过锦缎铺,往旁边的另一条街道口进去了,走了十来米便看见明晃晃的“方记胭脂铺”的招牌。
方记胭脂铺便是方家的产业,张鹤以前并不清楚胭脂水粉行业的情况,上次因黄禹的缘故听了关于方家在胭脂水粉方面的名气后,她才对方记胭脂铺上了心。此番她进城来便是要置办些胭脂水粉,方家的胭脂水粉铺有十多家,此处是最近的一间铺子。
还未走到方记胭脂铺的门口,便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张鹤粗略一闻,发现有沉香的芬芳,也有丁香的芳馥,其中更是混杂着清淡的花香。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出入于此,身上更是带着形制相似的香袋、妆粉盒子,可见方家的胭脂水粉的确受欢迎。
胭脂铺的门前有两个招引客人的伙计,张鹤与夏纪娘的目光只是停留了小会儿,他们便敏锐地捕捉到信息,迅速地迎了上来:“郎君与娘子是生面孔呀,可是第一次来方记?”
“嗯。”张鹤点了点头。
他们便更加热情地道:“第一次来也不打紧,我们这儿有面粉、胭脂、眉黛、唇脂、面饰、染甲乃至香身,一应俱全,全都是方记用独特的秘方研制而成,仅此一家!”
张鹤诧异,这方家也挺厉害的,几乎从头到脚的妆粉生意都囊括了。不过她并不需要面部的妆粉,而且她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夏纪娘。
“纪娘,进去看看如何?”
夏纪娘以为张鹤是要买熏香,便也跟着她进去了。
方家的胭脂铺之所以能一应俱全,也正因铺子足够大。从门面来看便有四丈宽,且楼上仍有一层。正如方记的伙计所言,面粉、胭脂、眉黛等都分门别类摆放开来,而每一种妆品又细分了不同的种类,如面粉便有米粉、铅粉、花粉等十来种。
张鹤拿起一盒铅粉,问夏纪娘道:“纪娘,此粉洁白而细腻,你可喜欢?”
铅粉又叫铅华,是除米粉外,最为流行的面部妆粉,所谓“洗尽铅华”便是此铅粉。铅粉以临安的最为有名,不过方家所研制的铅粉也不差,且价格相较于檀粉要便宜,是方家的面部妆粉中卖的最多的。
夏纪娘以前只是偶尔用米粉抹面,只有成亲时,抹了功效颇佳的玉女桃花粉,所以张鹤问她铅粉如何时,她愣了一下。
那伙计笑道:“这是‘雪丹’,是方记铅华中最好的。”
张鹤却想到了什么,嘀咕道:“铅粉不就是用铅制成的?若常用对身体可不好。”于是又将它放下,重新拿起一盒妆粉。
“这是养颜粉,可敷面粉白肌肤,又可润滑肌肤、增益容姿。”那伙计继续道。
“这个好!”张鹤高兴地给夏纪娘看。
夏纪娘隐约看出张鹤这是给她挑胭脂水粉来了,虽说她并没有买胭脂水粉的打算,可心底里对这些妆粉还是有些心动的。她接过张鹤递过来的养颜粉,道:“这便是玉女桃花粉,我那一盒还未用完呢!”
“难怪瞧着纪娘的肌肤如此嫩滑,既然功效如此显著,那就多买一盒!”张鹤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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