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勒得很紧,只达到不让它松开的程度而已,缠完后便穿上了单衣,又下床去找长衫穿上。她本不打算束革带,只是想到谨肃的柳氏,还是乖乖地将革带束上。
夏纪娘已经盘好了发髻,不是昨日的双蟠髻,而只是简单的包髻。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即日起,她也属于他人妇,要被唤以张夏氏的称呼了。
“纪娘何以叹气?”张鹤便站在夏纪娘的身后,如此近距离便听见了她的轻叹,不由得问道。
“天热,舒一口气罢了。”夏纪娘起身,“我帮你盘发?”
“让我自己来吧,你还未换衣裳,也还未画眉,我怕耽搁了你。”
“不过是束个发,要不了多久。”夏纪娘道,“况且今日也无需浓妆艳抹。”
张鹤闻言,便坐了下来。夏纪娘将梳子拿在手中替她将发丝梳理顺了,才有条不紊地将所有头发拢起,再梳整齐。不过她在盘发时仍旧有些生疏,而且拧发时怕太紧张鹤会痛,动作便轻柔得很,最后盘出来的发髻便有些松了。
“……再试一下吧!”夏纪娘心中暗暗想,“虽然娘教过我,可我没有尝试过,生疏也属正常。”
张鹤试探道:“我来?”
夏纪娘唯有放弃,点了点头,将梳子交给了张鹤。张鹤笑了笑,起身将妆台让给了她,自己则在一边盘发。固定好发髻后,再丝帛包成福巾,她的装束便算是结束了。
“我去打水洗漱。”张鹤说完便先出了屋。
此时柳氏的婢女和仆役已经起来忙碌,昨夜未曾收拾的地方也需要他们去打扫。见了那婢女,张鹤问道:“娘起了吗?”
“起了,正在梳洗。”
张鹤便抓紧时间打了水洗漱,随后又帮夏纪娘打了一盆水回屋。夏纪娘已经换好了衣裳,洗漱过后便开始画眉,再抹一下胭脂、点唇,便算是打扮好了。
俩人一起出了门,又到前堂处。此时前堂摆着一张有镜子的高台,夏纪娘便按规矩拜过,再拜已经端坐着的柳氏。再将准备好的绿袍、鞋、枕递上,柳氏收下这些衣物,又给她一匹布。
虽然张鹤不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不过仪式也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三天后的拜门了。
夏纪娘想起张鹤和张显的吃早食的时辰,便准备去厨房给他们弄些早食,柳氏也没阻止,只是让婢女去帮一下。张显醒了过来,见前堂有动静便跑了出来,可是看见柳氏在,便又缩了回去。
柳氏道:“鹿哥儿可随我回去。”
张显蹿了出来:“我不!”
张鹤没想到柳氏会提出这个建议来,她甚至在分家之初都不曾说过什么,是什么令她改变了想法?
尽管诧异,可她依旧拒绝了:“鹿儿不愿,我也能照顾好他,就不必将他接回去了吧?”
在一起久了,她对张显也还是有感情的。
“可你瞧瞧眼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张鹤哑然。张显嘟嘴道:“如今我们有夏姐姐了!”
“你们竟要靠她照顾吗?”柳氏的语气有一丝嘲讽。
张鹤的呼吸粗重,她道:“娘多虑了,我不必靠任何人照顾。”虽然在婚事上柳氏帮了很大的忙,但是这跟眼前的话题是两码事。张显在她的身边,自己至少能确保不会有人欺负他,可依照张雁的性子,是否会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张显就说不准了。
柳氏不言不语,许久才对婢女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罢!”
“阿姑不吃早食吗?”夏纪娘问道。
“不了。”
仆役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柳氏与婢女、另一个仆役出了门口,张鹤赶忙过去,道:“婚事上多谢娘,也劳烦到娘了,日后我定回张家道谢。”
柳氏懒得再理会她,上了马车便回去了。夏纪娘问张鹤:“她毕竟是你的嫡母,你何以言语如此生分?”
“我怕她怪我不识礼数。”
夏纪娘隐约有些明白柳氏为何会生气,张鹤有时候无意中做出的无情的举动也挺伤人的。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张鹤问。
可怕的是这人竟一点都不自知!夏纪娘无奈。她问:“以前你经常被她训斥不识礼数么?”
张鹤摇了摇头,夏纪娘才道:“那你为何总担心她会责怪你不识礼数?”
张鹤眯了眯眼,她自然知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对柳氏并无亲情,而另一部分原因,她道:“感觉像对着老师。”
她打小就对老师心存敬畏,即便成绩好得让老师表扬,心里高兴的同时也会很局促。柳氏透着威严,可又会像师长般给予一些关怀,张鹤自然而然地将其的位置定义为老师了。
张鹤到底是如何长大的?夏纪娘心中好奇。
“我去帮你看火!”张鹤又道。
夏纪娘才想起厨房还蒸着的兜子,连忙赶了回去,如此失误还是头一次!不过张鹤完全不在意,她看着用粉皮包裹着馅料的兜子,心中直夸夏纪娘厨艺好。
粉皮在现代有许多种作物可加工而成,但还没有红薯与马铃薯,蚕豆也还未广泛种植的现如今,基本是用稻米或绿豆打磨成粉浆,再蒸成薄薄的块状。若有已经磨成粉的原料,制作粉皮倒无需花太多功夫。
这些粉都是昨天来喝喜酒的村民作为随礼所送的,而兜子张鹤在高大郎替她喝张显准备早食时也吃过,所以并不感到新鲜。
蒸得有些久,粉皮便软塌塌的,出笼没多久便硬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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