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那张脸就有救了。
德妃却不痛快,因为富察家非但没倒血霉,反而得了赞赏。
那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分明坏透了,却怎么也扳不倒,老天爷真偏疼他们。
虽然心有不甘,太医院拿到药方倒是个好消息,永和宫立刻就派出人去,说娘娘来问,多久能配好?
众太医摇头叹气。
这反应不对啊!
来问话的心里一咯噔,鼓起勇气叫他们给个确切的时间。
别人都不忍心,不忍心看德妃再一次失望,又怕她想不开非要折腾太医院。这时候,胡老打旁边过插了句嘴:“看在咱们都这么熟的份上,我给你说句实话,这药膏你们娘娘就别指望了,我粗粗看过,里头的药材须得搜集一整年,要拿到等来年今日。”
……啥?
小太监都给震懵了,回过神来就去看胡老的神情,还是那副贱样,再看其他太医的脸,满满都是遗憾。
“胡老说得没错,的确就是这样。”
“你回去仔细宽慰娘娘,叫她别太忧心。”
“你要是不信,我把需要的药材誊录一份给你,娘娘要是有能耐集齐,咱们立刻就给配。”
小太监好似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他千恩万谢接过那张墨迹还没干的纸,正要走人,姓胡的又吱声了:“他们忘了告诉你,这药膏祛不了陈年旧疤,从受伤那日起算,统共三个月时间,超过了神仙都没法,别怪咱没提醒,你叫德妃娘娘抓紧些。”
如果可以的话,小太监再不想来这头,见一次胡太医他觉得自己能折寿一年。
……
德妃刚刚才从破相的恐惧中走出来,她觉得这回一定有救,没跑。还想说等伤愈之后,定要让那些嘲讽她的奚落她的付出代价。
一转身,残酷的现实就敲了她一个闷棍。
“你说什么?你说不能配药?”
小太监就跪在德妃跟前三五步远的地方,声音都在颤抖:“说是药材很难集齐,还说您要是能想想办法,啥时候集齐了立刻给配,第二天就能拿到。”
听也没听过,太医院配药还得妃嫔自个儿出药材,德妃恨不得把他们全拖去流放三千里,她忍住了,叫小太监拿药方来,一眼扫过,她好悬没疯,都没看完就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砸在小太监脸上:“他当本宫是傻子?”
德妃又派人去,太医院还是那番话,德妃没法,就拿方子叫娘家人帮她搜集。
可是,哪怕真有在立夏立冬那些日子采摘上来的药材,你也分辨不出,人家在分装的时候看的是品相,不是采摘日期,拿这种东西去就是为难人。
乌雅家很快就回了话,说没法,哪怕一切顺利,要集齐需等一年。
让她顶着这张脸等一年,绝对不行!
德妃就擅作主张,忽略了采摘上的要求,按照药方凑了几份上来,送去太医院叫人赶紧配。
这药方是很邪门,众太医都没听说挖药还要看日子,等他们按照详解配出一份,同胡老从街面上刮回来的一比对,药膏的颜色没差,粗粗看去是同样的东西,普通人都闻不出差别,这些太医却立刻就发现了,不是一样的东西,这不对。
永和宫人等着拿药,他们的确把药呈上了,顺便提醒说:“你们送来的药材不对,咱们拿它配的药膏也不对,你一定要就拿去,别忘了把这话告诉德妃娘娘,出了事别找太医院。”
德妃自然不会拿自个儿开玩笑,她在永和宫里制造了一出“意外”,叫个二等宫女划伤了手,准备拿她试药,结果让她吓白了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
富察家竟敢拿假的方子骗人!
德妃拒绝承认是她提供的药材有问题,觉得那些要求跟开玩笑似的,这么想,她就果断去告状了。
康熙使人去太医院请院判过来,问清楚之后就黑了脸,吩咐他们仔细搜集药材,争取早日配出药膏,就叫院判退下了。
又吩咐梁九功:“传旨,降德妃为嫔,撤封号。”
梁九功伺候康熙几十年了,心知皇上早有不满,到底忍不了了。
会划伤脸是她自己作的,之后三番两次的闹,非要富察家献药,人家客客气气送了两回,结果这事还没完。乌雅家的男丁在朝堂上闹,德妃娘娘在后宫里闹,里应外合就跟唱双簧似的……本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叫她跌落尘埃,关键是乌雅家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手伸得太长了。
梁九功亲自去传了康熙旨意,等他宣读完毕,乌嫔娘娘跌坐在地,恍若遭了雷劈。
“不应该是这样。”
“不会的。”
“不可能的。”
“皇上怎么会这样对我。”
“……”
她像是犯了癔症,嘴里念念有词,梁九功懒得计较,催她接了圣旨,赶紧从永和宫里退出去。
这么大的事,压也压不住,不过个把时辰,就连宝珠都听说了德妃降位的事。
她正在哄儿子睡觉,并没放在心上,乌嫔怎样与她何干?倒是陪嫁嬷嬷有心提醒,说这男人疼你的时候,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摘,等他不耐烦了,多看一眼都嫌烦。
皇上不用说,像皇子这些,白日里就辛苦,兄弟之间勾心斗角不断,回来还要看你折腾,能不烦?
那些整日不消停的,哪怕貌似天仙,看在爷们眼里也形同母猪。
宝珠听得好笑,刚要说点什么,阿寿的小手就拍到她脸上。宝珠捏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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