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急於直接拆穿这个没有证据的臆测:「…说吧,你告诉我那麽多事情,你想要什麽?」
「想要?不,我说过了不是嘛。我只是想看王子被一片片撕去金箔後的丑陋模样而已呀,你与我目标一致,所以和你联手合作。这样不是挺不赖的吗?互相照应的道理连小燕子都知道哇~~」
「被撕去金箔的王子…你说安徒生的〈快乐王子〉?」郑清皱眉,真是奇怪的比喻,这个学生会长脑子可能真的不太正常…「我不懂,你既然这麽嫉妒礼若暮,为什麽还要这样待在他身边团团转,弄得全校都以为你们是超友谊呢?」
真的不懂,所谓的妒嫉,不正是眼里容不下那个人。郑清自从得了几次钢琴比赛奖项後,她便切深领悟到人的妒忌是多可怕的存在。不只一同练琴的同龄学伴,连教她弹琴的那个女人…她喊“妈妈”的寄养家女主人也是。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别人弹十次才能娴熟的曲子,她光看过谱就能流利演奏出来。让评审赞叹不已的诠释才能,牵动人心的演奏方式……他们说她是天才,是神童。天晓得这些全都错了,她根本没有过人的才能,她能这样迅速学习,领悟得比任何人都快,是为了存活。其他人学琴是为了应付期望,或者虚荣的高尚,而是她只能靠这个争得别人的尊重,或者更夸张地说,她必须藉此来夺回原本身为人的尊严。
你有看过一个人在溺水时,还能悠闲去等别人来拯救吗?别傻了,为了争那口气,她当然只能用尽所有可能去求生。礼若暮和她很像,所以,他那句「与其哭,不如想着怎麽赢。」就像最後根浮木,让她得已攀着不灭顶。
人们的嫉妒,至少证明她没输。
不管那越来越频繁的打骂,还是残酷难听的嘲笑、恶质的捉弄,她一直都知道,他们恨不得她真的去死,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就是那样丑陋的,妒忌。郑清对人性认识的是如此透彻,透彻到早已不容许自己有半分天真。
「嫉妒?呵呵…原来在你的解读我是这样吗?」尹伊承邪气地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否则,若说是朋友,你又怎麽可能把他试图藏起的秘密告诉我?…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边得到什麽?」
这自不量力的丫头,还真的以为自己有那麽大的价值?他尹伊承什麽都好,对这种乳臭未乾又把自己当成筹码的笨蛋女人超.级.倒.胃.口.的.好.吗?
***
若晓是在若暮的怀抱里醒过来的。一整个晚上,两人结合了无数次…噢天啊,她光回想就害羞到快撞墙了。他这人完全无赖啊!每次都哄她说是最後一次,但当她筋疲力竭倒进他怀里时,他又会露出害人心跳漏拍的无辜笑容,让她再度沉沦…。
肚子下面热辣辣的,腿连伸也伸不直,全身骨头也好像都散掉……若晓偷偷睁开双眼,用力地眨了眨,窗帘拉得毫无缝隙,她只能凭着直觉猜想时间应该不早了。鼻腔间全是他清爽的香味…这种感觉,好害羞,可是又好幸福。
没想到,若暮连睡着时依然这样紧紧抱住她,与他驱体紧贴,只隔着後来他替她穿上的粉色睡袍,他则换上扣好的白衬衫。
他似乎是在筋疲力竭中沉沉睡去的。毫无防备的睡颜,带点稚气,冷峻的五官黑暗中柔和得毫不真实,长长的睫毛尖上残留着不知是他还是她的泪痕,平稳起伏的宽阔胸膛,没有任何松懈紧拥着她的双臂,他的热度,他的气息……都属於她的,早晨。
就算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如何,但至少她现在很快乐,那样,就足够了。若晓目光纵容地在他脸庞上穿梭着,不自觉扬起柔和平淡的笑靥。
「笑什麽?」若暮古灵精怪地睁开眼睛,眼神深沉带点性感,嗓音沙哑更显得魅惑。
「…谁、谁笑啊!」一如以往的口是心非。若晓急着想推开他,手的动作过大,一拨间竟压到睡袍,往後扯开,她整条光洁的赤裸手臂便暴露出来。
若暮手掌立即暧昧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裹住她的厚棉被随意扯开,翻身压住她,另只手熟练地往床头柜摸索──昨天布置时顺便采购了一盒好作安全措施,整个晚上不知用掉几个。他拆开包装准备好後,她甚至还来不及制止,若暮沉腰一挺,打开她腿间顶入她体内。
隔着触感滑溜的胶状材质,摩擦过内壁上层层皱摺的同时也拨挑起若晓的阵阵波澜,她睡前明明又洗过澡了,但现在却已濡湿到春水一片。
「嗯…」她羞赧地倒抽口气,手紧抓着他的手臂,随着他越来越深的侵近,拖长的呻吟也越来越酥软,抵在她深处,让原本紧密合起的径道习惯住他後,若暮才扶着她的腰开始进出。
若晓所有斥责怒骂全都在他身下化作连连的叫喘,这种与他交缠在一起时,被扩张充实的瞬间,又会被连带的空虚所包围住,但当那股空虚让她难受的下一刹那,她又会再被紧紧填满住。
每一次沉重的撞击,她都像被抛向高空般,若暮搂着她的腰身,感觉每一次抽离她都像在挽留自己般紧致,两人在粗重的喘息间不断反覆。手指抚过她轻颤的嘴唇,沉浸在占有她的喜悦中,今天她休想下得了床了,边这样想着,他又不安分地沿着她的娇蕊轻转着,接连的刺激,若晓忍不住抽蓄往後仰,在他持续推送中再度被抛向高潮。
作家的话:
嫉妒什麽的...在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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