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所以还请王後顾全大局,如果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少来了。”
米歇尔知道他是找借口故意赶自己走,什麽邻国使节,根本就是个幌子。
她越想越气,自从他们成婚以来,苏美尔还从未主动亲近过她,不想她想出什麽法子勾引,他就是不上钩。
难道,他真的开始自己的身份了吗?还是,他从一开始接近靠近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自己?
这一刹那可怕的念头倏的在脑子里闪过,令米歇尔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又仔细望向苏美尔。
苏美尔脸上依旧挂著一道平淡如水的笑容,那麽波澜不惊,那麽的镇定自若。
“那好吧!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来找你,哦,对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听说,那个叫夕亚所生的男孩,根本就不是兰斯的亲生骨肉。”
说完,米歇尔特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当在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如故时,她的疑心不自觉地又开始加重,就在她又准备开口质问时。
苏美尔却心平气和的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怎麽,你不觉得很惊讶,很奇怪吗?”米歇尔反问。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什麽?你早就知道了?”米歇尔顿时又觉得一肚子的气,“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调查清楚,在我没有对一件事情做出准确的定夺时,我是不会随意去处理的,只是我觉得奇怪,王後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米歇尔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算了,我累了,王後就先回去吧!”苏美尔装出一脸疲倦的样子,下著命令。
米歇尔当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於是也没再说什麽,带著一对人马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兰斯翻身坐了起来,“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剩下的你不用考虑,我自有打算。”
兰斯微微将视线瞥到了一边,“我的身体,估计是不会好了,因为──”
“因为你的体内还寄存著另一个灵魂?”苏美尔接著他的话说。
“你知道?”兰斯诧异的问。
苏美尔笑笑,道“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不仅我知道,你的父王其实也知道。”
“我父王他也知道?”
苏美尔点点头,“你父王是一早就察觉了,所以他一直在私下里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那个灵魂从你的身体里拔除。”
“那──他找到了吗?”刚问完,兰斯就有点後悔了。
如果找到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找到了。”良久,苏美尔才默默地吐出了三个字。
“是什麽?”
“那就是,你们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永远都不可能分离?什麽意思?什麽叫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不管谁离开对方,等待你们的,都只有死亡。”
兰斯怔怔的看著他,好久之後,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喃喃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你不会死。”苏美尔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坚定而有力。
兰斯苦苦一笑,“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连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吃力,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麽能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国家,我辜负父王对我的厚望了。”
“你没有。”苏美尔鼓励般的冲他说,“兰斯,你做的很好,你具备了作为一个君王该有的所有品质,你勇猛,果断,机智,敏锐,所以,如果沙楼国交到你的手中,沙楼国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荣昌盛。”
兰斯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资格去坐那个王位,因为,因为我的这双手,已经染了太多,太多无辜的鲜血,怎麽洗都洗不干净。”
他低著头,肩膀轻轻的颤抖著,洁白的床单上,一滴豆大的眼泪落下。
兰斯哭了,像个小孩子般倒在苏美尔的怀中,低低的哭泣著。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算是五岁那年被无辜的打了十几个板子,疼的翻天覆地,他也没有哭过。
苏美尔一下一下的抚摸著他的背,目光再次望向那轮挂在半空中的月亮。
斐尔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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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你先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去捡上一些柴火来,孩子给你,我马上就来。”
“嗯!”夕亚接过孩子,然後就觉的突然一阵风刮了过去。
这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斐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连什麽地方是台阶,什麽地方有坑都记得一清二楚。
孩子的啼哭声小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如之前那麽烫了,心这才稍稍安下一些。
“柴火来了。”斐尔的声音从西面飘了过来,夕亚扭头时,脚边已经响起了柴火被扔在地上的乒乓声。
嗖的一声,脚下就出现了一个橘黄色的亮点,渐渐的,那个亮点变大,渐渐形成一团火焰。
斐尔在裤子上将有些发黑的双手蹭了蹭,然後伸向夕亚,“来,我抱抱他,你休息一下,赶了这麽长的路,你一定累了,那边有床,你和孩子先去睡会儿。”
夕亚将孩子交给他,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坏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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