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因为那个就生气。”
那个,是哪个?
叶芽疑惑地抬头看他,却见薛松扭头看向了别处,耳根有些发红。她顿时明白了,脸如火烧,匆匆收好快要缝完的冬衣和针线筐,慌乱而逃。
薛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想到刚刚她羞答答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唇角。但他很快就懊恼地发现,他虽然一直说不求她的回应,但他其实已经不知不觉渴望许多了,他抱过她,亲过她,也……
何时起,他的定力竟变得如此差了?
西屋。
薛树回来后就脱鞋躺到了炕上,蒙着被子准备睡觉,可他心里盼着媳妇进来找他,就一直伸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盼来盼去一直盼不到,他委屈地撇撇嘴,把脑袋伸出来,巴巴地望着门帘。
好不容易媳妇终于要进来了,他又重新缩回了被子中。
叶芽进来,见薛树衣服也没脱,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知道他生气了,放好东西后就去哄他。
“阿树,大哥耳朵听不见,只能看咱们的口型辨认咱们说什么,刚开始他肯定很难看出来的,所以咱们要慢点说话,那样他好看清楚,是不是?”她俯身趴在他脑袋旁边,耐心地道。
薛树在被窝里动了动,“我知道,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叶芽偷笑,“那是因为我瞪你,你不高兴了吗?可你也瞪我了啊,阿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因为他傻乎乎的语气,她被薛松撩起的紧张慢慢平静下来,只一门心思逗这个孩子似的大男人。
“我喜欢媳妇!”薛树马上扔开被子坐了起来,转身就将叶芽抱进了怀里。
叶芽看了一眼屋门,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也就任由他抱着,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衫的褶皱,低声道:“喜欢我,那你还生什么气?”
薛树盯着她红嫩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媳妇,你今晚让我进去,我就不生气了。”都已经很久没弄了,他想。
叶芽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那天在山上折腾了那么久,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想了?
“媳妇,你嘴怎么这么红?好像被谁亲过似的。”薛树越看越觉得不对,媳妇的嘴唇是粉嫩的颜色,只有被他亲过或刚吃完东西后才会红嘟嘟的,可他刚刚没亲她啊,难道媳妇背着他偷吃了?
叶芽心里一跳,心虚地低头靠在他怀里,颇有些补偿似的道:“别胡说!那个,你也别生气了,今晚就让你进去……”
听她这样说,薛树顿时美到了心里,哪里还会想媳妇嘴红不红的问题,大手伸到叶芽腋窝下,就要把人提到炕上去:“媳妇,吃饭还早着呢,要不咱们先睡会儿吧?”
叶芽慌忙扣住炕沿,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圈:“别瞎闹!三弟的衣裳就差一条袖子了,你自已睡吧,我去帮他缝完。”哪有大白天就那样的!
薛树疼得呲牙咧嘴,不甘心地将人按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叶芽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佳人:咳咳……
读者:你想说啥?
佳人:不敢说,怕被拍……
读者:到底是啥???
佳人:你们猜?
读者:你信不信我们扔砖头砸你!!!
傻树:不许扔亲妈!亲妈是看我很久没吃肉了,想给我吃肉呢!(我才是最招亲妈疼的,可就是怕你们不喜欢我,她连给我吃肉都这么小心翼翼没有底气!)
老大: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貌似二弟吃完马上就轮到我了……(我去想想地点和姿势,两个弟弟都在家,貌似有难度啊!)
老三:哈哈,因为要给你们吃肉,所以就拿一件冬衣打发我吗?我要造反,谁也别拦我!!!
☆、60晋江独发(捉虫)
入了秋,白日开始变短,薛柏回来的时候,叶芽正蹲在灶前烧火呢,薛树坐在南门槛上陪着她。
气氛安逸宁静,美好的像幅田园画卷,但他们可以在画里恣意笑谈,他却只能远远旁观。
薛柏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前段日子,大概是家里过的太安逸,每当他看见大哥与她偶尔眼神交汇传递出的暧昧情意,看见二哥讨好地围着她说话撒娇,看见她用温柔的眸子回视两个哥哥,他就会觉得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的。他开始渴望留在家里多跟她相处一些,他甚至没有出息地想过,不读书了,反正家里也有地了,不如用那些闲钱再置办几亩好田,然后他们哥仨下地干活,也能让她过上悠闲的好日子,何必非要离家苦读,早出晚归,每天就只有早晚饭那么点相处的时间?
然后,宋海就欺负上门了,她差点被坏了名声,大哥自疚受伤,二哥心里也有委屈。
大哥聋了,现在这个家,只能指望他了。
薛柏为自已的动摇感到羞耻,倘若因为本就不该有的感情辜负了大哥那么多年的努力付出,忘记了当年的抱负,他还算什么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奢望她的喜欢?
他要读书,更加努力地读书,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他还要当官,他要替他们支起一个安稳牢靠的家,再也不让人胆敢欺负他们。
想出人头地,必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现在的他,无法确定将来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他无法像大哥那样毫不犹豫地承诺为她终生不娶,哪怕他相信,若他是大哥,他也能做到那个地步。所以,在能够作出承诺之前,他不会招惹她,她只是他的嫂子,大嫂也好二嫂也好,都是他不该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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