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这念头一闪而过,但庞荻觉得过于刻薄,所以隐下不说。
公主微微颔首。颢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稍过片刻,公主忽然又唤弟弟道:“颢……”神色迟疑,似有事相求。
颢淡然笑笑,说:“姐姐是否又想让我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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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2418:253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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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53-54):蓓蕾/文狱
2003年05月06日0dy
蓓蕾
公主略有些尴尬,但仍说道:“其间道理你也知道。若顼得知此事,以他那脾气,轻则除去晓芜,重则贬惩晋卿,甚至把这驸马府整个掀了。可是,除去晓芜会令晋卿伤心,晋卿遭贬更会沉重地伤害他,而晋卿伤心我也会伤心,伤害了晋卿也就等于伤害了我,你们是我的亲弟弟,怎可借此伤害我呢?”
“姐姐,”颢恳切地说:“你真的不能一味隐忍下去,如果你怕皇上知道后伤害姐夫,我可以暂时不告诉他,但是你必须要强硬起来,设法解决这事,我不想看见你越来越哀伤忧郁,终日活在那个忤逆犯上的妾的戾气之中。”
“有些事,忍忍也就过了。”公主看看弟弟,轻声说:“颢,你以前不也是这样隐忍的么?”
颢一愣,顿时无言以对。默然半晌才说:“那是不一样的。”
公主笑了,说:“我们姐弟俩很相似呢,都会为对方的遭遇愤愤不平出面相争,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懒得理会那么多了。”
颢也无奈一笑,说:“我们的性格在这世上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庞荻见他们姐弟话题越来越趋向私事家事,自己毕竟是外人,不便插嘴发表意见,遂起身告辞,公主挽留不住,只得让下人备轿送她与丫鬟回去。
颢与公主走到门边目送她。待庞荻走到院中桃花树下时,颢忽然唤了声“嫂夫人”,然后快步朝她走来。
庞荻停下,转身等他走近,问:“殿下还有事么?”不待他回答,却自己先想起一事,于是很是抱歉地说:“殿下是想说那钗之事罢?上次回京后外子尚在病中,我便暂时未开口让他找殿下赎回金钗,后来他与我们又有了那样的误会,我怕此时跟他说会加深他的误会,所以……”
“此事嫂夫人不必放在心上,那钗我现在没带在身上,下次相逢时直接还给嫂夫人便是了,至于赎金嫂夫人只等方便之时再还不迟。”颢哑然失笑,全没想到她会以为自己是要她赎钗:“我要说的并不是此事。”
谁知道下次相逢会是什么时候呢?庞荻心中感慨,再问:“那殿下是想说什么呢?”
颢看着她,一个纯净的微笑自心底浮升而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照你上次教我之法培植的玲珑荷花已经长出蓓蕾了,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开放。”
庞荻也愉快地微笑着,说:“是么?那很好。”
他们相视而笑,立在那已结满粉红蓓蕾的桃花树之下。公主依门看着,只觉此景优美无限:那么美好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天地间仿佛霎时明亮开来,本来天阴沉沉的,此时竟有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连带着他们温暖的微笑,终于让周围的空气有了煦暖的味道。
送她出门后颢折回厅中。公主笑问他:“你从小到大在女孩面前总显得拘谨沉默,何以与她竟可做到有说有笑呢?”
颢说:“我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跟她聊天是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有许多话以前是不敢问菀姬的,但在她面前却可以自然地说出。”
公主了然点头,想起庞荻的憔悴之状,又叹道:“可是,她现在似乎很不快乐呢。”
颢怅然道:“我知道。”
“颢,”公主看着他,忽然认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听母后的话娶了她,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庞荻回到问星楼上,一进门便看见王雱端坐在房中。
回到汴京后每人都自然地搬进以前的房间,也没人觉得少夫人应该搬回公子的房,照旧把她的东西全安置到问星楼上,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还住在她的秦楼上。王雱这几天也从来没上楼看过她,白天出门晚上泡在书房并不准人随便进去,因此他们见面的机会比在江宁时少了许多。
庞荻见了王雱自然是高兴的,解开披风递给绿袖后便走到他身边,笑着问他:“今天不忙么?怎么到楼上来了?”
王雱笑笑,说:“许久不见娘子了,十分惦记。”拉她在身边坐下,然后挥手示意绿袖出去。那丫鬟立即会意地关门下楼离开。
这情景倒像是他们以前恩爱时常见的一般。庞荻脸微微一红,含羞低头。
王雱搂着她的纤腰,悠悠笑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庞荻回答:“去大相国寺进香去了。”
王雱依然含笑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庞荻道:“我遇见舒国长公主了,她请我到她府中聊了一会儿。”
“哦?”王雱又问:“难不成公主府中今日请客?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庞荻正欲答说岐王也去了,但转念一想,王雱对岐王很是顾忌,又有了上次的误会,还是不说今日见了岐王为妙。于是对他说:“没有,就我与公主两人,叙谈片刻我便回来了。”
王雱轻轻托起她下巴,端详半晌,再凝视着她的眼睛,笑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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