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让雪家存活至今。
想到帝王的猜忌和雷霆手段,雪元香蹙了蹙眉头。雪易烟跟在大皇子身边,要是翻脸不认人,为了荣华富贵出卖雪家,将卜卦之术教给外人。
雪易烟以为如此,能够在大皇子身边站稳脚跟,又能给皇帝卖个好,却是自取灭亡。
雪家没了,皇帝又如何会留下一个她?
思及此,雪元香吩咐道:“让人盯着五妹妹,可别让她犯蠢了。自己死了就算了,总不能叫她把整个雪家都拖下去陪葬。”
紫藤应了,悄悄从院子的角门出了去。
雪元香是内定的家主,能动用的人手可不少,这也是家主默许的。
雪易烟气冲冲回到世安阁,摔了整整一套青花瓷茶具还没能消气。
凡菱一面吩咐小丫鬟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免得伤了雪易烟,一面小声安抚道:“五姑娘快别生气了,可要紧着身子骨才是。”
“大殿下要是出事,我就得没命了,这时候还怕气坏身子吗?”雪易烟幽幽叹气,想到一出事,雪元香就避而不见,她又满心愤怒。
大皇子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雪家难辞其咎。雪元香见死不救,难道以为雪家不在,她还能如此风光吗?
凡菱低声提醒道:“五姑娘为何不为大殿下算上一卦?”
雪易烟只急得上火,倒是忘记了这茬,一叠声让凡菱送来一个巴掌大的匣子。
她沐浴净身,小心翼翼打开锦盒,把里面几枚从家主那里讨要来的古铜钱放进龟甲里,轻轻一晃。
古铜钱落在地上,传来清脆的两声轻响。
雪易烟看得诧异,只是眼底的欢喜怎么也掩饰不住:“命数居然变了?”
她眨眨眼,又重新看了一遍,冷笑道:“就说七妹妹学艺不精,平日卦术也没见有多出色,却是在两位殿下面前献丑。”
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雪春熙有多大的能耐,真能算得精准?
“险些被这死丫头骗了去,让我在大姐面前丢了脸。”雪易烟面色阴沉,想到雪元香只怕早就卜卦出大皇子的血光之灾只是子虚乌有,这才会避而不见,却丝毫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叫雪易烟急得跳脚,就如同跳梁小丑一样,旁观得十分有趣?
想到自己在雪元香面前又急又慌的丑态,雪易烟的脸色更难看了。
只是比起雪元香,她更狠始作俑者的雪春熙!
要不是这个七妹妹在大皇子面前胡言乱语,怎会让好不容易被她劝下来的大皇子又撇开自己匆忙下山?
雪易烟可不会让雪春熙好过,想了想交代道:“凡菱,等会跟我去家主那里。”
凡菱小心翼翼地应下,又问道:“五姑娘,如今家主想必在气头上,这时候过去会不会……”
“就是在气头上,这时候才适合过去。”雪易烟冷冷一笑,裹上狐裘披风,怀里抱着暖暖的手炉:“明明是七妹妹惹出来的祸,怎能叫我一人担着?好叫家主知道,大殿下匆匆下山,少不得七妹妹的一张利嘴。花言巧语,让大殿下着了道!”
卜卦出血光之灾的是雪春熙,怂恿大皇子下山涉险的也是她。
在雪易烟看来,雪春熙就是不想自己好过。
指不定雪春熙嫉妒她,能得到大皇子的青睐。
想到这里,雪易烟唇边的弧度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七妹妹以为自己是谁,还能让大殿下看上?”
若非雪春熙到处乱逛,碰到刚上山来的三皇子,也不会早早被定下,失去了让其他皇子挑选的机会。
不过这也是命,她们出生在卜卦之家,向来是信命的。
雪春熙注定要跟三皇子绑在一起,怨不了别人,只能怨老天爷了。
雪易烟去见家主的事,很快传到了雪春熙的耳边。
雪春熙不以为然,蔓霜反而急了:“七姑娘,五姑娘指不定在家主面前添油加醋的。若是家主因此恼了,七姑娘在雪家要更加不好过了。”
如今这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勉强凑合。依附的三皇子却是个不得皇上宠爱的,手里也没有权,更别提是家产丰厚了,估计连自己也勉强养活。
三皇子根本不能给雪春熙助力,反倒是累赘。
家主未必会给他面子,到时候为难雪春熙,三皇子也护不住自家姑娘,该如何是好?
雪春熙无奈,摇头道:“蔓霜就是太操心了,大皇子注定有此劫难。如今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主该高兴才是,哪里会怪罪于我?”
毕竟是她第一个卜卦出大皇子有血光之灾的人,也算是给家主提醒,没给雪家惹出祸事了。
光凭这一点,家主就不会为难自己。
至于雪易烟的话,家主素来清楚她的为人,说的什么究竟能听进去多少,根本不需要担心。
雪春熙又安抚蔓霜道:“你也少操点心,整天跟小老太一样。去吩咐取午饭来,做些好克化的给三殿下。”
好歹浅云居里多了一位三皇子,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又有一双古怪的眼瞳。起码雪府的下人不敢公然怠慢,雪春熙吩咐他们做事倒是容易得多了。
等蔓霜出去,雪春熙不由自嘲一笑:“多得三殿下在浅云居住下,不然我可使不动这些人的。”
封应然皱眉,不悦道:“七姑娘未免太纵容这些下人了,赏罚分明才是。既然做不了事,还留着做什么?再是如何,七姑娘也是雪家的主子,岂是下人能怠慢的?”
雪春熙不在意地道:“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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