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钱,其实这两年一起住的,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什么事儿她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要别人好过。”
听到这里,罗倩倩狂点头,“你这么说,我还怪舍不得苏姐的。”
高颖眼圈居然有点红,她也点头,“苏姐有时候说话难听,不过我也知道她是真为我好!有些道理,我妈都没教过我。”
“你们……”狗剩觉得很有意思,他环视这几个人,“是不是都有点受虐倾向?”
“狗剩哥,苏姐真的人很好!”罗倩倩也认真地说,“你要是想起来自己是谁,没老婆的话,就干脆把她娶了!苏姐其实很恨嫁……”
“她……恨嫁……”狗剩更加有兴趣地眯上眼,打量罗倩倩,“你怎么知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高颖也来了兴致,“她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偷听到什么了?”
“苏姐什么都不会跟我说,我也不会偷听什么。我是那种人吗?”罗倩倩义正词严地把高颖凑过来的脸推开,“这是一种感觉,感觉,女人的直觉……”
“你一工科第三类人,咋讲起直觉来了?不得讲逻辑吗?”自从罗倩倩拿到博士奖学金,梁建波一直管她叫“第三类人”,理由是这个世界分三类人,男人、女人、女博士。不过罗倩倩不以为忤,反而喜滋滋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还说是男生太无用,他们班这次争夺奖学金的考试,前五名有四个都是女生,要是女人等着男人养活,那就该早饿死了,凭天凭地不如凭自己呀。
“逻辑要讲,直觉也要讲。我最最崇敬的与假设’里明确指出,假设才是科学发展的基础。所以,我假设我的直觉是敏感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苏姐很需要一个男朋友呵护。你们别看苏姐一天咋咋呼呼的,我总觉得她经常很悲伤……(说到这里,高颖和梁建波都吃吃吃地笑起来,狗剩却突然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狗剩哥,我们把她交给你了,你要……”
还没等她说完,狗剩已经伸着懒腰站起来了,“无聊!”他直接回了那么一句,然后上楼梯回他的阁楼去了。
高颖不满地说,“罗倩倩,你就给苏姐挖坑吧!万一狗剩哥是个涉黑涉黄的坏人怎么办?”
“坏人我绞着(觉着)不像,”梁建波看着狗剩离开的方向,“但是说不定有老婆呢……我看你就别瞎起哄了!”
最后几句狗剩其实都听到了,懒得回他们,都是些毛头小孩,他们懂什么,就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返身上了阁楼,躺在小床上,看着斜窗外的夜空出神。外面又下起了雨,没办法,这里是多雨的北部省,是英国气候的里尔。狗剩看见一条条的水线顺着玻璃慢慢地滑下去,心里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似乎已经捉住了记忆的尾巴,可就是碰不着,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跟着尾巴打转转的猫。
还是一只奶牛样黑白斑纹的猫,狗剩的眼前浮现出那猫的详细容貌,左耳和面颊是一大块黑斑,尾巴是白的,只有尾巴尖有一撮黑。猫对着那撮黑毛格外感兴趣,每天都要追个三四百圈,它就是不明白,自己动作这样敏捷,怎么就是捉不到目标。一只手把它轻轻地提起来,摸它的毛。但是猫不领情,它扭动身子从那双纤细的手里挣脱出来,一溜烟地跑掉了。一个娇美柔媚的声音在笑骂它……
“姐姐,你怎么哭了?”十来岁的清俊少年不解地问。脚底下站着那只无辜的猫,正睁大了眼睛朝上望着,嘴里发出凄楚的mī_mī声,似乎在为主人的伤心而难过。
“我没事!”她多大,似乎也不过十八九岁,听到这句关切的问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被爷爷训了。”
“爷爷?”狗剩嘴里喃喃地说,他觉得眼睛看窗户有点看累了,于是干脆闭上,继续在自己的思维里寻找记忆的碎片。然而此刻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一片黑白色的雪花点,好像那台被高颖同学从楼上扔到天井里的电视机,再拍都拍不出动静。他睡着了!
睡梦中依旧是那条长长黑黑的暗道,旁边有点点的微光,狗剩在梦中突然顿悟,那微光不是别的,是酒瓶的反光。我在哪里,是在地下酒窖中吗?他喘着气,步履沉重地往前走。突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背影,那不是苏错吗?狗剩想叫住她,让她慢点走,可是张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无论狗剩走得多么费劲,那个身影始终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最后,他走不动了,停下脚步喘息,再抬眼看时,苏错已经不见了。这时候狗剩有点清醒过来,她不是回国了吗,自然不在这里。意识有点清明,心跳也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突然,周围蓦地亮了起来,狗剩发现自己置身一个豪华布置的礼堂大厅,周围鲜花似锦美酒如银,俊男靓女们穿着西装礼服觥筹交错,笑语盈盈。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狗剩信步走着,没有人看见他,所以也没人搭理他,他很清楚自己在梦境中。可是,很奇怪,为什么突然有感觉,一双眼睛正盯过来。狗剩左右看看,发现那只黑白色的花猫正蜷缩在一个角落的窗台上,身上半搭着窗帘,两只金黄色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正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见到狗剩打量自己,那猫站起来伸直前腿长长地抻了一下腰,然后悄无声息地跳下来,蹒跚地走了过来。狗剩敏锐地感觉到,这只猫已经很老了,不复年轻时候的活泼,但一双眼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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