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对不起!”
苏错正要替他说几句好话,就听见前堂一片嚷嚷声。糟了,那个新来的小姑娘肯定镇不住场子,于是她说,“老板娘,待会儿再骂,先去看看前面怎么了。”
老板娘的脸如同拉窗帘一般,刷地换上一副甜蜜地笑容,直接奔了出去。外面是一群中年妇女,正在用莫名其妙的语言唧唧呱呱地和陈清瑶说这说那。小姑娘急了一脑门子汗,满嘴都是,rry……
老板娘上前一把推开她,谄媚地用法语说,“几位啊?”那些妇女还是呱啦呱啦说个不停。老板娘傻眼了,这说的啥,半句也听不懂!
狗剩悄无声息地也跟了出来,他听了片刻,过去用同样的语言呱啦呱啦招呼着,那帮女人正准备离开,听到这个,一个个眉开眼笑,返身又要进来。狗剩把她们带到一张大圆桌前。有几个女人盯着狗剩,笑笑地互相说什么,就是听不懂,苏错也知道,她们肯定说,“这小子好帅,一定是这个店里的头牌牛郎。”有几个穿低胸吊带连衣裙的大妈还风骚地蹭蹭狗剩的胳膊。狗剩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轻轻闪开。他转身和陈清瑶说,她们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的手在餐单上指点。小姑娘蓦地脸红了,离得稍微远了一点。然后胡乱点点头,转身逃开。
苏错和老板娘对视了一眼,废柴有时候也能当劈柴烧啊。这时候进来几个熟客,一进门就盯着狗剩看,特别是几位女士,眼睛拔都拔不出来。有一个直接就问上了,“老板娘,你店里来新伙计了?”
老板娘马上笑得一朵花似的迎上去,“是啊是啊,表弟介绍来的,头一天见工,让你们见笑了!”
这一晚上狗剩特别忙,大部分时间苏错都无所事事地靠在柜台上,眼睛跟着他的身影转。好像顾客们特别是女顾客们非常喜欢招呼他做事情。他的法语说得很流利,汉语也不烂,英语肯定错不了,刚才那群叽叽喳喳的外星娘儿们,据说是讲西班牙语的。真是人才啊!苏错心满意足地想,这么些天了,她才第一次细细打量狗剩的模样,长得,真不错,个子高,翘臀长腿宽肩细腰,浑身上下没一点赘肉,那张脸,啧啧,女人看了心跳都会停半拍吧。那个叫陈清瑶的小姑娘,简直不敢抬头看狗剩的眼睛,有时候狗剩跟她说两句话,马上就脸红了。
真他妈的嫩!苏错近乎心酸地想,老娘都想不起来上次脸红是啥时候了。
夜里十一点多,终于打烊了。大家收拾完卫生,累得腰酸腿疼。老板发话了,“前台的都把小费拿出来,跟后厨的分分!”这是规矩,大家都是卖命干活的,前台有拿小费的机会,后厨就没有,所以分小费也是一种公平做法。都拿出来,苏错的最少,她今天基本上偷懒没干活,只有十块。狗剩则掏出一大把,大家哇地一声,眼睛都亮了。您是多有本事,能从一贯抠门的法国人口袋里掏出这么多小费?
苏错坏笑着问,“都是女士们给的吧?老板娘,我建议你们去多订几只鸭子,明天开始,咱们家这生意得大火啊!”
老板娘圆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油,“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狗剩明天开始就不要在后厨了,就在前堂帮忙吧。小姑娘有点应付不来,你还在这儿做吗?”最后这句话是问陈清瑶。吓得她赶紧点点头。
“你法语太差了!”老板慢条斯理地说,他身上的肉大概都长到老婆那里去了,所以他又瘦又小,“客人说几次都听不懂,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不是给你们练听力的!你看行就行,不行就走人!”
小女孩大概脸皮有点薄,听到这话眼睛里竟然浮起了一层水雾,她眨眨眼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第一天这就不错了,”苏错给她说好话,“不是这么多人嘛,小陈园不过来狗剩你帮帮她!”
听到这话狗剩飞快地看了苏错一眼,而她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话注意点,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丫的,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有理了。苏错马上恶狠狠地看回去。狗剩不战而降,温顺地垂下眼皮。
老板站起身,“都谁要我开车送回去?”
小小的后排座,陈清瑶被狗剩和土根一边一个挤在中间。挨着狗剩的腿,她的脸红得像番茄,身上微微有点颤抖。狗剩敏锐地感觉到了,又往外徒劳地挪了挪。
这小子还真是个尤物,苏错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他俩的这个小动作,我要是直接给他挂牌卖身,说不定饭钱和房钱很快就赚回来了。但是,陈清瑶的羞涩让她很看不顺眼,这简直就是当着我的面冲着严勇发骚,哦,严勇……
(待续)
第5章缘起
严勇是苏错心中最大的结,死结,根本解不开了。
苏错觉得这辈子如此不幸的主要原因是,爹妈给取错了名字,就这个“错”字让她感觉寸步难行,干什么事儿都觉得不得劲儿。苏错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北京的一个普通胡同里的普通四合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造化把自己的父母凑成了一对。在她记事起,父亲就是一个体面的读书人的形象,是出版社的编辑,而她的母亲……提起她的母亲,她自己都感到羞于启齿,她的母亲是一个传说中的胡同串子家庭出来的姑娘,身上有一切胡同串子的鲜明特点,说好听点是泼辣,说中性点是彪悍,说难听点就纯粹一个泼妇!
母亲一直是想生一个儿子,看到这个女儿落地就有几分失落感。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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