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大家心有不甘,都低头不语。
王斌老师拿着战术板走过来,坐在旁边:“下半场,前一节由祺可领头防林曳;张致提和王晨希负责左右接应,见机包夹;陆生紧守赵寒庭;高玄天保护篮板。没有提到名字的人休息,等指示。”
祺可一听到自己可以上场,露出久违的笑容。高闻把毛巾甩到椅背上,猛地一屁股坐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林曳可没看起来那么孬,你最好注意点。”
祺可点点头,跟在我们身后上场。
面对林曳的攻势,祺可如初生牛犊不怕虎,迎面对敌,与他一对一。高玄天晃过攻方队员,绕到林曳身后,凭借一只长臂盗球成功。祺可摊手,嫌弃他多此一举。
“这可是比赛,不是给你炫耀个人能力的时候。”高玄天嗤之以鼻,跑过祺可身边。
我手指底线,示意张致提过去。对方也不是傻子,见球被夺迅速联防,防守张致提的人看出他的意图,像块甩不掉的口香糖死死粘着他。我一边拍球,思考各种得分机会,一边小心提防赵寒庭趁机夺球。
就在这时,王晨希脚下一转,h大附中14号被他的假动作骗过,刚朝相同方向侧身,他立马向右跑去,绕到禁区。附中其他球员不敢回缩,我见此机会果断把球传给王晨希,他接球起跳投篮。
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快速反击,两队比分只有一球之差。
“再接再厉!”我中气十足,鼓舞球队士气。
赵寒庭狡黠一笑,说:“没想到你现在还有心思打篮球。”他瞟向观众席,我用余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米拉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自言自语。
赵寒庭的回答解除我的疑惑:“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正好撞见她。”
我一晃神,球被他抢走。
“比赛最忌讳想东想西,你最好集中精神。”他得意地把我远远抛至身后。
张致提不顾一切追在他后面,守在禁区内的高玄天正面堵截,他毫不畏惧连过两人,轻松把球托进筐里。
“陆生你在想什么?”祺可走过来,见我不愿回答,厌恶地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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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时,王斌教练提出让杨辰替我,我有些愣,想起下半场的表现无话可说。
我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打电话把正在看球的布唐叫出来。
两人走到体育馆外,坐在台阶上。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开下马路,驶进旁边的露天停车场。
几秒钟过去,不敢问出口的我下定决心问道:“她怎么走了?”
“我就知道你找我是为了这个。”他淡然笑说,“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没想到现在才问。”
“我只顾着比赛,完全没注意那么多。”
“真的是这样吗?”布唐仰头往着一尘不染的蓝天,“莫岚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还特地找高闻说话。”
他叹气道:“好像每个人都在刻意提醒你,又好像都在故意隐瞒你。”
“和她在一起,你连讲话都和她相似了。”
“陆生,你到底怎么想的?”
被他这么问,我心中一抽,自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我跟你说过,如果不能做出‘一生’的决定,就不要去招惹她。现在变成这种棘手的状况,又能怨得了谁。”
布唐说的我都记得,也是因为他才不愿轻易放弃米拉。“想要……一直……”这种话,我不敢说出口。我用手背挡住嘴,生怕会控制不住说出连自己都会吓到的话。
“我听说你向她告白了。”
“是啊,”布唐坦诚地点头,站起来:“那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她和我关系算不上很好,可也不差。走吧,你该回去了。”
他与我一起往赛场走。
“和吴大院他们关系交恶后,没有朋友的我一直被她单方面认为是个‘可怜的人’,我曾经和她说过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施舍,一个人挺好的。但是她根本不当回事。相处下来,发现她是个白开水一样的人,我不知不觉对她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白开水一样的人……”
“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可以忽略却绝对不能没有的白开水。”
“陆生!王老师叫我来找你,他希望你最后一节能上场。”岑娜娜跑过来。
我回味布唐对米拉的形容。
“水可以与任何物质融为一体,但仍然可以通过提炼回到最原始的样貌。”
岑娜娜鄙夷地看着布唐,拉着我走向通往球场的入口。
计分板上的红色数字毫不客气的展示双方比分再次被拉大。如果不能反超,即使晋级,也没有参加决赛的资格。今年难道又要是第三名吗?
米拉清淡如水的笑脸在眼前晃过,她为了与己无关的校队能争取到体育馆使用权,向教导主任保证球队一定能赢得第一名。现在,我们离冠军越来越远。想起米拉的中途离开,她是对我和校队失望了,才走掉的吧。
“各位,”我在进场前,叫住队员们,一本正经说:“冠军之位离我们只有一场比赛的距离,这个距离就是现在这最后一场晋级赛!为了自己,为了校队,我们一定要拼到最后一秒!”
我们围成一圈,手叠手大声为彼此鼓励。迎着射进体育馆内的阳光,争夺最后一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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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贴在墙上的赛事积分榜,相较于去年的结果,今年循环赛全胜战绩超出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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