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就这么过了,j-i,ng疲力竭,思味百千。
【安城·卸香宫】
八年前冬。
晨日,稳婆开始匆忙地走动,铜盆里掺满了热水,红蜡高燃,纱布叠放整齐,带血的布条散乱的落在地上,女人的嘶喊环绕着整个卸香宫,所有人都因为这声叫喊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孃嬢,您听我的,你觉着痛再用力!别费力气叫!”稳婆满头大汗的看着四处抓扯的孔兰说。
孔兰额头上的汗早就跟头发凝在了一起,她眼睛紧闭着,逮着旁边拉起来的布条,不断地往前倾,可是无果,已过了一个时辰,错过了良时。
稳婆显得有些慌乱,双手往孔兰的胯上摸去,她心里很恐慌。
只怕是最坏的结果,骨头太小,再怎么用力都生不出来了。
“遭了。”
稳婆一下子退了回来,眼睛无意识地往下瞟,嘴唇开始颤抖。
“你......”稳婆伸手喊住了一个倒水的宫女,无意识的把手上的玉镯子垂到了手腕上。
“出去给皇上说.....孃嬢她......”
“嘭!”
铜盆哐啷一声落在地上,宫女眼神空洞无光,她心想自己才刚进宫,还没巴结到几个贵人,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就要看见那台子上的白银刀子了。
稳婆看见早已失魂落魄的宫女,大声吼叫道“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
宫女听到吼骂声,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惶恐,她嗫嚅的答了一声是后,马上低头捡起盆子就往外走。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一连队的金黄色棉卤薄被,被侍女们高高举起,楚帝坐在卸香宫外临时安的木椅上。他身着龙棉绒衣,双手合十,拇指抵在下巴上,闭眼冥想。
“皇上!”一声稚嫩的叫喊,打破了沉寂。
楚帝闻罢,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冒失的宫女,眉毛微挑,望了一眼身旁的太监。
那笑面太监立马会意,微微向楚帝鞠躬,而后又站起来,手里拿着拂尘,放在胳窝上,朝对面喊去:“大胆宫女,竟然如此无理,在此大喊大叫,惊扰孃嬢生产,要是孃嬢有一个闪失,你担待得起吗?”那太监吼着,音调不y-in不阳,令人十分不悦。
那宫女听闻马上跪倒在地,颤抖着,不断地磕头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上,孃嬢身子骨弱,不行了,您快做决定吧!”
楚帝不语,而是轻轻抬头,望了望,满天的雪花飘舞,铺在地上变成冰层。
“这雪飘在天上的样子都不一样,但落在地里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楚帝面无表情地说着,嘴里哈出了白气。
“皇上,您......”楚帝旁边的太监弓下腰来询问道,楚帝单举右手,手上戴着红玉嵌的金边指环,整只手白皙且节骨分明。
很快,他便把手往下一放,太监便不再询问,对小宫女叫到:“明意了就去做,别伤了小皇子!”
“是!”宫女站起来,身边的恐惧也不翼而飞,连忙开门冲进去。
“收生嬷嬷!”宫女大喊道,完全没了刚才的心惊胆战。
稳婆凶神恶煞地望着这个个头矮小的宫女:“胆子肥了是不是!这孔兰妃子还在里头,你给我小点儿声!”
宫女一听并没有惶恐,而是走到稳婆身边耳语。
“此话当真?”稳婆诧异地看着宫女,仿佛在判断话语有无虚假。
“千真万确,皇上亲自下的旨!”宫女小声地说道。
稳婆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望着门里正在喘息的孔兰。
对不住了,孔兰妃子,大家都不想死。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孔兰稍稍抬头看见来人是稳婆后,便顺心的躺在床上。
“我觉着又有些痛了,该使力了吗?”孔兰微弱地问道,早已没了最先朝圣上时的高高在上。
“孃嬢,老奴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您尽快生出来,但需要孃嬢的配合。”稳婆不紧不慢地说着。
“好......好......”孔兰答到。
很快,进来了几个宫女,她们手里拿着绳子,把孔兰的双手绑在床上,再用块抹布套住孔兰的嘴,蒙上了她的眼睛。
稳婆从背后拿出一把黑剪刀,这是她做稳婆起就一直放在身边的削骨刀,锋利无比。
这天下总有那么几个没福分的女人,怀胎十月,却无缘见子,要么自己死,要么儿子死。
稳婆用火烤了那剪刀,向前走来,扯开窗边遮掩的羞布,打开剪刀用刀边c-h-a进她的□□,一把剪开,顿时鲜血直冒,孔兰下意识地就开始尖叫、挣扎,可奈何嘴被牢牢捂住,动弹不得。
稳婆继续往深处剪,好似在这剪刀下,她就似一块无骨的尸r_ou_,任人宰割。
孔兰终于不再挣扎了,全身都软了下来,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血r_ou_模糊,隐隐可见到那r_ou_红色的骨头在随着呼吸上下摆动。
“哇!”
一声清脆的哭声在这个无声的卸香宫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宫女们开始松解孔兰身上的绳子,拿开了遮眼睛的布,只看见孔兰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周发红,沾满了泪水,她再也不眨眼睛了,仿佛在那一刻便被人定了格。
“是个小皇子呢。”那宫女走近来说道,稳婆不语,把孩子接给那宫女,走开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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