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怎么连个妾都不舍得封给我呢?我满心悲痛,一阵风似的卷进了胤禛的书房。
“啪”地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胤禛正在书桌前批阅折子,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见是我,又低下头接着看折子。
双手叉腰,满脸悲愤之色,手指抖啊抖指着他,“阿真,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为什么如此害我?”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什么害你?”
居然还装无辜,我心中不忿:“你为什么要封我做什么格格?”
“哦,是这个啊!”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神色,“不过这个格格不是我封的。”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明黄色的绸卷递给我。
圣旨?这家伙,居然还请了圣旨来?看来这个小老婆我是要当定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圣旨,展开看了起来。嗯?什么?原来此格格并非彼格格,本来忿然的表情被惊讶代替,原来胤禛认我为义妹,康熙下旨将我封为凝华郡主,入镶白旗。我现在的身份是雍亲王的义妹,大清的凝华郡主龙彼岸,不再是那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权抚养的身份卑微的苏怀暮。见我表情阴晴不定,胤禛试探地看着我,“怎么不高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摇头,“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果我早点有一个这样显赫的身份,我的爱情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被人轻视?那个被赐名为弘煜的小小婴孩是不是就不会被抱离我的身边?当然,只是如果而已。是不是我太天真,以为爱情真的和身份和权力无关,才会摔得那么惨。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许是猜到我心中所想,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何况你还有我。”
是啊,现在是郡主了,怎么还会不好。我笑笑,“我的郡主朝服呢?威不威风?我去看看。”
看到我的郡主朝服,我才是真的高兴起来。石青色的朝服,片金缘,上绣行龙。缕金饰东珠的金约和朝冠,左右耳饰皆三,外加金银首饰若干。一套行头金碧辉煌,皇家贵气十足。
绿萼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主子有光,服侍的奴才也跟着扬眉吐气起来。以前她服侍我,虽然胤禛对我不同,但是毕竟无名无分,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她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她在背地里不知受了别处主子伺候的丫鬟嬷嬷多少气。如今她也扬眉吐气起来。只是她知道我和胤禛的关系,之前一直以为胤禛会封我为侧福晋庶福晋,不知什么会成了义妹。胤禛成了我的兄长,岂不是再也没机会成为夫妻?虽然不解,但她是个聪明的丫鬟,不该问的从不多问。
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李侧福晋,宋格格之流听说胤禛认我为义妹,认为少了个情敌,都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都幸灾乐祸起来,估计是在想,也不是宠你吗,宠你到头来是个义妹,不是福晋。见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似笑非笑。但我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是雍亲王府的郡主,何况满族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在家里地位都相当高。如今我的身份是比她们高一截的,她们在我跟前是不能再生事了。从此世界清静了,我倒不习惯了。现在才觉出婉容当初的那话果然是有理,王府生活太无趣,这些女人不闹腾,明显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啊。
李氏篇
夜色已深,室内,一个盛装的丽人仍旧端坐在床边,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出神。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小声地出声提醒,“主子,已经亥时三刻了,今晚爷怕是不会过来了。奴婢还是伺候您睡下吧!”
李氏仿佛才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一丝失落,“秋琳,你出去看看,今晚爷宿在哪儿了?”
一边的丫鬟应声而出,不一会儿就赶了回来,看着李氏,脸色犹豫。
“爷今晚宿在哪儿?”
秋琳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主子,爷今晚还是宿在落梅院。”
“啪!”瓷器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秋琳被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收拾。
“落梅院,又是落梅院!”李氏柳眉倒竖,银牙暗咬,“爷不是认了那女人做义妹吗?自古兄妹六岁不同屋,为什么还住在一起,也不怕落人闲话?”
“主子,您也别气。那落梅院离书房最近,爷住那里也是为了方便。再说那落梅院分了东西两院,听说爷是住在西院,并不是和那女人住在一起。”
“呵呵,西院?”李氏冷笑了两声,“秋琳,你也不用安慰我。那院门一关,谁知道爷到底是住在东院还是西院?”
秋琳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上前替李氏卸下头上的钗环,“主子,奴婢并没有安慰您。爷以前就住在落梅院,许是住惯了才去那里的。再说,有时天色晚了,那十三阿哥不是也是宿在那里?可见并没有什么的。”
李氏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就好看多少,冷哼道,“谁知道他们关上门在里面有什么勾当。府里这么大的地方,那十三阿哥住在哪里不成,怎么偏也去挤那落梅院?”
秋琳一惊,忙到到房门口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才放心地回来,压低声音道,“主子,咱们爷和十三阿哥那是兄弟情深,从小就是吃同席,居同屋。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就了不得了。”
李氏自知失言,也是脸色一白,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府里是没什么可以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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