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是在问我,也是在问自己,胤禛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幻术,那么就可以解释胤祐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武功再好也架不住脑中出现了幻觉。现在可以肯定胤祐便是那密探统领,那天在密折上看到幻术词,还以为不过是密探们为自己一再失手找的借口,但如若没有,又怎能解释胤祐浑身的伤痕。他做了这么久的密探统领,怎样全身而退还是应该懂得的。
“幻术”他沉吟片刻,“我本来从不信这些。……不过既然我们能来到这里,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易容术,幻术……”伸了个懒腰,我靠向身后的软垫,“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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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自然是有的!”南宫遥一袭黑衣,手里一握把折扇,不紧不慢地说。
“真的?你亲眼见过?”我两眼发亮,紧紧地盯着他。
“自然见过。”
“来来来,给我讲讲。”我一副殷勤状,拿起茶壶给他续了杯茶。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看他,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南宫遥慢条斯理地接过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我受邀参加一个南方著名文人的六十大寿……”
好的故事都是样开头的,我听得入神。
“你是说,他将枯枝插在土地中,瞬间就能抽枝发芽,开花结出果实?”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遥。
他笑着点了点头,“参加寿宴的所有人都尝到那树上结出的果实。寒冬腊月里的桃子,那滋味甚是美妙。”
“原来世上真有幻术。”我若有所思,“南宫,那日之人你之后再见过吗?”
“何止见过,如今楼兄和我称得上是莫逆之交。”
“真的?”我一脸惊喜,“能否为我引见一下?”若是能破了幻术,白莲教的事情岂不是到手擒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沉吟地望着我,看着一脸急切的我,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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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绝对的折磨……
我垮着肩,拖沓着沉重的脚步,一脸哀怨地跟在兴致勃勃的南宫遥身后。他为我引荐楼羽澈的条件就是陪他给他家中的妹妹挑一件生辰礼物。整整一天,京城各家名铺几乎被我们逛了个遍,精美的衣裙,华贵的首饰……女孩子不都爱些吗?为什么他的妹妹就是个例?也是,生在富可敌国的南宫家,那样的东西应该都腻了吧!
又逛过一家古董店,我全身酸软地攀在南宫遥的一只手臂上,拖拖塔塔不肯再走。累呀,比负重跑十公里还累。
“我以为女人都是爱逛街的。”他微笑着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挂在他手臂上的我。
“那是你以为。或者,你也可以不把我当女人看。总之,我就是不爱逛……”撅嘴撒娇,不自觉地已经和他如此亲密。
“呵呵,小夫妻两个感情就是好啊!”路边卖桂花糕的老人乐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们不是……”
“老伯,来块桂花糕。”南宫遥笑眯眯地打断了我,掏出一块碎银子,心情看起来大好。
一块热乎乎的桂花糕被塞到了我的手里,话说,还真有饿了……南宫遥摸摸我的头笑得和蔼可亲,“乖,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接着逛。”
“噗……”不是吧,这么狠……一口嚼碎的桂花糕散花般地喷了出来,南宫遥一闪身,轻松避开,一边的那个人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黏糊糊的桂花糕夹杂着口水,生生地沾了一袍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连声地道歉,一面拿出手绢给他拭着袍子上的污渍。
“没事。”修长莹润的手指捉住了慌乱擦拭的手,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的身子僵,缓缓抬起头来,还是那样如霁月清风般清俊的眉眼,我轻轻一挣,收回被他握在指间的手。
南宫遥上前一步,一副护卫的模样将我揽在身后,对着胤禩作了个揖,“这位兄台,真是抱歉。您弄脏了的袍子由在下来陪,可好?”
胤禩一怔,淡淡的目光扫过南宫遥的脸,扫过被他揽在身后的我,“你来赔我的袍子?”温润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
“是。由在下来赔。还请兄台开个价!”
“你来赔……”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品味这几个字的深层含义,突然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说不出的风雅绝伦,“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弄脏的袍子要你来赔?”
“这都看不出来,这位公子自然是这位小娘子的相公。”卖桂花糕的老大爷刚才收了南宫遥的一块碎银子,忍不住出声为南宫遥说话。
“相公?”胤禩一怔,神色古怪地看向我们。
南宫遥还想说些什么,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从他身后走出来,抬头看向胤禩,扯起嘴角笑了笑,“八哥,真是巧啊!”真是人生无巧不成书。
胤禩闻言一怔,旋即眉间蹙紧,一层不易察觉的黯然浮上眼底,似乎我每一次唤他八哥,都像是在他的心口扎下一根疼痛的尖刺,他定定地看我良久,“怀暮,你许久不去看煜儿了。”
煜儿……我捏紧手中的手帕,何尝不想去看他,只是……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后悔,后悔将他还给胤禩。每多看一眼都是沉重的惦念,多次走到八贝勒府又硬生生地止了脚步,府门上的匾额时刻提醒着我煜儿不再为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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