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之交,和他们夫妻无所不谈了。
「呵呵……」卓子仪笑着,看着很像记忆中那个人缩小版的脸孔。「我得先回去了,改天放假带谦谦到我家玩嘛,我家那两个很想哥哥。」
「好啊。」
「乾爸再见。」
终於换他点餐了,他很高兴的点了两份炸鸡全餐外加一个汉堡──妈妈怕胖都吃那麽一点点,汉堡当然是他要吃的。
这几天同校有位古道热肠的女老师,一直缠着樊士芬要跟她做媒人,原因是上回他们一起参加一位老师婚礼,认识一位在另所国中教物理的男老师,对樊士芬似乎一见锺情,三番两次请求她要帮忙介绍其交往,可是,樊士芬并没意思,当时决定生下孩子,也回绝卓子仪的善意,她就没结婚的打算,何况是现在。
「纪老师人很老实,大家都知道的,尝试跟他交往看看,一个人带一个孩子很辛苦,有个家感觉会比较实在。」午休在办公室同事又开始游说她。
「黄老师谢谢你,真的很对不起。」她满脸别扭的说抱歉。
「纪老师人是不帅,可是个性温温吞吞的,男人帅的只能用来谈恋爱,要嫁的当然是忠厚老实的。」黄老师以为漂亮的樊士芬想找好看一点的老公嫁故意推辞,不断灌输她观念。
钟声终於响了,樊士芬赶快说;「我去我班上看看,失陪一下……」
呼,终於逃出来了。
下午最後一堂没课,樊士芬打算早点下班去接儿子然後天黑前坐车回爸妈家去,可以赶上跟他们一起晚餐。
昨晚她妈又打电话来说帮孙子买了许多衣服,要她带她宝贝孙子回去给她看看,想当年她都快气昏了,现在至少三天一通电话,每通都要跟她孙子说上老半天才罢休。
樊士芬想到所有人都喜欢儿子就心满意足,结不结婚她并不在乎,毕竟社会型态在改变,人的观念会变,很多事情经过变迁後其实并没有当初那麽严重──就像这件事……
她又忆起了孟秦,记忆中的影像仍停留在他高二那年,他冷凝的镜片底下那灼热的目光,还有曾经将她烧燃的那把热情……
谦谦长得很像他,就像他像他哥哥魏扬那样──樊士芬淡淡笑开,内心盈满对儿子的爱,这些感情似乎是从孟秦身上转移而来,她自己也知道她太宠孩子了,可是她无法不爱他,他是她用生命孕育的孩子,他身上蕴藏着他父亲对她的情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从学校出来後,樊士芬步行一阵子又走上那座天桥,她拿起包包的看了手机,心想动作得快一点不然赶不上五点十分的火车。
就在她低头将手机放进手中包包里同时不小心在人群中撞到一位妇人肩膀,她喊了一声,拿在手上的两个牛皮纸袋仍重重的掉在地上,里面考卷一股脑掉了出来,她听见妇人跟她道歉,但是看见掉在地上的考卷飞了起来,她心急蹲下去拼命捡……
糟糕要是有一张飞走就惨了,怕被踩过去,她手忙脚乱,几位行人帮她捡了好多张。
「谢谢……谢谢……」她花容失色的蹲在地上将一张张被捡起的考卷放进去牛皮纸袋里,她正在数有没有少掉时,蹲在地上她看见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鞋走来,递给她两张考卷……
「这里还有两张……」
这声音将她震慑了一下,连忙抬头,她愕然接触到一双和她一样惊讶的目光。
把那两张考卷接过去,她按捺住开始发抖的双手塞进牛皮纸袋里,暗地呼出一口气,要自己沉住气。
「是你?」他的声音温柔却充满惊讶,漂亮弧线的唇角很快画出一道弧线。
「嗯……」樊士芬尴尬地低下头又提起头跟他四目交会,别扭着这样的重逢。
「过来一点挡住路了。」
西装笔挺拿着一只公事包的孟秦,将有些六神无主的她拉靠向天桥栏杆旁,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盯着她,让她从刚才的狼狈变为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樊士芬审视他,心跳略为加快──他变了很多很多,实在太多了──
他笑着点头也显得尴尬,「回来当一年兵,工作半年了。」她一点都没变,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尤其那席微卷的长发,仍是那麽飘逸动人,他不禁想,卓子仪真会照顾她。
「喔,我还以为你还在美国。」樊士芬有些失神,孟秦从外表看来变了很多,是她用想像无法想像出来的变化。
「明年可能会再出国吧,还在考虑,你呢?看起来很不错……」孟秦嘴角笑容更弯,「只是好像还是时常恍神。」
他呵呵笑开,轻松的仿如不曾爱过,只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刚才那一刻她怎感觉他变了很多?樊士芬跟着笑出来,眼泪也跟着在眼眶打转──他长大了,变得好帅,好稳重,眉宇间那股气质蓦然间又将她的心慑了过去。
「我急着赶火车。」对啊,她全然回神,时间快来不及了,又她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时间。「对不起,我要赶火车。」
要赶快去接谦谦。她将腮边散发幽香的发丝拢进耳後,跟穿着深灰色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孟秦尴尬的笑了笑。
孟秦想了一下,反正不赶时间进公司,「我载你去火车站吧,我正要去开车。」他的车就停在桥下不远。
「不用,不用……」樊士芬心急地挥手摇头,她还要去安亲班,她并不想让他看见孩子。「我先走了,很高兴可以再看见你,保重,再见!」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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