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呛了几口水,很快被一群男老师架上岸。
在保健室卓子仪神情泰然,看着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发抖的孟秦,语重心长,「你好像很气我?」
获得了这条与樊士芬结婚的捷径,可是他一点幸福感都没有,因为他的求婚樊士芬不见得高兴。如果孟秦知道大概会仰天大笑,把他当笑话。但,爱一个人就是一种牺牲跟奉献,然後在牺牲与奉献中获得回馈与补偿──他相信关於这些即便他说破嘴,正感情用事的孟秦都不会理解的。
「没有。」孟秦简单回答。他凭什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对於他们的婚姻他连说话出意见的资格都没。
「你可以爱她,我也可以爱她,爱情的地位人人平等,但爱情是种选择,最後选择谁并不一定。」卓子仪这麽说,一点都没有胜利的骄傲。
「这个起初点并不平等,她已经选择了你不是吗?」他是老师,他却只是个毛头小子,这点就比他优越多了。
「孟秦,天底下的事情并非像你想像的那麽容易,很多事情就算摊开来,以你的能力是无法决解的。」卓子仪无法明讲,讲出来又是一个他无力承受的震撼弹。他爱樊士芬,相信她会生下一个很聪明漂亮的孩子,是他可以去爱的孩子。
「你有能力,就像你现在有能力娶她,但我没有。」这是事实他无力反驳或改变。
卓子仪闷口气淡然说:「有失有得,我不是全然获得,你也不是完全失去,我爱她我愿意牺牲某些东西,如果你也爱她,我希望你也能大方地放下,这件事才能圆满落幕。」
孟秦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将无神的眼神落在两人之间放空,反正他们都要结婚了,他能不放下吗?
再激烈的反应也无可挽回。
「很担心,所以我来看看他……」樊士芬突然进来保健室的病床边,显得有些苍白。「我想单独跟他说些话。」
卓子仪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容笑了一下。他知道事情已经不会有太多变化,很放心说:「我先出去,孟秦他父母等一下会拿衣服过来……」
卓子仪後面这句话好似在提醒樊士芬别停留太久,或有其他涵义,总之让樊士芬很不是滋味。
「嗯。」樊士芬对他勉强扬起嘴角笑了笑,好像感激他的提醒。
卓子仪走出去病床帘幔後,孟秦将被子裹得更紧,好像两人关系已经改变,潜意识里介意被她看见他的身体。
沉默片刻,孟秦从低头到别过脸去,就是不想将眼神与樊士芬交会。
樊士芬静静地往床沿坐,并没坐卓子仪刚才做过的椅子,孟秦感觉她坐下,才将目光放回她脸上与她交会。
樊士芬对他勾起比刚才更为温馨的笑靥,「孟秦,我这月底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以後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孟秦别糟蹋自己,樊士芬心里低喊。
「没什麽好担心的。」他不领情,语气冷淡,心头的那口气让他又别过脸去。她该担心的是她那个未来的丈夫不是他吧。
樊士芬淡淡叹口气,眼中充满愧疚的瞅着他。「刚才我真的很担心。」她怕死了,以为心又要缺了一块。这些日子她想通了……对於获得,这样的获得她其实也感到喜悦与满足──腹中的心跳不就证明她将永远拥有吗?
她并不难过,真的,不难过!但看见孟秦如此对待自己,她有苦难言。
「你都要跟卓老师结婚了,你担心我做什麽?你……你……很……」他想说「无耻」,却支吾的说不出口,她竟然怀了卓子仪的孩子,叫他怎忍受。
听孟秦气吁吁说不出话,樊士芬更是心痛,「我是不得已的,孟秦,请你体谅我。」她不能告诉他孩子的事,说了表示她认了罪,认了自己勾引未成年少年的罪。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一直关心我,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苦衷,我知道我爱你,我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却不愿意等我。」
「孟秦,不是我不等,我不能,我不知能不能等,所有的未知数让我感到恐惧,这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孟秦家人知道後会如有何反应,甚至孟秦,甚至更广的所有人──孟秦才十七岁……她是他的老师!
「我只理解你并不爱我。」他一直这麽认定。
不是这样的,孟秦!她的心揪了一下。「我爱你,但是我却不能爱你,这份爱太沉重,我担当不起。」她心痛。
「为什麽?我可以为你而死……」他眼神流露出的真挚,却被失去灌满无止境的空洞。
「傻瓜,自从魏扬离开後我好害怕死亡,看见你跳下泳池那刹那我的心跳快静止,我是爱你的,但是这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顺心如意。」
「我想知道为什麽,为什麽你要……」
「只有这样,我才能禁止对你的爱……」她很快截断他的话。爱得太多只会让心更痛更破碎。「孟秦,我想,我对你的感情有些是在於对魏扬感情的转移,因为你们很像不只外表,还有那份热情,甚至你更甚於他……你对我的感情,我感到内心是满足的,但是礼教和世俗都是不被认可的,因为你太年轻了,我一直背负着你未成年的包袱,我想等你长大,可是日子过得很慢很煎熬,经历了魏扬留下的恶耗,我已经无力承受……」
无力承受?
「我也已、无力、承受……」他从破了洞的心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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