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只是,吃顿饭樊老师别做太多联想。」卓子仪见她脸色稍变赶紧解释,免得坏事。
「对不起,班上发生一些事,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说吧。」拿起桌上课本,站起来,「我要准备去上课了。」
她低着头走出导师办公室,卓子仪跟了出去,在人少的地方拉住她。
「我听说了,孟秦跟三班的锺思宇打架,你在苦恼这件事是不是?」
樊士芬扳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好像希望他放过她那样乞求。
「你在烦这件事?」卓子仪叹口气。
「这是我班上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因为是孟秦的事你才这麽心烦……」他思索一会,黑眸在她脸庞流连,「或许你心烦的不只是打架那件事,而是孟秦受伤的事?
心事被活生生掀开,她的脸色顿时黯然无光。
卓子仪到底想怎样?想将心底的感情激发而出,还是激起她的愤怒?还是像──锺思宇那样羞辱他们?
她是担心他,但卓子仪并不知道他们已见过面,孟秦只是皮肉伤,又没断脚断胳臂,她没什麽好担心他的伤势。
「你会心疼是不是?」卓子仪突然笑起来。但樊士芬并不知道他这笑充满着对孟秦的鄙夷。
樊士芬觉得像极了戏谑,令她露出不悦表情。「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诉你吧。」
她一生气扭头就走。
「樊老师,昨天那件事证明你跟孟秦的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想你还是小心些,可见这张纸已经烧起来了,难道你要它烧成灰烬?」卓子仪追过去提醒她,心里也在意着她仍跟孟秦藕断丝连,再怎样他都得──破坏他们,这样他才有机会。
樊士芬赫然停下脚步,卓子仪的话让她陷入恐慌──
忧心忡忡。
烧起来了?化成灰烬?那又会怎样?
爱情不就像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吗?
卓子仪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发呆的她,「你跟我在一起,他们自然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无稽之谈而已……」
他充满自信的对她扬起嘴角笑,这理由够说服她回心转意。他就不相信在爱情的跑道上竟然跑不赢学生。心里插腰狂笑,女老师跟男学生谈恋爱实在太荒谬了,他要充当救世主,解救他们──
不,不只解救他们,也要解救自己。
☆、(8鲜币)40脖子上的草莓……
爱情会让人变得自私又贪婪,就像卓子仪刚才那张自得意满、满怀城府的脸,看起来全然颠覆樊士芬之前的印象。
他说得没错,她只要跟他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而已。
下午,樊士芬看见锺思宇左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她紧张了一下,认为事态严重,猜想孟秦即可能会被他们告得头破血流。
万万没想到,当孟秦父亲孟弘西装毕挺出现,锺思宇父亲看见他赫然从辅导室沙发上站起来,像看见故人那样欢欣鼓舞的走过去……
「你,你不是孟弘吗?」锺父来时盛气凌人,但看见孟弘彷佛什麽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像剥下面具,变了一个人。
「你……」孟弘一样扬高嘴角,眉眼笑开,「智魁?啊……好久不见了……」
两人高兴的四手交握,拥抱、拍背,一时间只记得寒暄忘了到学校的目的,旁人只能在一旁陪笑,连樊士芬都觉得好笑。
别人是不打不相识,他们的父亲是不打不相认。
「已经十五年了?我记得你从美国回来时孩子还在怀里抱,他……」孟弘看着跟孟秦脸上一样大小伤痕的锺思宇,忍俊不禁,「你的孩子都这这麽大了。」
孟弘对锺思宇说:「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
两人又呵呵笑。锺思宇却白孟秦一眼,孟秦回他一个「笑死人」的笑。都几岁了,跟人打架还回家告状。他就没这麽做。昨天他洗完澡,擦了药就睡了,虽然撞到的肩膀现在还在抽痛,但是还忍得过去,男孩子不都该是铁打的身子吗?
又不是女生金枝玉叶,唉!
两人父亲高兴谈天,他们却在那里眉目交锋。
「你儿子这麽大?」锺智魁感到疑惑,算一算不太可能。
孟弘没多做解释,「偷生的你当然不知道。」他哈哈大笑,孟秦脸却扭曲起来。
「有空出来吃饭再从头说来听听好了。」锺智魁笑嘻嘻提议,孩子打架的事连提都没提。
锺思宇的目的只不过想追萧怀浓而已,要不是萧怀浓口口声声说她是孟秦的女朋友他才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
他只是不知道萧怀浓到底在迷恋孟秦什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秦根本不怎鸟她。
孟秦就是那态度令人看不顺眼,偏偏女生就喜欢……
好死不死,他们的父亲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好友,锺思宇想狠狠给他一记当头棒喝老天爷都不帮。
「喂,你到底说不说?」萧怀浓紧追不舍逼问锺思宇。
锺思宇不敢乱讲。「说什麽?」
「我刚才问那件事?」
锺思宇被问烦了,不耐烦的叹口气,转头说:「别害我,我爸跟孟秦的爸是八百年前的结拜兄弟,要是他随便告我一状,我爸会教训我一顿,我才不说。」
「孟秦才不是爱告状的人。」爱告状的是他自己才对吧?假惺惺的。萧怀浓瞪他一眼。「你这麽说是有那件事是不是?只是你不说而已?」
「我没有这麽说,我也只是听人家说,看见孟秦从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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