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孟母走出去,他跟着去浴室盥洗,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样怎麽见人。」他愁眉苦脸。昨晚明明没这麽肿的,早知道该请假,不该逞强。这张脸难看死了。
失恋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多一项──毁容,精神更是荡到谷底。别说他笑不出来,而是连笑都五官倾斜、脸歪了一边。他心想,锺思宇最好也鼻青脸肿,看他以後还敢不敢找他打架。
简直没事找皮肉痛,他最担心的是要怎麽走进校门啊?
要是被樊士芬看见他现在这副滑稽模样,一定会捧腹大笑……
笑就笑吧!
其实他比较顾忌的是──她要是知道他跟人家打架,或许会对他更失望吧?
仔细想想,昨天实在太冲动,要是忍下来不就好了,可是他不一拳揍下去,真不知锺思宇後面又会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话来揶揄他。
说他如何都无所谓,要是他那张狗嘴将樊士芬芳名说出来污蔑,他大概不只会让他鼻青脸肿而已,而是会直接让他满地找牙。
即使他才十七岁多不到十八岁,可是他也有想保护的人;即使那人想跟他划清界线,他也都会极力保护她。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有多麽真心,没有任何目的和条件──
母亲送他到学校第一堂课已经开始,看看时间他匆忙下车,一脸伤痕他惭愧地低着头从学校大门旁的侧门疾步走进去,校警惊觉有异眼巴巴看他,好像要确认他是不是伪装的学生,幸好校警没有喊住他,里的手机却在里面震动起来。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是樊士芬。他猜想,她已经知道他打架的事。
「喂。」他很小声,好像害怕打架後被老师骂。
「孟秦,你今天要请假吗?」樊士芬焦急问。
「我已经到学校了。」他站在校园往教室的中央走廊小声讲电话。
「喔,训导处要你去一趟,他们也打电话请你父亲来了。」
「什麽?」他愕然。
「你父亲下午才有空过来。」樊士芬解释。
孟秦顿了下,问:「他们联络谁?」如果是魏天他就惨了,铁定被骂到头破血流,可能还会殃及母亲,指她管教不当──最好是联络孟弘,养父讲理多了,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留点面子。
「你联络人不是写孟教授吗?你自己怎都忘了?」樊士芬知道他跟生父较疏离,他们感情也不是很亲密。
「好险……」听闻,孟秦拍拍胸口。担心了一下,他还不想让生父指着他的猪头骂。
「你在哪里?进教室了没?」樊士芬听说他伤势严重,担心一个晚上,整晚都想打给他,却犹豫不决。
「我在中央走廊的柱子底下。」他说得很详细,被关心喜孜孜的,身影被柱子遮住,就像躲在那里讲电话。
樊士芬那端沉默一下,而後好像用手捂着手机说:「我在音乐教室後面竹林那边等你,你过去一下。」
竹林?那是个相当隐密的地方!孟秦心脏差点跳出来,脑袋开始想入非非,整个人因为「竹林」这两字而血脉贲张起来……
作家的话:
☆、(11鲜币)38竹林里的幽会
挂断电话,欢喜地将手机,一转身他兴冲冲消失在中央走廊,一刻不停留地往校园深处跑去。
又可以单独见到爱慕之人,全身血液就像滚烫热流快速沸腾起来。
他想见她、他也想见她、──他身体亿万万个细胞不断兴高采烈的高声呼喊,现在开始他不是那个被情人甩掉的可怜失恋虫了。
呵呵呵……
只是,她要见他,却约他去隐密的竹林,做什麽呢?
想到那儿的隐蔽性,心中不免小鹿乱撞。无论为何她会约在那里,都値得他欢欣鼓舞的期待。
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上课时间显得格外宁静的校区,为了不让人发觉他正要往学校禁区而去,他刻意绕着围墙边的树丛走,多少可以掩饰身影。
当他鬼鬼祟祟到达蓊郁竹林下,只听见沙沙的树叶摩娑声,里头并没有人。
他怔住。她还没到!
竹林不大,枝干茂密,显得阴森。他胸口激烈起伏往前拢,双手掩饰紧张,蹑足走进竹林。
「孟秦……」
才走几步猛然听见声音,他回头弯起嘴角展开笑容,樊士芬穿着一席贴身紫灰衬衫、合身牛仔裤、一件深灰针织小外套,飘逸的长发随风漫舞,站在早晨的阳光下如幻境中飘邈仙子在光晕中伫立眼前。
他不犹豫走了出去,毫不迟疑的伸手将属於他的仙子牵进地上满步落叶及树枝的竹林,找了乾净的落叶两人席地而坐。
一坐下樊士芬双手抱膝,灵巧深眸即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伤痕,顿时心被拧痛了一下,不舍的情感从目光中毫不瑕掩地流泄而出。
四目交接,少男情怀实在无法抵挡比阳光锐利的热度,瞬间尴尬起来,靑紫的脸颊又多了羞红的颜色。
樊士芬忽被他那惭红的模样逗得噗嗤而笑,孟秦也跟着笑起来。
「我现在这样子很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的嘟哝。早上自己被自己吓一跳,幸好她只觉得好笑,没被吓跑。
「嗯──」樊士芬毫不犹豫点头,「这好像是我认识你之後,你第二次跟人家打架耶。」
「哦!」孟秦尴尬的将脸从她视线里移开,感到羞愧至极。好像是耶?第一次是看见数学老师朱少麟欺负她,冲动的挥了几拳,自己也挂彩。想想,两次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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