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己为何变得无法自制,变得放纵,变得轻率而为。
太寂寞吗?所以用孟秦来填补。不!她是老师,应该是学生的表率,不能一错再错她必须清醒。
她呆愣地望着被清洗乾净的地板,赫然看见白色的地板上呈现一滴拓开的水滴,伸手摸着脸颊,泪水滑落了下来。为何麽哭泣?为自己做错的事吗?
当──
听见钟声,她擦擦眼泪,打开厕所门,化妆室外面十分吵杂,升旗典礼已经结束,第一节她还有一年级的课要上,正当她站在洗手台呆望着化妆镜时,走进一位女老师,女老师从镜子里看她一眼,「樊老师,你怎麽了?人不舒服吗?」同事关心的走过来打量她一眼。她眼眶红红的。
她咧咧勉强漾起嘴角,「没有啊,我来上洗手间啊!我要去上课了。」做做样子,打开水龙头,洗洗手,让她以为她是来上洗手间的。洗手後她拿起书籍心事重重的走出化妆室。
她不能继续迷惑下去,现在一个人发现,未来将会有第二个人发现,然後,越来越多人,到时候她想洗刷更难了。
醒来吧!樊士芬!她这麽告诉自己。
她可能醒了。害怕东窗事发,因为她胆小,担心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被唾弃当成不懂约束的女人。
樊士芬的忽冷忽热,就像四月的天气让人捉摸不定。
几天以来即便他到导师室找她,里面明明只有她一人,她也对他爱理不理的,像今天早上他将露营名单交给她时,她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专心批改作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
他站在旁边一会,嗅到异样的冷空气,翻翻白眼又皱皱眉头,想了想,这几天自己也没出啥状况啊?理都不理人,起码问一下他手有没有比较好吧!
「怎麽还不回教室。」见他没走开,她抬了一下头,转身朝他看,但视线刻意不放在他脸上。
「你又再不高兴我什麽了是不是?」想了几十遍,他敢确定没惹她不高兴,低头看着三角巾里的手臂,他无奈又委屈。
「没有。」她在作文上打上分数阖上作业簿,又拿起一本批改,佯装忙碌。
见她又低头批改作文,他又站了一会,目不转睛注视着她。这是什麽态度?好歹他也算她「男朋友」嘛,要他在一旁罚站可以明讲,干嘛跟他搞老师的高姿态。他越想越不爽,闷了一肚子气,直到钟声响起,她依然视若无睹,他终於忍不住说,「你这几天到底怎麽了,故意不接我电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他口气微愠樊士芬抬起头,强压住翻腾情绪,面无表情看着他,「上课了,回教室去吧。」
「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你又要开始耍我了是不是……」他再也忍不下去扬声逼问。
他的声音霎时传出走廊,樊士芬失措地停下批改作业,赫然转头怒斥,「现在我是老师,你给我回教室去。」他彷如一颗不定时炸弹,充满危机。
接触她愤怒的眼神,孟秦愕然住嘴,失望的往後退两步,她凌厉的眼神与他交会,他突然理解,现在他只是学生而已。
踱出导师办公室,他心情坏透的冲向教室,心里的呐喊比她的眼神更尖锐──
神啊!我为什麽会爱上自己的老师?
作家的话:
☆、(7鲜币)23拒绝再玩
傍晚回到家里,一上楼她即看见穿着制服的孟秦守在她住处门外,倚在墙边等她。看她出现,镜片後迥然的目光即停留在她身上,看着她越走越近,眼神与他交会,他站直身往後揽,静静地盯着背对着的她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她不发一语的推开门却没走进去,站在门槛前背对着他一会。
臆测他来的理由,大概就为今天早上的事来兴师问罪吧?除此之外还能有什麽事?将她的想法让他知道也好,总胜过让这件事持续的困扰下去。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连续的转转难眠让她好几天上课都精神不济,她不能再继续下去,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自己狠狠的连根拔起,无论已经陷了多深。
「孟秦,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她困难的说出口。
「不好。」他未经大脑即冲口而出。他就知道,她又开始反覆无常,这几天才理都不理他。女人心真善变。
「我觉得很累。」她有气无力,尤其想到这件事被卓子仪知道,她内心更是难以平静。
「累?」他走向前,看着她低垂的侧脸,不解问:「为什麽?」
她沉默片刻说:「孟秦难道你不认为这一切都在脱序之中,我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东担心西,担心被发现,根本无法常生活。」
孟秦听闻突然怔住。她无法常生活?这麽严重?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乐在其中?
「为什麽?」他再也按捺不住。「我让你见不得人吗?」
世俗的眼光真锐利。
「孟秦,不是你让我见不得人,是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让我……让我,感到羞耻。」她终於嗫嚅地说出感受。
瞬间,「羞耻」这两个字就像一支利刃刺进孟秦的心脏,血喷洒了出来,他失血的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他振作的吸入一大新鲜口气,义愤填膺问:「你只要告诉我,你对我是真感情,还是一开始就只想跟我玩玩,根本把我当成玩具。」
「孟秦……」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平,樊士芬双眼无辜地望着他。「别让伤害越来越深好吗?」
「谁伤害了谁?是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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