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标的太刀突然刺向“队友”!
“柴”保持着俯身试探女孩脖颈大动脉的姿势死去,随后是距离稍近的“绿”,根的训练方式让她迅速反应过来,但也就是在她反应过来的同时,太刀撕破她的喉咙。
快,太快了,快得“柴”的伤口直到此刻才喷出血来。
千绘急退,仓皇之下用手中的手里剑勉强抵住鼬的攻势,在这个间隙里慌忙开口,“是我,千绘,友军!”
本来攻向要害的武器在最后一刻偏离开来,浅浅刺入左腰的皮肉中。
千绘低头,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刀片,把刀尖从体内拔出,打量自己伤口片刻,她幽幽地说:“鼬,这里是肾,你现在捅我的肾也就罢了,但以后如果要以鞭策成长之类的原因虐佐助的时候,请避开这个地方。”
她抬头,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里,“他是男孩子,肾伤了不好。”
没有人理会她的调侃,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是鼬打破了沉默,他一边把还在滴血的太刀收回鞘中,一边问道:“怎么是你?”
“前辈之爱,”千绘掏出一卷绷带包住伤口,瞎几把扯,“听说你这里有s级任务,想来一票让自己履历显得漂亮点,就跟团藏申请今晚转到你们班做任务咯,不过你干嘛一言不合杀队友啊。”
“我偏离了由纪的要害,但生死由命,就看她能不能熬过去了。”他冷冷地说,又抬头看天空,明月正当空,“佐助差不多要回来了,我走了,你保重。”
他瞬身离开,河边只余两人,一立一躺,一活一半死,都是她自己。
千绘学着鼬的样子抬头仰望天空,心头平静没有波澜,但眼泪却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
糟糕的一夜。
第14章命运之夜
她听见一个男孩的哭泣。听见一个少年状若疯狂的叫嚣。也听见手里剑划过金属发出的刺耳声音。
护额被刻下深深的痕迹,代表着叛逃。
千绘没有转头去看上一眼,径直回到所居的木叶单身公寓。
太累了,她现在只想抱着装满金平糖的小糖罐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喜欢的厌恶的,美好的糟糕的,得到的失去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抛给起床之后的自己。
只可惜有人不准备给她这样的机会——比起大梦一场,他们更希望她能长梦百年,一觉不醒。
根忍菁英小队,四人组加上一个后辈的小孩。四名菁英根忍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包围,年幼的“准根忍”退到角落里,看着前辈们把单身公寓狭小的客厅围堵得密不透风。
根没有感情,没有弱点,不会被任何小伎俩所惑,除非直接的实力碾压,不会有任何因素可以逃过他们的追捕,这是千绘在两年前就领教过的,真正的绝境。
而这次她不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等到救她的人了。
“为什么?”
在战斗的间隙中,千绘透过闪烁不停的刀光剑影看向带头的成年根忍,“我被下了咒印,绝不会出卖团藏大人,他为什么要我死。”
没有人回答她,真正的根从不与目标交流。
其实千绘也不需要人回答,她只是想要质问出口罢了,在根忍出现的那一刻,原因已经昭然若揭。
但即使她能在事后明白原因,却如何也无法在事前预料到这一切,志村团藏的控制欲竟强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一句“多疑”所可以解释的了。
咒印非常保险没错,但死人更不会泄露秘密。
千绘感到不寒而栗。
对于团藏来说,微小到近乎于零的风险也是必须要被排除的。可人类本就是拥有无限可能的生物,排除所有风险,这和杀光全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好在他从没有真正的手握大权过,不过想这些也是无聊,毕竟与我无关了……
千绘渐感无力,她自认实力尚可,但灭族任务耗费了太多心力,本就是疲乏之身,面对根忍们的攻势只能一步步落入下风,虽然不至于完全不敌,但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也足以慢慢磨死她。
她是求生欲大得可怕的那种人,虽然老是死去活来的瞎折腾,但也好歹能一次次死里逃生。
然而这次是真的太累了。她已经得到了自己当初会被宇智波鼬杀死的理由,困惑她这么久的答案终于到手。
可千绘更希望真相能和历史书上描写的一样,这世界上不应该存在那个隐藏夙愿、手戮至亲的殉道者,做一个真正的恶魔或许能活得自在点。
她仅仅陪伴就觉得疲惫,乏累和困倦如附骨之疽般侵蚀着她的意志,而死亡更像是一个黑甜梦,在阳界的彼端以此为诱。
放弃吧,放弃吧……
挥舞太刀的速度渐渐变慢了,敌人的利器又在她身上留下几个细小的伤口。
放弃吧,放弃吧……
眼前根忍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刀剑上挤满了死在她手下冤魂的脸,像是有厉鬼来索命。
放弃吧,放弃吧……
于是动不了了,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她的心脏终于停止跳动。
“祭,你去检查目标是否死亡。”带队的根忍斜瞥立在一边的男孩,说出了至今为止的第一句话。
“是。”
年仅10岁的准根忍上前几步,蹲下|身摘掉千绘脸上的面具,然后探向她的脖颈。
没有脉动,指下一片沉寂。
“确认死亡,任务完成。”
他利落地站起来,眼神却柬第一行顶头写着收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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