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千夫所指?
乔礼堂看着杨再贵一脸茫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只能苦笑。
乔礼堂,你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点头应承了这一门婚事。
乔礼堂甩了甩衣袖,拉着乔春兰出了门。
他爹有意调、教春兰,就是他乔礼堂的运气,春兰的福分。
杨再贵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失去了什么,乔礼堂却一清二楚。
以前是他想岔了,以为爹不管他,没有儿子,没有意思!
有了儿子,一心稀奇(稀罕、喜欢)儿子,却没有教个好样子。
看看老二家的小五,比小四还小,却是另一个样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再看看自家那个小霸王,乔礼堂眼中含泪。
“春兰,你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你只要学了万分之一,都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你要好好听你爷爷和小姑的话,以后找个忠厚老实家风好的人家。爹后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乔春兰第一次这么被看重,看着父亲老泪纵横,乔春兰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亲娘重女轻男,她吃了不少苦头,可那也是娘,不能不管的。
至于乔礼堂这个亲爹,除了万事不理,真没有什么大错。
虽然喜欢乔义武多一些,那也是因为那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年纪也小的缘故,并没有少她们姐妹俩什么。
甚至不是乔礼堂的坚持,她也不可能读高中。
想想只去了一天的学校,和自己崭新而被乔义武撕了折飞机的课本,乔春兰的心,隐隐作痛。
“爹,我怕我教不来小姑!”
乔礼堂摇摇头,“傻丫头,你小姑才不用你教。你爷爷大学本科毕业,做了半辈子老师。你二大爷也当了这么多年院长,一个初中生还能教不好,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你就跟着你小姑听课就成。是你爹亏待的你,要不然,你也可以和你小姑一样……”
乔春兰笑了笑,没有吭声:和她小姑一样?怎么可能!她这个小姑的待遇,别说乔家村里面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就是整个镇上,那也是不多的了。她可不敢跟小姑比!
只是,才踏进老院子,站在下天井的过道旁,乔礼堂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周卫东,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算才分家,和乔仁重离心那几年,乔礼堂也不容许有人欺负老父亲的。
周卫东转过头,看了看乔礼堂,挥了挥手里的信封,“我接到有人写的举报信,说是乔仁重家里散发着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有不少毒草,毒化着人们的灵魂。我们代表广大的革命群众,对这些实在不能再容忍,我们要对乔仁重的家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乔礼堂看着周卫东慷慨激扬的发表演说,只淡淡的来了一句,“你就说一句,找到没有吧!”
周卫东皱了皱眉头,“现在没有找到,不代表没有!”
乔礼堂看了看乔仁重仿佛被打劫过一般的房子,那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心中一痛。
然而,再说什么,已经不适合了。
乔礼堂看了看周卫东带过来的那一群熊孩子已经开始拆王惠陪嫁,乔小贝睡的那张仿拔步床了,乔礼堂咬咬牙,对着周卫东说道:“那是我外公外婆送给我娘的结婚礼物,你们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周卫东淡淡一笑,“没办法!一切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嘛!”
乔礼堂恨不得撕了周卫东这嘴。
还是乔仁重站了出来,“拆床可以,让我来!你们这样拆,我们家丫头就不用睡觉了!这不是工作,是在损坏劳动人民的财产。”
这帽子扣的,周卫东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而且,听说乔仁重这老头和上面有点关系啊!
虽然是臭老九,每一次批斗大会也会带高帽子,挂牌子,可真敢对乔仁重动手的,可真没有几个。
这一次,也是有人想要扳倒乔仁重,他不过是个小卒子,能怎么办?
不过,乔仁重不愧是老狐狸,家里面除了乔小贝的课本和红宝书,一张有字的纸都没有。
他总不能说红宝书和课本有问题吧!
可这也不符合常理啊!
乔仁重一边拆着拔步床,一边想着对策,然而,在一片嘈杂声中,乔仁重居然听到乔小贝软绵绵却甜丝丝的声音?
那丫头不是去了老二家吗?
这么乱,她过来干嘛?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欠收拾了!
乔仁重狠狠地咬了咬牙!
然后,感觉到他们家藏书的老鼠洞里面有动静。
有只小老鼠似乎在隔壁偷东西呢!
乔仁重给王惠递了一个眼神,王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抱着拔步床就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我的妈,我的娘的叫唤着,谁靠近一步,王惠就有跟人拼命的架势。
周卫东一看这架势,更加觉得拔步床可疑,悄悄的指挥着一帮熊孩子准备强拆。
战斗一触即发。
一边是单打独斗的王惠,一边是一群无知者无畏的熊孩子,怎么看都是王惠要吃亏。
马金凤见事不对,立刻上前拉架,不过,偏心谁,谁都看得出来啊!
刘英碧也拿着锄头站在王惠身后,“你们这是准备打砸抢,做土匪啊!”
周卫东一看,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那还顾得上其他,领着那群熊孩子就要抢拔步床。
两方人马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乔仁重却听到了一声声的咳嗽声。
隔壁的三叔公再给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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