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一片玉色的光滑。
迟几许被吻得快要站不住。
他真是,很会撩拨。
但是现在真的很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眼下她更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对他充满了渴望和迷恋,可是,又挟羞带涩。
“许许,周五我能约你共进晚餐吗?”他的声音湮没在迟几许细微的喘息里。
又是周五。
周五晚,有秦觐的庆功宴,有同城写手的线下见面会,迟几许嘟唇,有些为难,“我已经有约了。”
他失望地“哦”了一声,撑着手臂退回去了。
迟几许皱眉,拉住他的手,将人扣在厨房不许走,“别偷懒哦,帮我剁牛肉。”他们俩爱好的口味都偏辣,迟几许想做点牛肉酱留着,慕则止犯懒的时候,能煮点粥吃,总比他的速食冷饮要好。
周五,迟几许下午才给秦觐回复,她不去吃了。
上一次说话之后,对方似有所悟,至此再没有单独约过她,她办公桌上的红玫瑰也断了货。
见面会在南城花苑的食锦楼,迟几许很少进这种高档酒店吃饭,进门之前,弯腰打理了一下裤脚,微雨的天气,白色的鞋弄脏了部分,好在瑕不掩瑜,她敲开门,一室微晃的灯光。
人已经来了大半了,迟几许既不好过早来表现得过于殷勤,又不好自抬身价让别人等,时间掐得不早不晚。
她的打扮很随常,阔腿的黑色长裤,白色束腰上衣,简约而干练,蜷曲的茶墨色长发,妆面素雅,显得多了一份成熟温和。
“你是?”迟几许被一个热络的女作者迎了过去。
迟几许艰难地微笑着,在她身旁落座,说了自己的笔名,那人有些惊讶,客套地说了一句“久仰大名”,迟几许回问,得知了对方的笔名,才知道,原来这也是有过出版经历的粉红级作家,她有些羞颜。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能和在场的人同坐一席。
迎面而来一个长裙飘曳的女人,黑发如云,她坐过来拉开椅背,为迟几许斟酒,“你就是如栩?我读过你的文。”
迟几许:“……”
她的名气并不大啊。
“我是浅眠不觉晓。我们混同一个网站,同一个频道的。”原来是专注古代言情一百年不动摇的老友,但对方已成就斐然,最近似乎还签约了影视版权。
迟几许点头,“我也读过你的文。”补充道,“文字很美。”才情横溢,清新飘逸,看得出作者是个襟怀磊落的女子。
“看来我们得抱团啊。”浅眠不觉晓微笑,眼波掠过在场的近百人,“今日的东道主可不是我们,大多男频的单身狗,我估计不少人是想趁此机会相亲的。”
迟几许实诚地捧着酒杯浅啜,笑容淡雅,“我不担心啊,我有男朋友的。”
“圈内还是圈外的?”
“圈外的。”迟几许笑着摇头,脸颊泛出一抹浅浅的粉,“不过,他很支持我写文。”甚至还乐此不疲地套马甲,给她砸了上千的雷,现在想想,根据网站与作者的五五分成,他的人民币亏损了好多。
这时,右边又走来一个窈窕艳丽的女人,和浅眠不觉晓的白衣浅妆不同,她很浓丽,透着一个女作家的知性与独立,但却多了热烈、坦白和骄傲。
“这是爱眼瘸的猫拉入群里,群主辰欢三顾茅庐请来的如栩大大?”
话音有些刺耳,迟几许本来不愿搭理,又想在场的估计自己咖位最低了,皱眉道:“是,不知道你是?”
浅眠不觉晓绽开唇迎接而上,“露尧,别那么冲,猫神又不是因为她不来的。”
原来,那个人今晚不来啊。
从未想过窥见猫神真人的迟几许,突然莫名失望。
但经由浅眠不觉晓这么一介绍,迟几许认识了这位“露尧”大大,据说她居无定所,但数年前为了猫神在本城买了一套房子,这也只是“据说”。
迟几许忽然想到,猫神大大曾经说,他写h时曾经yy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她承认,露尧的确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冲动。
“你和他很熟吗?”露尧走来,目测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踩着高跟,尤为气势迫人。
迟几许身体后仰,靠上身后的圆桌,微笑,正要答话,忽然听到身后的人高声说道:“今晚我敲诈了那只一毛不拔的铁猫,本场由他全权买单!众位尽情吃喝,专点最贵的!狠狠地宰他一顿!”
食锦楼的菜价让迟几许不寒而栗,忍不住喃喃,“这得多少钱啊?”
露尧披上黑色皮夹克,微讽,“他和你不一样,你为了一个月一千块的收入而熬夜伤神的时候,他轻松地就收入百万。”
是,这就是神格。
迟几许写了多部也达不到的神格,好像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而她这种笨鸟先飞的,只能保持着微弱的进步。
大概这就是人生的差距,迟几许觉得自己简直是来受委屈的。
露尧见她头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自惭形秽了,她扬着殷红的唇,高傲离场。
倒是浅眠不觉晓,拍了拍她的肩膀:“都会好的,我看过你的文,很不错。”
迟几许笑了笑,“这真的不是客套?”
“当然不是。”浅眠不觉晓望着最远处坐在上首的一个大神,眼眸有些痴迷,“你可是连猫神都中意的人。”
迟几许顺着她的视线把眼一望,好像是烟烬,方才主持人介绍过他,也是版税过千万的大神,年轻俊逸,很谦和有度,对于别人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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