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拉着她进卧房,迟几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床褥上一阵亲吻,沿着脖子上来,不容置喙地封住了唇。
雪白的栀子花被她胡乱抓着什么的手,扯成了零落的碎玉,铺在被子上。
慕则止的唇温度有些灼人。
她会这么热情,大概是因为迟几许前不久赶工,没有及时地来找他,所以他汲汲营营地想和她较量车技。
迟几许被吻得胸口滚烫,用两臂环住他的脖颈,水盈盈的眸,漾出脉脉的温情,“慕慕。”
他的动作稍停,微赧地红了脸。
最怕空气突然地安静,他骑虎难下,有些无措。
迟几许扣着他的一只手,平静地说,“我今晚不想做,只想抱你。”
她听到他的呼吸好像急了一些,但是没有任何继续侵犯的动作,慕则止低着头回答了她,“好。”
然后,他下床,走进了浴室。
迟几许把花瓣收拾好,躺倒在床上等他出来,今晚连更新的兴致都没有,抱着慕则止身上坚硬的腹肌,往他的怀里深深地钻过去。
“许许。”
“嗯?”
“受委屈了?”他扳过她的双肩,想看她的脸色,迟几许固执地不露脸,湿热的呼吸蹭在他的颈上,虽然很享受这种甜蜜难耐的折磨,但慕则止更关心她在哪受了气,应该不只是掉手机那么简单。
但是迟几许不答话,他突然认真地说,“我送你一个手机吧。”
“我不要。”迟几许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哪有你这样的。”
若是他事先不说,过后给她一个惊喜,鉴于是男朋友给的“礼物”,她就收了,现在,她一点收他东西的**都没了。
“那你要什么?”
以他的财力,满足一个迟几许绰绰有余,但是,迟几许困倦地呼吸着,他身上淡然的芦荟香,清新地撩动着鼻腔的绒毛,微痒,动人。
“有你就够了。”迟几许想的是,要他本人,她就什么钱也不缺了。
不过很显然慕则止理解的是另一个意思,不自觉弯了唇角。
他腾出一只手给顾期发短信,迟几许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事无巨细地报给他。
他无意干涉她的自由,但如果她受了委屈,那另当别论。
迟几许趁着周末,去手机专卖店买了一只旧款手机,基本上告别了某水果牌的智能机了,她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出了专卖店门,补办了原来的旧电话卡,才装上机没多久,忽然跳进来一个电话。
还是熟悉的号码,迟几许有些不耐,“我说过了,我只有三万,如果你们要,我可以借给你们。”
刘女士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迟栩栩,你有没有良心!你能读完大学,靠的不是我和你爸……”
“靠的的确是你和爸四处找别人借钱。”迟几许微笑,“我每家都写了欠款的,记得吗,还是你摁着我的笔头写的,这些年我该还的都还了。”
她掐了电话,可胸口的郁气怎么也散不开。
那一股失落,像在心里绵绵密密洒了一场雨,潮湿发霉的记忆,唤起熟悉的歉疚和负罪感。
不,还有一段抚养的恩情,没有还。
她对自己这么说。
迟几许顺路搭上了路边的公交。
到了饭点,小区到处都是浓郁的饭菜香味,唯独迟几许敲开门的这一家,迟父好像比上次见苍老了更多,鬓边杂着缕缕白发,见到她,眼光一亮,忙不迭拉着眼前唯一的“救星”进门,“栩栩,你终于回来了。”
第33章
刘女士正在厨房做饭,闻言抄着一柄锅铲走了出来,她的腰上系着灰色围裙,满身油烟味,迟几许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
她是抱着诚意来的,刘女士的脸板了起来,但是她还没有发话,迟几许感觉到小腹给人用力地往后退,猝起不意地被逼退了好几步,她听到父亲还算严厉的声音:“迟远,不许胡闹!”
她低头,一个小孩儿鼓着双颊,站在石阶上,一动一动地瞪着她。
像剑拔弩张,对着仇人。
迟几许并不躲闪,她的眼勾出笑,安静地蹲下来,给自己系上鞋带,方才被迟远推得踉跄了几步,不慎将鞋带踩掉了,她平视着眼前的小孩,微笑着说:“你妈还要问我借钱呢,你这样,我是不会借给她的。”
迟远犹豫了一下,小脑袋瓜颤颤地拧回去,看向他的妈妈。
门内,刘女士握着铲,脸色苍白。
迟几许起身,右手勾住肩上的包,“既然妈不想问我借钱,我走了。”
她转过身,刘女士忽然叫住她,“站住。”
迟几许的唇动了动,刘女士低声道:“吃完饭再走吧。”
房子里漆着橙色的画,据说是迟远调皮,偷了隔壁粉墙的橙色油漆,自己信手涂鸦,后来她爸妈觉得被他刷毁了半面墙看着不雅观,请人来将客厅里里外外都刷满了。
甚至还有几何形状的留白,像橙色的浪里浮着的无数点星辰。
她坦然地坐下来,一旁的小孩抢了放在沙发脚下的乐高,一脸警惕戒备地盯着她。
迟几许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迟远“哼”了一声,不屑地拖着东西进房间玩了。
她心里清楚,她父母是这样看待她这个女儿的,这样的耳濡目染之下,迟远还把他当家人,那是不切实际的。
迟几许坐着,迟父去厨房炒菜,她盯着解围裙的刘女士,忽然说:“我和慕则止离婚了,你们住着他送的房子,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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