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身上的钝痛。
她坐起来,自己给自己捏捏酸痛的手脚,并看向串儿吧老板:“我昨天晚上?”
“你昨天晚上一共掉下床五次。”
许安安动动眉毛,瞥了一眼床尾堆在一起的枕头靠垫空调被,就没再多说——家里她的床左边是靠着墙的,她的习惯,是贴墙睡。
她抬手捋好头发,见着老板的眼神有点儿看惊奇动物的意思,就询问着开口:“需要我用被子捂住胸口表示一下惊慌么?”
“浴室柜子里有新的牙刷。”
串儿吧老板说完这句就起身离开,许安安看着他那不大自在的走路姿势,就又下意识的动了动小腿——还挺有料……
腹诽完毕,许安安扯了扯已经压皱的纯棉t恤,就找了凉鞋穿好。结果才站起来,就眼前一黑。
顾承愈在卧室里听到熟悉的重物落地的闷响,顿了顿等到最后那股劲儿缓过来,就大步流星的往客房走——那里,女壮士扶着床头柜坐在地板上,脸色惨白。
“怎么了?”
“低……低血糖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我,我是春花儿啊~~~
第3章顾承愈
顾承愈把白着脸直冒虚汗的许安安重新扶到床|上坐好,又在许安安的示意下拿了她的手包从里面找到应急糖给她。
苹果味的硬糖被许安安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几下就被嚼了个粉身碎骨。
眩晕的劲儿缓过来,许安安蹭了蹭手心里腻出来的汗渍,缓缓地舒了口气。
然后,她听到手机铃响,来电显示是“我的老母亲”。
“妈。”许安安接通电话,老老实实喊人。
“一个小时,你如果回不来就不用回来了。”廖锦在电话那边,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知道了。”许安安也没多说,挂断电话只匆匆的抹了抹眼屎就告辞离开。
顾承愈把许安安送到玄关,想着女壮士刚刚白着脸冒虚汗的样子,就在她离开之前做最后确认:“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许安安回应,等到出了小区大门才知道这里是1号公馆。
许安安再次讶然——现在卖烤串儿这么挣钱?
同一时间,卖烤串儿的也在客房发现了被许安安遗落的一颗水果糖。
他犹豫,最终还是剥了糖纸把那颗同样苹果味的硬糖放进嘴里,学着许安安的样子把硬糖嚼得“嘎嘣”作响——这糖,酸。但最后,还是甜。
许安安叫了一辆嘀嘀到家发现时间还有富余,就先去吃了个早餐——今天这样的情况,回家之后少不了要罚站,她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
许安安的老母亲廖锦是军人出身,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家庭和她那位过早牺牲、同为军人的父亲,廖锦很有可能会成为全军第一批女特种兵。
所以,从小到大,许安安一直都是按照半军事化管理来的——六点起床晨练学散打、自由搏击,二十岁之后夜不归宿要打报告,犯了错要罚站军姿。
廖锦在许安安进门之后问的第一句话是“吃没吃早饭”,见着许安安点头说吃过了,就转身往卧室走:“你跟我进来。”
许安安动动嘴唇——这可不是她那老母亲的行事风格。
母女俩进了卧室,廖锦等着许安安把卧室门关好,就单刀直入的开口发问:“顾承愈是谁?”
“啊?”许安安蒙圈,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那个串儿吧老板的名字。
“妈……”许安安开始气短。
“顾承愈是谁?”
“是、是卖烤串儿的。”
廖锦点点头,许安安没胆子跟她撒谎,看来那个顾承愈说得是实话。
“人怎么样?”
“啊?”许安安再次蒙圈,这次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
“人怎么样?”
许安安有点儿心慌:“还、还行吧。”
“那你打算追他是怎么回事儿?”
“我追……”许安安语塞,她已经猜到了,自己昨天应该是酒后失言了。
另一边廖锦看着许安安这个反应,估么了一下就也猜到——昨天许安安八成是喝断了片儿,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知道了。
昨天,廖锦给夜不归宿的大女儿打电话,打到第六遍的时候打通,接听的是个男人,很礼貌的和她说“阿姨您好”。
男人告诉她他叫顾承愈,承袭的承,愈加的愈,自己开了个烤串儿店做生意,也在正义路上。
那个顾承愈说,她的大女儿现在他的家里,喝了酒,醉得人事不省,所以没办法接她的电话。
那个顾承愈说,她的大女儿今天很伤心,在南山山顶眼泪不停的哭了一个小时。
那个顾承愈还说,她的大女儿今天主动说了想要追求他。但是这个主动追求是意气用事,他已经认真严肃的和她的大女儿分析了个中厉害,及时劝阻。
许安安听着廖锦一字不落的把昨天和顾承愈的通话说完,眼角嘴角甚至整张脸都开始跟着太阳穴一起“突突突”的跳。
廖锦之后的训话主题有三点:自尊、自重、自爱,等训话完毕,就发了最终指示:“玄关,军姿,两小时。”
“是。”许安安应声,到了玄关就从鞋柜的储物盒里轻车熟路的找出了扑克牌,分别夹在两腿膝盖之间,以及两手和裤缝之间。
许安安的军姿站到一半的时候,关悦悦就溜达着到了玄关。
昨天下午关悦悦拉着行李从学校回来放暑假,吃了老爹在农家乐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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