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需在梳妆打扮完毕之后,在容侯及其夫人的陪伴下拜别容氏宗庙,再上凤撵入宫。
顾清铭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等到容家小姐梳妆完毕的消息,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管家出来,更不见门口的容侯入内去跟随皇后娘娘拜别宗庙。
“容侯,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为何皇后娘娘还不曾出来?”顾清铭正在疑惑,却见方才进去的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
管家在容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容彦脸色大变。
“顾将军,还请顾将军稍后……小女年幼,出了点状况,容本侯去劝劝。”容彦说着,便要进入府中。
“等等。”顾清铭叫住他,问道,“皇后娘娘出了什么状况?今日是帝后大婚,不可儿戏!”
“这……”容彦面露为难,只得低声对顾清铭说道,“雅儿还小,不懂成亲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就哭闹不已,甚至不肯换上喜服……”
“难道宁远公主不曾相劝?”顾清铭很是诧异。
“劝了,可雅儿她……唉……”容彦深感无奈。
云瑶就站在凤撵的旁边,离顾清铭距离很近,便将宣阳侯容彦和顾清铭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分。
未来的皇后娘娘容雅,乃是宣阳侯容彦与宁远公主的女儿,宁远公主秦臻儿是太后娘娘的内侄女,也是当朝皇帝的表妹,算起来……这皇后娘娘还得叫皇上一声表舅。
如今,这位皇后娘娘因年幼无知闹脾气,不肯换上喜服,由于身份尊贵,打不得骂不得,倒也让人十分头疼。
云瑶看了看日头,正如顾清铭所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迎亲队伍本是提早出,可现下皇后娘娘却连衣服都没换,若再这般耽搁下去,误了吉时,恐怕不止她们这些跟着迎亲的人要获罪,就连顾清铭也逃脱不了责罚。
“启禀侯爷,能否带奴婢去皇后娘娘闺房?奴婢愿试一试。”云瑶想了想,便上前一步,躬身开口。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仿佛能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探究,带着疑惑。
她知道,那是顾清铭,她原本不想逞强出头,可她不想因此而被论罪,更不想这个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男子受到牵连。
“你有办法?”容彦扭头看着云瑶,有些惊讶,显然不信这个面生的宫女能给予什么帮助。
“容侯,让她去试试吧,总比这样拖着强。”顾清铭看出了容彦的犹豫,于是出言帮衬。
“既然将军开口,那你就随本侯来吧。”容彦叹了口气,便带着云瑶进入府中,朝着容雅的闺房走去。
顾清铭想了想,最终还是跟在后面,决定去看看。不管怎么样,太后将迎亲的重任交给他,他必须要为此负责。
云瑶已经无心欣赏容府曲径通幽的亭台楼阁,也无暇顾及别具一格的假山竹石,只匆匆跟在宣阳侯的身后,来到容雅的闺房门口。
“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别来烦我——”屋子里,一个脆生生的嗓音传来,带着赌气和不耐烦。
紧接着,那上好的翡翠镯子便从屋子里飞出来,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碎成几瓣。
龙凤珠冠、簪珥步摇、玉石耳环,黄金长命锁……
这些本属于皇后佩戴的御赐之物从屋子里接连飞出,眼看着就要砸在云瑶身上,却见顾清铭突然出现,几个飞身旋转,便将这些饰物一个不落地全部接住。
没听见这些饰物落地的声音,屋子里消停了会儿,紧接着,几十个绣娘赶制而成的霞帔也从屋里被扔了出来,云瑶上前一步,接住了这件华丽的衣裳。
“侯爷,既然容小姐不愿意,就不用勉强她了,咱们都散了吧。”云瑶忽然放大了声音,如此说着。
“可是这……”容彦不明所以,只能扭头看着顾清铭,却见顾清铭微微点头,他才将守在容雅门口的人全都撤走。
在云瑶的示意下,顾清铭将手中的饰全部交给她,然后带着容彦离开,屋子的门口顿时只剩下了云瑶一个人。
她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将霞帔和那些饰全都放在石桌上,慢慢地整理好,也不着急,只坐在那里,看着四周,再无声息。
容彦和顾清铭并未走远,只是站在五十步开外的距离,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良久之后,见云瑶什么都不说,容彦终于忍不住了:
“顾将军,这个宫女到底想干什么?本侯找她来是劝雅儿的,她这什么都不做,还把那些人给弄走了,万一耽误了吉时,这算谁的?”
“不会误了吉时的,你且看着吧。”顾清铭看着云瑶,嘴角边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说的话也十分肯定。
果然,等了半晌之后,听到门口再没什么动静,容小姐闺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个小小的脑袋,好奇地朝外面张望着。
第019章九岁女童
见到刚才还热闹的院子,顷刻间沉寂下来,那小小的身子从屋子里钻出来,瘪了瘪嘴,似乎有些气恼。┡
“哼!”小女孩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冷哼一声,便在闺房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拉耸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瑶又将那容小姐晾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地起身,抱着凤冠霞帔和珍珠饰,朝着台阶上的小女孩走去。
越是靠近容小姐,云瑶心中就越是震惊。
怪不得宣阳侯说容小姐年纪尚幼,还不懂成亲的意思,却原来,这宣阳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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