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啊,救命,救命……”有人四处逃窜,有人被吓得魂不守舍,人瞬间七零八落的散开。
丰禾不知被何人撞了一下,顺而肩膀撞到了苏落的身体,苏落受了惊吓随便摸索的拉住了什么。
她惊魂未定,谢方庭却有些愣神,显然在慌乱之中,苏落牵住了他的手,她的手不知是因为身体缘故还是因为害怕,有些冰冷,牵着他的手之后变得暖和了一些。
手大小刚好合适,谢方庭心中竟生出一丝不愿放开的念头。
丰禾被人撞得有些疼,抚着痛处才得空问一声:“子衿姑娘,无碍吧。”
苏落愣了愣,随即闷声回答:“嗯。”
手握着的东西暖暖的,也不硌人,这让她低头望去,却见是一只手,而这只手的主人……她飞快的甩开了,手缩在袖子里,面色有些尴尬。
方才他一直容忍着自己握着?
肌肤还暖和着,方才苍白的脸蛋也变红了,苏落满脑子一团浆糊。
“啊,救救我,我掉坑里面了。”
空洞的声音传出来,好像真的掉在坑里面了,丰禾从袖子里找出火褶子,吹了吹往地下照了照,前面不远处便是了,若不是及时,恐怕他们也要一起掉下去。
洞里面有个黑漆漆的人影,丰禾伸出手对洞里面的人喊道:“这位兄弟,搭把手上来吧。”
那人上来之后连连感激,面上都灰头土脸的。
“方才我在洞里踩了东西,能看看那是什么吗?”
丰禾拿着火褶子一照,底下白灰灰的一片,分明是白骨!
“啊!”那人吓得魂不守舍,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而丰禾虽然看上去还算镇定,可拿着火褶子的手抖个不停,而且满手都是冷汗。
苏落透过人群也看到白骨斑斑的痕迹,像是随意挖了个坑就地掩埋的。
此刻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对前方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丰禾提出建议道:“主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谢方庭扫视了一圈的人,面色都不是太好,看样子是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他点点头道:“好,围在一起睡。”
几人围坐在一起,黑灯瞎火的身边的人还算瞧得清楚,拿了树枝在身边挡着做掩护,纷纷靠着树干睡去,苏落卸下了精神防备,突然觉得很疲惫,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谢方庭不太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里熟睡,肩头一沉,他便侧过脸看,一团乌黑的发顶靠的很近,原是苏落的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
发间淡淡的香气让人闻了心安,谢方庭倒没推开她,自顾自的睡去。
就这般休息了一晚,苏落再次睁开眼睛便是第二日了,动了动脖子有些酸疼,她抚着后颈稍微揉了揉,才得以缓和些。
经历了昨晚的事,那人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好在这片林子不算大,走了半日也总算走出来了,见到外头的阳光,几人纷纷松了口气,想着昨天惊魂的一夜,还是忍不住搓膀子。
实在是太邪门了。
离林子不远的地方有个马棚,专门为过路人提供马车的,谢方庭也不在乎这些小钱,买了一辆之后便走了,离湘的地儿很快就能望见,连绵的山峰之下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存在,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连接着离湘的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上有小篷船来往,好一幅自然的美景啊。
苏落看着入迷,马车便直接进入了城口,短暂的漆黑过后便是明亮的另一片天地,离湘人穿衣打扮自有一番风味,满是异国他乡的风情,街上女子性格活泼,甚至会对长相俊朗的公子多瞧几眼,可京城里的姑娘最是含蓄,定不会这般大胆。
苏落觉得这里倒是有一丝像二十一世纪的样子。
与苏落兴致高涨不同的是谢方庭,自打进入了离湘之后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压抑,也不说任何话,我行我素的性子。
苏落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于是手脚利落,少说话多做事,以免触到他的眉头。
离湘的客栈大大小小不少,可最盛名的还是醉阳楼。
要了几间房间,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里便没出来过,便是用膳的时间,也只让苏落放在门外头,等半个时辰之后再去收拾,动的并不多。
苏落很好奇他在里面做什么,一整天也没个动静,也彻夜点着蜡烛不睡,苏落就住在他的隔壁,没听见过任何响动。
她几次三番的问丰禾,丰禾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渐渐的苏落也失去了兴致。
来到离湘的第十日,丰禾提出要带她出去逛逛,苏落欣然接受了。
大街上风光好,丰禾带着苏落逛了几圈之后,忽然说道:“你见过月老庙吗?”
苏落笑着摇了摇头,现代哪还有什么月老庙,放在古代她这种身份也不能随意进出府门去看啊。
丰禾笑道:“那你可是好运气,我算着再过几日主子便要去月老庙了,我先带你去瞧瞧。”
说罢,扯着苏落的袖子高兴地走,苏落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加快了步伐。
离湘的月老庙建在半山腰上,一路上石梯相连蜿蜒曲折,山不高,仿佛踏几步就能到月老庙前一般。
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月老庙前的那颗古树枝叶全无,枝干上挂满了姻缘条,从远处望去,自成一派景象。
踏过了最后的台阶,月老庙真正的模样才出现在苏落面前,崭新的红漆木门是刚换的,许是有人每日细心擦拭,半分灰尘都见不到,门槛设的正好,迈开一小步便能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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