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
揶揄的笑了声,他看向刘焱,道歉说,“刘焱,你说你喝醉了,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喝醉了是不是?”
刘焱已然坐了起来,脑袋又昏又沉,勉力与他保持着警惕的距离,没说话。
他又叹了声,“刘焱,我喝醉了,所以刚才说的都是无心的,你相信我。”
酒劲一bō_bō冲了上来,刘焱强撑着困乏说,“我希望你知道自己要的什么。”
周琛来的稍迟,看见的是熟睡在一侧酩酊大醉的刘焱和桌面上五六瓶啤酒,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轻蔑的看了眼高川,眼里带着警告,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高川看着周琛拿起了相机,将刘焱背了起来,绕过绚丽狂躁的舞池,离开了酒吧。
他们离开之后,高川索然无味,便也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给经理交代了一些事儿,之后孤零零的准备打车回去。
刘焱一上车便蜷缩在椅子的一侧,怏怏的伸手,总是睡不舒坦。
周琛叹了口气,将她从椅子上捞起来,她便熟稔的抱着他的腰腹,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闷不做声,一路睡着。
车辆在黑夜中疾驰,周琛听见刘焱呜咽着什么。
伴着急促的风声,那呢喃逐渐清晰起来,她在喊,“周琛,周琛。”
周琛莞尔,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无可奈何。
再之后,他拿起了刘焱护在胸口的相机。
开了电源,显示的恰恰是最后一张,也是唯一没来得及删除的一张。
那一张,是在傣族的泼水节上,除却被定格的晶莹剔透的水花和周遭虚化的风景,画面的中心,娉凝将14岁的自己紧紧护在怀里,笑颜如花。
高川踉跄的站在酒吧前的马路中间,眼前的世界缤纷多彩,却又东倒西歪,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一直伸着手,直到手肘酸涩了,也没有车辆愿意停下接受他的搭乘。
他往前一步,是急促的刹车声。
很快,车窗打开,里面面像斯文的中年男人恶狠狠的说,“你他妈不要命啦,要死死边儿去,站马路中间祸害人!”
高川不发一言,就站在车辆跟前,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他走近一步,接着,他猝不及防的,重重的踹在了车灯上,近光灯刹那间变得七零八落。
长腿妹嘴里嚼着口香糖,边上的金主算的上慷慨,刷卡眼睛不眨一下,本来晚上应该有一场风月□□,可是对方的老婆来了电话,说在国外读书的女儿今天回家,让他无论多忙都要回来吃饭。
于是,泡汤了。
车子里面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她和这个老男人实在无话题可聊,就开下车窗,望向热闹的前面。
她一早就知道要路过高川的酒吧,所以看见高川,不算意外。
她津津有味的打量了一会儿,她看见高川默不作声,和蛮横的车主形成了鲜明的对面,因为堵车,后面怨声载道,可车主觉得报警麻烦,又不敢真的对着小年轻动手,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他只能啰嗦个不停,试图以气势取胜,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出蹦。
不知道说到了那一句,高川气势汹汹的扯住了对方的衣领,不少人上去劝架。
老男人摸着长腿妹的大白腿说,“那明天过来接你。”
长腿妹冷笑,“刚才听你打电话,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老男人的手开始摸向腿根,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前面的车流,浅笑,“那不是骗黄脸婆的吗,你还当真。”
长腿妹“哦”了声,双腿并拢,仰着脖子,身体开始痉挛。
那老男人索性熄火,他将长腿妹揽在怀里,一只手揉捏着说,“这堵车可得有一会儿,咱们先来舒服舒服。”
高川的个子高挑,和眼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很不一样,在人群中,也是很显眼的一个。
长腿妹眉梢间带着风情万种,她故作矜持的往后退了些,说,“这里人多眼杂,就算再饥*渴也算了,免得被你家那位抓到把柄。”
那老男人也是急火攻心,但是冷静下来,只往长腿妹脸上亲了一口。
等老男人放开了自己,长腿妹整理了裙摆,这才说,“你就送我到这儿就行了,我先下车。”
老男人愣了一下,他看见长腿妹笑的婀娜迷离,她指着后面的奢侈品,“一码归一码,今天没办事儿,后面的东西我也就不要了,你留着也好送人也好,都没问题。”
说话的功夫,长腿妹倾身吻在他的额头,“这个吻,免费送的。”
再之后,长腿妹洒脱的背包下了车,一双白泽大长腿晃得人眼睛疼。
她径直的走向人群,走到高川的边上,又扶住颤颤巍巍的他,看向那个中年男人,泼辣的问,“一个车灯,你想怎么赔吧?直接报个数。”
高川迷迷糊糊的看了眼长腿妹,好久,才指着她说,“是你啊。”
长腿妹“哼”了声,不计较他话中的迟疑与嫌弃。
那中年男人漫天要价,“给我五百就成。”
迷醉的高川将身体的重量倾覆在长腿妹身上,长腿妹极其艰难的撑住他,一边“呵”了声,“你骗鬼呢?你这车走保险都不划算因为太便宜,”她饶有经验的度量了一遍,“我家以前修车的,大家都懂行,你这车灯,顶天260,淘宝上就有的卖,自己修都行。”
中年男人啧着嘴,原本还想讨价还价,却听见醉酒的男人指着自己,轻慢的说,“一毛钱都不给!给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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