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他一个大小伙子去看玉米,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好在他现在身强力壮的,没两天也就适应了,干得也不村上任何一个壮劳力干的差。
许晟的变化,许老根和许宝华都是看在眼里的,对把许晟和刘玲分出去单住也能放心不少。
田里的活虽然很累,但也有不少的乐趣,你比如掏田鼠洞。
现在正是收秋的时节,田里成熟的庄稼也多,鼠洞里的田鼠们为了过冬,可是储存了不少的好东西,有玉米,花生,黄豆,还有附近山上的核桃,柿子,板栗等等。
别看这田鼠都不大点,可人家在地下的洞府那是一点都不小,除了伪洞,睡觉,上厕所等地,还有专门储存粮食的地方。
这些小田鼠们藏粮食可不老少,一般小一些的洞里大概能藏个几斤各类杂粮,大一些的那就不好说了,百十斤的都有可能。
再加上生产队里没有硬规定,都是谁挖的就归谁家。于是大家在干活的时侯都会多带个破麻袋和铁锨,碰上田鼠洞了做个记号,收工了去挖一挖,碰碰运气。
毕竟这些东西可都是白捡来的,挖出来的各类杂粮,挑挑捡捡,完好的淘洗干净,再晒晒就能当口粮。
不好的像长芽的,老鼠啃过的煮煮还能喂家里的猪,鸡。
至于说会有什么鼠疫,饭都吃不饱,谁会再意那个。反正老辈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听谁得了什么鼠疫。
不过也是了,说起来田里的田鼠要比村里的老鼠要干净需多,带鼠疫病毒的也是一种背尾上带黑线的,一般的也是没有的。
许晟最近很是迷恋这项活动,他第一回挖就跟牛大林合起来在花生田边挖了一个大田鼠洞,从里面掏了有二三斤黄豆和小半麻包的花生。
从此以后,他便在挖鼠洞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了起来,有一种挖神秘宝藏的兴奋感觉。
这项活动成了他用汽枪打野鸽子,麻雀外的又一项爱好。
就在许晟他们在许宝华的指挥下热火朝天的给田里的秋收工作快收尾的时侯,队里的会计骑着许宝华的自行车来了,远远的就在地头喊:“队长,队长,不好啦,出事啦,支书和张满根让人给抓走了……”
让会计这么喊,地里正干活的社员们顿时炸了营了,都扔下手里的活跟着许向华往乱糟糟的住地头走。
还没走到地头,就跟跑得直喘气的会计跟碰上了,许宝华给会计递了个水壶说道:“赶紧喘口气,喝口水,说说咋回事?”
会计稍缓了口气,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公社里的人和县公安局的一起来的,你和一队,三队的队长都在由里呢,村里没有主事的干部,二大爷就喊我来找你了。”
许宝华又问道:“那公社的人和公安局的人抓到人了吗?”
“我来时刚抓住了张满根,正去找支书呢……”
许宝华一听,这事还挺大的,连忙跟在他旁边的许宝家说道:“宝家,你带着大伙继续干活,我回村里去看看去。”
许晟拽了一下急忙往回走的许宝华说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时侯跟公安扯在一起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村里人也忌讳跟公安局的人打交通,有啥事都是村干部和本家德高望众的老人来处理。
许宝华心里也不乐意自家小弟掺合这事,可是又一想到他这马上要去城里上班了,不见点世面,到时缩手缩脚的小里小气肯定不成,于是便点头道:“行,我和你宝民哥先骑车回去,你后头走着来。”
许晟走着回到村里时,正碰上县公安局的人扭着身子都软了的张满根和黑着脸的许向文往吉普车上押。
张满根的老婆王金花堵着车门,又抓又挠的不让上车,连哭带骂的在那撒泼:“不能走,不能走……你们凭什么抓人,俺男人是冤枉地。二大爷,不能让他们抓满根啊……公安欺负人啦……打人啦……”
另一边许向文的老婆王大丫刚才已经撅过去一回了,这会正软着身子靠在已经傻眼了的许二红身上直流泪。
王大丫哭着哭着,拽着一把知道咋回事仍不敢相信的许二红说道:“二红,别管俺了,快找人去城里找你哥,还有你二姨夫,快去……”
“啊…嗯…好,好。”许二红这会也是慌了神了,被她娘拽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应下来,到旁边找跟她相好的刘四胜,谁知刚开口喊了一声:“四胜……”
刘四胜就被他娘一把给拽到了身后,刘四胜他娘王凤娥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二大队有名的泼老娘们,当下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红啊,你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来缠着俺家四胜呀。
俺家四胜可是清白的好孩子,跟你可没啥关系。俺家也是八辈贫农,祖辈都没出过作奸犯科的人,你可别带坏了俺家四胜……”
许二红气的脸都白了,咬牙道:“刘四胜,你,你给你娘说咱俩是啥关系!”
刘四胜看看许二红,看看他娘,低声道:“娘,我帮二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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