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的是,待她走后凌郁枫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岳森见主子这反应,直接开口询问,“公子,需要属下做什么?”
凌郁枫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经心的道:“既然苏夏都这般说了,那便推动一把成全了她罢。”至于是成全谁,岳森想到苏夏的话之后便不再多问。
杜鹃没什么背景又被常怀缠上,本就难以脱身,其实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发展,最后也基本上是同样的结果,不过既然苏夏提出来了,公子又吩咐按她说的办,那便推动一把,让事情落实,加一层保障。
最近侯府中私底下一直有两种声音在争论不休,都是围绕着这一次常怀能不能得偿如愿所发生,甚至都有人为此事打赌押宝。
一种说法就是常怀恐怕又要碰上硬钉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另外一种就觉得这次定然能成,毕竟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常怀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
这本来只是在私底下流传着,下人们闲着无事之时拿来打发时间,却不知如何传到了常怀的耳朵里,顿时气的跳脚。
他一直顺风顺水,在府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次接连被两个女人下了面子,本就面上无光心中恼恨,又听到这样的传言,更是恼羞愤怒。
是不是府中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啊?他常怀何时沦落至此了?不就是两个女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蔷薇和海棠愤恨的同时也在心底暗自发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来第三次,否则他的颜面何在?在府中如何立足?以后还有谁会怕他?
未免节外生枝,或者是像之前蔷薇那样类似的事件发生,他就想出来一个保险的法子,务必要让杜鹃除了他之外再不能嫁给旁人。
然后没过两天,杜鹃意外落水被常怀救起,不但身子被看光,还被抱了一个满怀,一路上惊动了不少人,彻底落实了两人的名分。
杜鹃哭天抢地的挣扎却也只是徒劳,把常怀的脸都挠花,身上更是挠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众人看的牙疼。
她大骂常怀不要脸,故意毁她清白,寻死觅活的哭闹,却也改变不了她的身子已经被外男看光的事实,这一生除非不嫁人,否则就只能嫁给常怀。
即使众人知道其中有猫腻,却也无人为她说话,已成既定事实再无法改变,说再多又有何用?甚至还有那幸灾乐祸之人暗地里啐一声,说杜鹃不正经,就知道勾引男人,现在还恩将仇报,人家明明救了她性命,她不但不感激还转过头去诬陷人家,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论大家如何反应,闹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个章程解决,于是在常怀提出要为杜鹃负责的时候,侯夫人二话不说就为两人婚配,不久就成亲。
杜鹃到底是没有那破釜沉舟的勇气,不过却在成亲之后性情大变,一改往日娇憨可爱的形象,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变的泼辣粗俗,整日与常怀斗,闹的家宅不宁。
常怀就不是那好脾气之人,惹急了就动手,杜鹃才不管什么家丑不外扬那一套,嘶声力竭的叫,恨不能惊动整个府上的人,然后成亲之后开始啥事都不做,每天搬个板凳坐门口嗑瓜子,谁说怼谁,战斗力杠杠的,连常管家夫妇都拿她没辙。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都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什么地步?
常管家夫妇别管私底下有多龌蹉,做了多少腌臜事儿,面上还是要脸。到底是做不来杜鹃那般毫无顾忌,进而开始约束着常怀的行动,让他不要做的太明显。
至于私底下,肯定谁都没少耍小手段,反正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本来苏夏当时说完之后就不再关注这事儿,可是凌郁枫竟然还尽职尽责的把后续反应也一并告知她听,当时苏夏暗暗咂舌,果然一物降一物,前世的原身可是只知一味忍让,而他们不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最后被欺负的窝囊致死。
她若是稍微反抗一下,估计也不会那般凄惨,最起码多少也能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毫无意义,苏夏收敛心神郑重的向凌郁枫道谢,凌郁枫微微一笑,“你说过愿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所以口头上的道谢就免了,正好这两日有雨,山上长出来不少蘑菇,倒是有些怀念那鲜味。”说着一脸的向往。
苏夏面无表情,自从那次谈话之后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闸门里关着的是*oss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反正从那时起她就发现公子性格当中好多恶劣的成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十分识趣的表态,“奴婢明白了,雨停之后便去为公子采蘑菇。”
凌郁枫笑着点头,“辛苦了!”
苏夏:“……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公子一句辛苦。”
他似乎更加愉悦了几分,最后嘱咐了一句,“到时候叫上瑞珠三人与你一起,若捡的多就晒干了冬天吃。”
苏夏:“……是!”您还挺懂的嘛!
于是雨过之后四人就一人背上一个背篓,准备去采蘑菇,瑞珠三人当时的表情是崩溃的,她们刚来最多也就是下地摘个菜,还不甚了解公子那诡异的风格,见苏夏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到底是压下心中疑惑。
苏夏蹭到方姑姑身边,“姑姑,我有些不太确定哪些蘑菇是可以食用,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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