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猛地一闪,转瞬消失不见。
罗之佑快速追上去,低声呵道:“谁!”
待到他追上去时,却发现人影根本无处可察,只是地上有晶莹的光芒闪动,他凑近一看,是根翡翠簪,小拇指大的翡翠珠外围由一圈镂空裹着。
他弯腰将其捡起,还未将其收好,身后突然出现一片红光,好似平地里乍然起火一般,火团将身后的整片房屋都包裹其中,火舌四处张牙舞爪地蹿起。
冷宫里房屋密集,不久火势就蔓延开来,罗之佑赶忙去通知今夜换班轮休的同伴,接着又立马奔向梅天离所在的房屋。
梅天离一直保持着警觉状态,听到外面嘈杂一片时,便知道火势已起,宫里正在营救。
锁住的房门被从外面砸开,此时火势已经偏大,遍地开花,只容下一条很狭窄的道路供人逃生。
梅天离抱着那床芦花被,想了想,又带上了小尤子给她的药包,放在怀里。在侍卫的护送下,她成功逃出了冷宫,暂时呆在冷宫外的亭廊下休息。
她望着残破的宫门被火焰吞噬得摇摇欲坠,无数太监提着水桶进进出出,侍卫在火光中扯着嗓子指挥着灭火。
皇帝和太后不久赶了过来,皇帝与她对视了一眼,见她这副模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爱惜和同情,好像是在同情一只死里逃生的蝼蚁,好歹捡回一条卑微的生命。
梅天离远远看着他,神色淡然若水,没有一丝波澜。
太后快步走近梅天离,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眼里全是疼惜,“白柯,带馫妃去打理一下,还有,让人去坤宁宫把皇后请来,哀家有件事情要和她好好谈谈。”
说罢,她转头“你也到哀家宫里来吧,这件事你必须在场。”
一个时辰后,慈宁宫内。
梅天离洗漱休整完毕,恢复了原来迷死人不偿命的容貌和仪态,端坐在太后身旁的暖榻上。
皇帝有意避开她,便远远地坐在桌几旁。其实他几日不见梅天离,对她着实有点想念,不时拿眼角去轻瞟。
皇后一脸不悦地赶了过来,看了太后身边的梅天离,连礼都未行,咬牙切齿道:“母后,这等罪人,您也让她与您同坐?”
太后面色严肃至极,眼角的深纹中都填满了不怒自威的意味,““罪人”这个称呼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冠的!”
皇后冷哼一声,指着梅天离道:“母后的意思我就不懂了,如果连害死您亲孙子的人都不算是罪人,那还需要有多大的罪才能算“罪人”?”
皇帝本来不想做声,但因为皇后的话想起了梅天离的“罪大恶极”。于是便冰冷着一张脸,嚯地站起来命令道,“苜蓿,你下来,你现在是有罪之身,怎么敢与母后同坐!”
梅天离面色平静地望着他,嘴角还带有一丝悠然的笑容,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皇帝见她居然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立刻恼怒不已,命人前来将她抓下去。
殿外突然有人禀报,是有关火势之事。皇帝强耐着性子把人召进来,罗之佑进殿后便低头跪下,为冷宫走水一事请罪。
“你确实该罚,朕明日便会削去你从八品的侍卫身份,杖罚八十后赶出宫门!”
罗之佑料到会是怎么个结果,他战战兢兢地掏出怀里的东西,企图通过它来减轻自己的罪罚。“皇上,今夜走水前,臣看到有一个可疑的身影闪过,这个簪子就是那人留下的,而那人出现后宫内便走水,她应该就是纵火之人!”
皇后正满腔愤懑,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那根簪子,突然一怔,随即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起来。
太后让罗之佑把簪子递上来,她接过仔细打量了半晌,一双眼慢慢地盯在皇后身上,质问道:“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去年七夕乞巧之时,皇后为表仁厚慷慨,赏了坤宁宫内二等以上丫鬟每人一支翡翠簪,簪上裹有铜花。”
皇后面色僵硬,呆愣了须臾,终于开口道:“不错,可是宫里这种首饰发簪多的是,也许只是相像,并不能断定就是臣妾宫里的人!”
这时,嘉贵妃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满脸忧心忡忡的神色,向皇帝,太后和皇后请了安,焦急道:“臣妾听闻后宫走水,皇上和皇后娘娘又被太后您唤了过来,臣妾怕出什么事,便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还请太后您不要见怪……”
“这先没你什么事儿……”太后冷着脸打断她,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后道:“这个翡翠簪不能说明是你宫里的人,那你看看这个丫头是不是你宫里的!”
说罢,太后命白柯把关在库房的檀香给带了出来。
檀香此刻已经吓得花容失色,魂魄仿佛已经离了身体,见了皇后,像找到主人一般地扑到她脚下,拽着她的衣摆呜咽着。
白柯将一个包裹扑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暴露无遗,展现在众人眼前。
把地上的东西尽收眼底,皇后猛地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她一下子把檀香踹开,抑制不住颤抖道:“死丫头,这些东西是你的吗?干了什么坏事要本宫给你兜着吗?痴心妄想!”
檀香一下子噤了声,微微发着抖,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后,又不敢说话。
殿内有片刻的死寂,角落里的蜡烛在尽心尽力地燃烧着,牵动着阴影的变更。
梅天离突然站起来,她怀里抱着那床芦花绸被,走到皇后面前,把被子交给皇后。
梅天离与她四目相对地凝视着对方,幽幽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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