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娘,”国师紧跟上来,“我们还吃馒头吗?”
李羡鱼还没答话,忽听到吆喝声,“今日特价菜,油焖大虾只要十文钱!米饭不要钱!茶水不要钱!管饱!”
李羡鱼看了过去,只见一豪华客栈门前排起了长龙,男女老少,有衣衫褴褛的,也有华衣锦服的。李羡鱼心一动,连忙凑上前去打听,“大哥,这油焖大虾只要十文钱,真的假的?不会坑人的吧?”
“比珍珠还真!”大哥激动道,“这茶楼每逢初一十五都有特价菜!但数量有限,卖完就没了!”
“对啊!”大哥前面一脸精明的妇人转过头来,“这油焖大虾原价要一两银子呢!平时茶位费一人五文钱!米饭一碗十文钱!今日可真划算!我为了等今天都三天没吃饭了!”
“嘶!”李羡鱼听得热血沸腾,二话不说就拉着国师紧紧粘着前面的大哥,斗志激昂地排起队来!
直等到天黑,就在李羡鱼和国师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终于轮到他们了。一青衣小二出来招呼道:“最后一个名额啦!后面的散了吧!下次再来!”小二此言一出,排在李羡鱼后面的人闻言都扫兴哀哉离去,有砸地痛哭的,有捶胸顿足的。
李羡鱼欣喜若狂,这真是人品问题啊!没想到她竟然是最后的幸运儿!李羡鱼正欲上前一步,却忽然横空冒出一个人插队抢在了她面前。
“喂!”李羡鱼连忙拍他肩膀,“你怎么插队啊!”
“因为我没素质啊!”
“啪!”李羡鱼抬手便打了他一耳光。
“你为什么打我!”那人捂住脸。
“因为我有病啊!我现在犯病了,我发病期间可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啊,你再不走我就要杀人了啊!”
“你、”那人瞪着她,“你有病啊!”
“很好,你看出来了!你现在说的这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有毛病!”那人捂着脸骂咧咧地走了。
“哼!插-我后面也就算了!我最讨厌人家插-我前面!”李羡鱼怒气未消。
“这位客官,您几位?”小二来到她面前,弯腰毕恭毕敬道。
“二位!”李羡鱼翻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喜上眉梢,伸出手摆了个胜利而二货的“v”字!
“好咧!这是您的等号牌!”小二将等号牌递给了她。
李羡鱼接了过来,一看,咦,44号?李羡鱼笑呵呵道:“嘿嘿,这个牌位有点不太吉利。”见小二脸色有变,她又连忙堆笑道,“不过没关系啦!俺是不信这个的。”
小二脸色微微恢复了些,招呼道:“听客官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胡缩!”李羡鱼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明明就是普通话!”
“就是!娘说的是普通话!”国师在一旁护道。
小二一怔,看着这个将贪财好色写在脸上的姑娘身边这位戴着帷幔的男子,这个男子风姿绝佳,即便看不清脸,可也能看得出出身非比寻常。他与这姑娘一对比,仿佛天堂的圣殿与地狱的沼泽之差别。等等——他刚刚唤这位姑娘叫什么?
见小二面色困惑,李羡鱼连忙挥手笑道:“这是我相公啦!他说话有些爱吃字,娘子娘子,有时唤着就成了娘或者子,呵呵呵。”
小二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瞬,心中已经确定:这个男子身上肯定至少有一处地方是残疾才能看上她!嗯,他估计最大的可能性是——脑残!
“嘿嘿!”李羡鱼笑嘻嘻唱道,“走在街上人们都在看我,羡慕我的身边有一个他……”
“二位客官请点菜。”小二打断她的歌唱,已经有客人跑了。
“我就要油焖大虾!十碗饭!一壶茶!”李羡鱼咽了咽口水,“有什么茶?”
“老普洱、菊花、铁观音。”
“我要铁观音!”
“好咧!客官请稍候。”小二转身,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这个女的身上一股穷酸气,穷得和陈年脚踩的榨菜一个味,但这个男的,嘿嘿,一定是头大肥羊!
“娘,我想喝菊花茶,不要铁观音。”国师道。
“你傻呀!菊花茶外面一文钱一大碗!管饱!既然都不用钱那肯定挑贵的啊!”
国师歪头看她,“铁观音比老普洱贵吗?”
“这个……”李羡鱼搓了搓手,“自从你和娘说看到海尔兄弟以后,娘一到晚上总感觉海尔哥哥借着自身肤色的优势躲在窗外看我,可我又看不到他,一直心慌慌,所以娘打算戴个铁观音辟辟邪,等下铁观音上来了,咱们喝完把茶渣带走,回去晒干,给娘戴着,求个心安。”
“铁观音辟邪的吗?”
“当然啦!铁观音嘛,属佛教的!阿弥陀佛!”李羡鱼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观音娘娘:孽畜!我不想收你!悟空快打死她!
很快,一壶茶,十碗饭,一盘油焖大虾都上齐了。
李羡鱼将虾拨成两份,火速将国师那份剥了壳,自己的则去头连壳吃了。
国师吃完他的那份虾,正好送完两碗饭,摸了摸肚子,已经吃饱了,心满意足,掏出李羡鱼给他绣的棉帕擦了擦嘴,帕上,歪歪扭扭绣着一条像是自来北海道受过核污染后变异的鱼。
李羡鱼第一碗饭,便吃完了属于她的那份虾;第二碗,是舔着嘴角鼻尖下巴的虾汁吃完的;第三碗,把盘子里的虾汁舔干净了;第四碗,把咬掉的虾头给吃了;第五碗,把给国师剥的虾壳也吃了;第六碗直接泡了茶灌下去,总算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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