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就犯困。现在满肚子的西瓜水,能不困吗?她回房爬上热烘烘的床,整个人呈“大”字躺了下去。
这草席热得像个炕头啊!李羡鱼闭着眼睛琢磨着出笔银子给换成竹席,这样会凉快些。她家国师这几天晚上都热得睡不着呢,她看得可心疼了。
下午的时候,李羡鱼一睡醒便上山砍竹子去了,回来的时候拖着长长的竹子,送到了张匠人那儿去,请她给制成竹席。桃花岛岛民不多,许多人都是身兼数职,张匠人心灵手巧,尤其擅长手工活,虽然要价奇高,但那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国师身上的许多东西,李羡鱼都是从她这儿买的。
制这张竹席花了李羡鱼差不多五刀,整整五百文钱啊,李羡鱼心疼了好一会儿,决定明天早点爬起来干活。
回到家后,李羡鱼和国师吃了余下的半个西瓜,将剩下的西瓜皮煮了汤水,放凉给国师洗澡。这天气热,她怕国师身上也长痱子,先预防一下。
到了晚上二人吃完饭后,那瓜皮水已经放凉了,李羡鱼便催着国师洗澡了。
他们洗澡都是在前院的井边洗的,前院这儿都围着土围墙,门一关便没人进来了。而且这天气都是洗冷水,在井边打水也方便。
“娘,我想洗头。”国师光着身子坐着井边的浴桶里,一双长腿都伸不开。
“洗啥呢,不是昨天才洗过了?”李羡鱼在一旁洗着他刚换下来的衣裳。
“可是今天好热啊,我头也热。”国师趴在桶边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没事啊,要是头痒的话娘给你挠挠啊。”李羡鱼低着头专心洗衣服,可是脑海中已经出现了马赛克的画面。
“可是我想洗。”国师有些不开心地收回身子,无聊拨着桶中的水花玩,溅得一脸水。
“没有澡豆了啊,娘明天买了再给你洗吧。”李羡鱼哄骗道。
“哦。”国师悻悻应了声,只是没一会儿又兴奋了起来,“娘,你看!好好玩!”
“别玩小丁丁!”李羡鱼抬头冲他吼道。
国师被她吓了一跳,呆愣了一会儿有些生气,冲她皱了皱鼻子,“为什么!我就要玩!”他手臂动了几下,忽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眼睛都亮了,“娘好舒服啊!”
“娘不舒服,娘好累。”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一脸无辜地做着这么邪恶的动作。她是个女人,是个正常的、年轻气盛的女人啊!
“娘你看!”“哗啦”一串水声,国师站了起来,李羡鱼一抬头,那不可描述之物堪堪展示在李羡鱼眼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李羡鱼的鼻血一下子涌得比国师身上挂着的水花还猛,连忙捂住了眼睛。
“娘!”国师撇嘴坐了下去,“为什么你每次一见丁丁都要流鼻血。”
李羡鱼仰头看天,抓起刚洗净的一条帕子塞往两个鼻孔,重着鼻音避而答道:“洗好了就起来了。”
“不行,阿来要洗干净。”国师埋头,认真清洗起来。国师这么执着于清洁丁丁的缘故,来自于某一日二人的谈话——
“娘,你的丁丁呢?”
“我没有丁丁!”
“为什么?”
“我以前不爱干净,从来不洗丁丁,结果丁丁发霉了只能割掉了!”
“可以了,已经干净了。”李羡鱼继续埋头洗衣服。
“那娘你来看一下,看一下洗干净了没。”
国师此言一出,李羡鱼洗衣服的手一顿,又开始脑充血。
——是他叫我的啊!我不想去的,可是他非要叫人家去看!这是要闹哪样!
李羡鱼放下手中的衣服,忍不住往木桶平移而去,表情难以自控地猥琐起来。
——李羡鱼,你这个qín_shòu!畜生!他还是个孩子啊!
李羡鱼暂时耳聋,听不见心中小人的咆哮。她移到桶边迅速瞥了一眼,仰头捂住鼻子,鼻血顺着她的指缝不住往外流,她脸色忽白忽红,艰难道:“起来吧,干净了。”好干净。
入夜了,二人准备睡觉了。
李羡鱼从井里抱出了一个长长的大冬瓜,擦干净后放到了床上。
国师睡在床里面,一把抱住了冰凉的大冬瓜。
“北鼻,睡觉了啊。”李羡鱼侧卧在一旁,一手撑头,一手给他慢慢地摇着蒲扇。
“娘讲故事。”国师眯着眼道,已有些困了。
“唔……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
许是因为今日没前几日那般热了,国师很快便睡着了,睡得一脸香甜。
睡着了的国师完全看不出痴傻,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沉睡着,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雪王子。李羡鱼看得直咽口水,满脑子都是国师美丽的胴体,她嘟着嘴,悄悄凑过去,在他红艳的薄唇上轻轻啃了几下,满足地睡了。
第二日,李羡鱼起了个大早,上山砍了一堆柴火,卖了差不多两刀,中午回到家的时候,累得像条狗一样,今日天气真的奇热,感觉随时能中暑。
国师正坐在柳树下的贵妃石椅上串珠子。这是李羡鱼给他找来的活,串一颗珠子可以换一粒米,一把珠子就是一把米,这活儿轻松又简单,正好适合细心又有强迫症的国师来做。
“娘你回来啦!我今天串了好多珠子!”国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埋头认真地串着珠子。
“北鼻真棒!”李羡鱼咧嘴夸奖完,扑到井边捧起水咕噜喝了几口,趴在井边像牛一样喘着气。此时此刻,她尤其怀念威利斯·哈维兰·卡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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