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生的希望。
国师一脸坚决,“一定有的。”他说着看向了疏风,疏风面色为难,终于放下手中的剑,用小尾指掏了掏耳朵,抠出一块浊黄色的耳屎,喂到了李羡鱼嘴边——我愿意喂你耳屎。
李羡鱼一惊,脱口而出,“你知道吗?油性耳朵的人是有狐臭的!”
国师闻言,也是一惊,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难怪!难怪每次一到夏天,他经常会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的味道。
疏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犹如五雷轰顶,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揭晓于青天白日之下!他全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看了李羡鱼一眼,忍了许久,眼角终于忍不住溢出一滴男儿泪,他又硬生生地瞪大眼睛将它吸了回去。
洁白的上齿狠狠咬住下唇,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他双目紧紧盯着地上,仿佛地上的沙砾是他被人践踏了的尊严。
“你太过分了。”
他只吐出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泪流满面。
“国师大大!”李羡鱼看向了他。
“你别说话,”国师微微别过脸,“好好活着。”
“不是,我想出海。”
“出什么海?捕鱼吗?”
“不是,我想上岸。”
“上什么岸,这里是苦海吗?”
“不是,我想去救一个人。”
“你别救……救谁?”
“唔,他算是我的初恋吧,他叫祝孤生,哦不对,这个时候他还不叫祝孤生,他叫……卧槽!”
“‘卧槽’?”
“不对不对,”李羡鱼双手抱头,“我竟然想不起我初恋的名字?我记得是两个字的,容我好好想想。”
国师一脸疲惫。
“我想起来了!”李羡鱼打了一个没声的响指,“他叫范剑!”
“??”
“他是个剑客,持剑走天涯!但是我告诉你,我掐指一算,他这几日可能会出事,死在南瘸北瞎的剑下,所以我要去到海的那边去救他!国师你一定要成全我!”李羡鱼抱拳道。
国师凤眼眯了眯,“叫疏风带你去。”
“可是……”李羡鱼迟疑道,“我觉得疏风现在可能在闹情绪。”
“叫寻花。”国师转身就走。
李羡鱼感慨道:“没想到寻花大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居然还会武功呀。”
国师再转身,“你要找会武的?”
“是啊,不然江湖火拼,很容易躺枪的啊!”
“躺枪是什么?”
“就是膝盖中箭!总之我很可能会跟着死……”李羡鱼仰慕地看着国师,“国师大大,我记得你好像会武的哦,你愿意……”
“你休想!”国师甩袖就走。
次日一早,李羡鱼负手立在船头,看着茫茫大海,颇有一种郑和下西洋的壮志豪情。
“呕!”身后,又传来那个暗卫呕吐的声音。
李羡鱼摇头,国师还说,这个暗卫是他们千刹岛的暗卫头领,武艺高超,胆大心细。
“姑娘,”暗卫吐得一脸憔悴,趴在地上艰难地抓住她的裙摆,“我求求你替我……保密!”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晕船!这个是他的终极秘密,更是他身为一个暗卫最大的耻辱!这也是他十几年来不曾离过岛的原因。
李羡鱼站在船板上,欣赏着海面粼粼的风光,只是得时不时扶在船杆上,艰难地往前移动着,仿佛脚下捆绑着一个沉重的物体,是的,那个暗卫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边哭边吐,“我要下船,我要下船……”
船终于靠岸,李羡鱼背着暗卫下了船,那个暗卫晕船晕过去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解脱。
次日,李羡鱼火急火燎地赶出了城,糟了糟了!她居然睡过头了!
此时,郊外官道上的一处茶摊。黄沙起,尘飞扬,黑衣剑客与瞎眼的北瞎对峙而立,双方已亮出刀剑,出手不过刹那间。
寂静,从未有过的寂静,一股汹涌的暗流冲击着围观茶客们的心。
小二正躲在柜台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是个瞪着个铜铃眼的姑娘,那姑娘问道:“你是这儿的小二?”
“是啊,客官要喝茶?”
“不不不,你们这里有人打架,要不你出去拦一下?”李羡鱼劝道,她临出门的时候,去隔壁房找那个暗卫,可是那个暗卫却晕得两股战战,剑都提不起来了。
“这个……”小二迟疑,“客官你这是劝我去自杀?”
“不是,他们既然在你们这里喝了茶,消费了,那你们就应该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客官就是玉帝啊!”
“姑娘,我只是个临时工,要不您问我们掌柜的。”
李羡鱼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掌柜是个身强体壮、年约四旬的虬髯汉,李羡鱼凑过去,套近乎叫了一声“大叔”。
掌柜转过脸来,面色一冷。
李羡鱼忙改口道:“这位大哥!”
掌柜很是生气,声如洪钟,“我就长得这么像男的吗?”
李羡鱼一怔,“这位大、大……”她看了看t喉间鼓鼓的喉结,咽了咽口水,“这位小妹,你们客官打架,你不出去劝一劝吗?”
“这位大姐,你刚刚都说了,客官就是玉帝,诸神之战,岂是我等凡人可以参与的?”掌柜冷瞥她一眼,扭过头去继续围观。
李羡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惨烈的眼神看向了黄沙中的剑客,仿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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