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艳无方落到冥君手上,白准你的脑袋就快绿了。”
他很坚定地骂回去,“你男人才是大乌龟。”
骂得好,因为自己绝对有底气,未婚妻正直不阿,连他色/诱都没能成功,冥君脸像棺材板,对她更加没有半点吸引力。令主一向乐观,他自己推算了一下,觉得未婚妻还是爱他的。既然爱,那就爱得彻底一点,因此带了尺子……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她却毫不领情,这种款式她能穿吗?这老妖怪使起坏来简直令人发指,还有,“为什么量个尺寸要躺下?”
令主很想说这样发展空间比较大,量着量着,说不定就可以洞房了,可惜他不敢。他纠结了一下,“我量起来比较仔细,务求尽善尽美,怕你站久了会累。”
她知道他的小九九,不想再搭理他了,板着脸绕开他独自往山上走。令主不死心,摊手拦住她的去路,“娘子你干啥去,外面雨好大。”
无方顿住脚,这才发现他已经淋得稀湿。薄薄的面料被水浸透后紧贴胸膛,显露出血脉喷张的好身板。她心头大跳,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尴尬地飘忽着,“你……你不会避水吗?”
令主摇头,“我只会放火,不会避水。”
其实令主本领高强,不会的东西很少。但男人不能时刻强大,太强大勾不起女人的同情心,所以他收起了法力,任雨水在他傲人的身体上肆虐,他经受得住。
付出总会有回报的,未婚妻果然看不下去了,手里的伞偏过来,挡在了他头顶上,“我打算上山采药,雨这么大,你回去吧。”
他说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
能说什么,无非是洞房。她抬眼盯着头顶的伞骨,“你猜什么样的丈夫,女人最喜欢?”
令主犹犹豫豫,“我这样的?”
真是不要脸到家!无方负气,“钱多话少死得早的。”
令主啊了一声,“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细数一下,自己人穷话多,还活得没完没了。那怎么办,难道她喜欢的终究是冥君这种类型的吗?令主心如刀绞,“钱不是问题,本大王……有很多。话少了怎么和你交流呢,你本来话就不多,我再不说话,将来孩子会变成哑巴的。至于死得早……娘子你不想和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吗?这还没有成亲,你就嫌弃我,我……”
他大放悲声,人高马大的身量,仰头长嚎的样子太让她心惊肉跳了。她忙安抚:“我胡说八道,你别这样。这山里处处有精怪,别丢了自己的脸。”
“我娘子都想让我早死了,我还怕丢脸?”他丝毫没有悔意,说得理直气壮。
无方只得努力踮起脚尖把伞举得高高的,自己只觉丢人,这令主大人,每天都让她“惊喜”不断。
令主吵吵嚷嚷,终于把里面的瞿如吵出来了,她站在廊檐下大喊:“师娘你怎么啦?要哭进来哭吧。”这才让他闭上了嘴。
他委屈巴巴,“娘子,我要和你一起活到地老天荒。”
无方头痛不已,“好好好。”
“我也不能少说话,因为在外面我已经尽量不食人间烟火了。”
当真什么漂亮话都敢往自己身上用啊,他那是不食人间烟火吗?分明是称霸刹土,危害一方!但这时候没法和他理论,她认命地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令主终于满意了,“我想靠在你肩上,刚才用尽了我所有力气,我要先休息一下,然后陪你去采药。”
无方觉得自己的油碗都快被他熬干了,不答应,他是不是又要搬出她摸他亲他那一大套来?
她重重叹了口气,“白准……”
他说:“干啥?你连名带姓叫我,总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能不能叫得温存一些?在冥君面前你就叫我阿准。”
无方控制不住的想打他,她提高了嗓门:“是你让我给你面子的,我能怎么样?”气呼呼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快靠,靠完了我要走了。”
说要走,心思又回到了昨晚的决定上。如果她离开,他会不会像当初被守灯小仙悔婚一样,难过个几天,就又精神饱满地投入到下一次撞天婚上去了?
令主借着机会,不怀好意地在那光致致的脖颈上蹭了两下。未婚妻的香味幽幽钻进他脑子里,他闭上眼,两手悄悄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
无方满心惆怅,把视线投向远山,轻声道:“以前没有我,你也活得很滋润。以后没有我……”
“你敢丢下我,我就寻死觅活。”令主是个敏锐的人,还没等她说完,他马上接了口,“徒弟找完了,牵挂也没了,你就动了逃婚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无方窒住了,大有被他戳穿的难堪,“我没……”
结果他直起身来,一向话痨的人,忽然不出声了,分外给人压力。她垂下眼,有点不敢看他,他沉默了好久忽然说:“要走可以,带我一起。”
无方愣了下,“你的魇都呢?不要了?”
他嗯了声,“魇都不重要,那万把个偶人的命也不重要,死了就死了,反正灵医不怕造孽,我也不怕。我跟定娘子的心是不会动摇的,你敢走我就走,到时候魇都变成死城,刹土妖鬼横行,都不关我的事了,我要和你远走高飞。”
这算什么?拿跟她毫无关系的东西来威胁她吗?她被他气得发笑,“你是不是傻了?”
他答得含情脉脉,“自从遇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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