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果然是有消息要来分享的。
自从那天去了同安公主的茶花宴之后她就想过来了,没奈何忽然吃坏东西闹肚子,硬是被母亲拘了两日,今日才放归自由。
她立马就像放出笼子的小鸟直扑顾香生这里来。
“阿隐!”魏初是乘马车过来的,因为事先并未告知,顾香生也没准备,听她马车到了才迎出来,结果刚走出大门就被香风扑面,美人入怀。
顾香生将她抱了个满怀,感叹:“你又重了!”
从古至今,大多数朝代,女子以轻盈体态为美,魏初听到她这句话,也不例外地娇嗔一声:“讨厌!”
顾香生松开手,魏初旋即反客为主,拉着她往里走。
“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阿婆今日到龙泉寺听经了,我带你去见阿娘罢。”
许氏如今不过三十出头,面容娇美,可以看出顾香生的容貌多半肖似其母,只是她没有顾香生那般开朗大方,说话举止都是轻轻柔柔的,像是个需要被呵护的瓷美人,许氏的性情也差不多是这样,柔弱可欺。
魏初来过顾家不少回,见许氏的次数却寥寥可数,外界传闻许氏对亲生女儿还不如对原配儿女好,这的确不是无稽之谈。就魏初看来,许氏对顾香生的态度的确很冷淡,已经到了不避讳外人的地步。
顾香生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她带着魏初给母亲请了安,许氏问候魏初几句,让顾香生带着朋友好好玩,便让她们离开了。
魏初觉得后娘都能做得比这更好看些,难免替顾香生打抱不平:“我真闹不懂你阿娘的想法,难道自个儿生的女儿还没别人亲!”
顾香生笑了笑,不甚在意,任凭一个人从小到大失望的次数多了,也就看得开了。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朋友如是,父母也如是。我既亲缘浅薄,也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魏初挥挥手:“罢了,不讲这些烦心的,你今儿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招待我?”
顾香生白她一眼:“你又没有提前说你要来,我怎么准备,不若就在院子里搭个架子烤点羊肉串罢了!”
魏初眼前一亮,拍手道:“好好好,好久没吃那玩意了!”
羊肉是好烤的,架子工具都是现成的,肉也由顾家的厨房切好串好送上来,魏初和顾香生只需拿着肉串放在架子上,时而亲自动手刷个油,洒点孜然粉,也就算是品尝到亲自动手的成就感了。
大魏先前也有烤羊肉的吃法,但将此时还未大范围流传的孜然碾粉洒在肉串上面,却是顾香生的首创。
魏初很喜欢这种吃法,在自己家里也尝试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总觉得味道没有在顾香生这里的好。
两人坐在烤炉旁边,时不时将肉串翻个身,一边聊着天,打下手的事情自有碧霄和魏初带来的侍女流光去做。
魏初四下一看:“你种的茶花可比同安公主那边的漂亮多了,她肯定是怕你将她风头抢光了,才不请你的!”
茶花宴,顾名思义,自然是以茶花为主题的宴会,主人家会请客人到自家去赏花,而上门的客人若是家中有茶花的,也可以自带一盆上门,与主人同乐,宴上免不了作诗赋词,比较茶花品质,最后选出佼佼者,也算是时下比较流行风雅的娱乐之一了。
魏初又朝她挤眉弄眼。“差点忘了说,这回你家徐郎君也去了!”
“什么我家徐郎君!”顾香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八字都没一撇,你可别乱说,到时候我本来就像焦炭一样漆黑的名声就越发洗不清了!”
“你那名声还不多亏了你家二姐姐不遗余力地抹黑你!我说国公夫人也真是的,亲生女儿被人诋毁成那样,她无动于衷就算了,还继续对顾二娘那么好,若换了我娘,早就一巴掌把她的嘴巴抽烂了!”魏初越说越气。
“我阿娘跟你娘不能比,她头顶上还有位婆婆呢!”顾香生耸耸肩,“再说性格决定命运呢,她总觉得自己的门第不如顾家,从一开始就习惯了忍气吞声,连自己的事情都如此,你能指望她帮我出头吗?”
“话虽如此……”
“你不是要说徐郎君么?”
魏初咯咯笑:“你还是忍不住问了!好罢好罢,我说就是!同安公主也给徐澈发了请帖,然后他是与太子殿下同去的。我们本来都没想到太子殿下也会去,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那些女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粘在太子和徐澈两人身上呢!”
但凡皇室宗室子弟,就算第一代相貌普通,这么一代代地筛选下来,很少有长相奇丑的。徐澈今年二十,太子十六,都是俊美潇洒的人物,比起同安公主的同母兄长魏善,成熟不止一点半点,自然最受少女青睐。
顾香生疑惑:“不是说太子不受宠么?”
魏初:“太子不受宠,终归还是太子,益阳王再受宠,终归还是益阳王。”
顾香生觉得魏初这句话大有深意,不愧是皇家的人。
顾香生:“徐澈从前好像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上回汉山诗会他也没去呢。”
魏初:“谁知道呢,也许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罢。不过公主一看到徐澈就两眼发光,我疑心她也看上徐郎君了呢!阿隐,你说说,你和同安公主是不是很有缘份,连男人都看上同一个!”
顾香生没好气:“是孽缘罢!”
魏初哈哈一笑,接过流光递来的羊肉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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