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既然不在意,那么这会儿又说这种话做什么?”……
她在园子里待了这么多天,她们的无奈和委屈全部被她收入眼底,没人知道她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装着怎样的痛恨和无助,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爹,她肯定二话不说去找能够给这些人做主的来解救她们。可那个人是她最亲的人,她不能亲手将他送上绝路……
林远南……他更加不会懂。她惋惜那些鲜活的生命,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林远南想痛斥她的执迷不悟,匆匆走过来的人再他耳边说了两句,只得赶紧离开……
方瑶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林远南,我总要让你痛一痛才能解了我心头的恨。”
也怪他糊涂,竟是忘了他们约好的小树林,待他赶到的时候寒冷的夜风中,乔高满身血痕地跪在罗娘的墓前看起来虚弱的很,火把照亮的眼前的一切,乔高费力地转过身来看着林远南,无奈地笑道:“都怪我大意了,没想到会被林西荣给察觉,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最后还是被他给拿了回去,他打算把这一切全都推在方万山身上,也算我命大,还挺了一口气回来看罗娘。”
林远南叹口气说道:“也怪我,总是不能尽早下定决心和他们硬碰硬,这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
乔高笑着摇摇头:“活着比死还难受,总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没有希望,开了一个口子想来我们这些穷苦人终于能得一个公道了,方万山手里有账本上面记着和林西荣的来往,还有在园子里拿过好处的官员名单,你费心思找找。我也该去还债了,等我……你把我和罗娘葬在一起,我喜爱了她这么多年终于能够去陪她了。”
…………
阿蝉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除了能见到来送饭的福娘其余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就算她有心想打听什么都找不到机会。福娘照例给她送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是通红,像是哭过,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好端端的怎么掉眼泪了?福娘,你能告诉我外面怎么样了吗?我很担心我的相公和婆母,他们还好吗?”……
福娘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再不用担心被人威胁和抓走,那段噩梦一样的存在总算是过去了,恩公这两天心情不好,她也不好拿这件事情去烦他,所以阿蝉问出来,她紧闭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方万山被抓到牢里了,逼良为娼,害人性命,欺负朝廷命官,不管那一条罪名都会要他好看。只可惜了那些命苦的姑娘们,死死伤伤大半,大人让她们的家人来带她们回家,只是这年头女子不洁就算回去了也只能受众人的指指点点,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其实最难过的事情是家人的不接受。你看我说的是什么,你相公和婆母都没事,不过也该发现你失踪的事情了。其实,恩公对你很好,他并不会伤害你,他将你关在这里是怕外面的人伤害到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放你回去,你——别恨他,情滋味轻易谁能放得开?我知道他等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回来,你却嫁给了别的男人,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好受。上一次帮方小姐做那种事也是被我拖累,我大概是唯一一个从那园子里活着逃出来的人,可是不巧被那方小姐给撞到了,她要重新抓我回园子,恩公逼不得已这才答应下来,你别恨他,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好。”……
阿蝉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既然是为了救你,那么我就原谅他一回,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就说他不是那种人,你告诉他,既然外面已经太平了,让他放我出去罢,我不和他计较。”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阿蝉看过去见是脸色憔悴不已的阿九,想来这几天他的日子并不好过,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有什么话和我直说我并不会怪罪你,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这样闷声不吭只会让我误解你。九哥,我最后和你说一句,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时间不会倒流,我们也回不到过去,只有把它忘记对你我都好。”
阿九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苦涩地点点头:“这么长时间,我也已经死心了,往后我们当兄妹成吗?所以不要疏远我,我给你赔罪。”
林远南好不容易才从一片浓郁的哀伤中平静下来,吩咐人继续留意着林西荣的动静,现在他就像是一条被烧了尾巴的狼,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至于方万山到底会不会将于林西荣有关的一切给供出来?那个账本到底又在何处?
就在她扛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才知道阿蝉已经好些日子都没回来了,懊恼、惊慌、担忧甚至害怕快速席卷了他,让他的心刹那间就沉了下去,都怪他当时大意,若是两边多传话也不会这样,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多种可能,唯一的的目标还是锁在了林西荣身上。这个二伯所面对的仇人只有自己,会抓走阿蝉的应该只有他了……
只是不管他费了多少力气,阿蝉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没留下半点踪迹,清水镇的地皮都翻过来了,还是一无所获。林西荣从那事之后一直待在府里哪也不去,前门后门林远南都让人堵了,除非他又上天入地的本事不然插翅难逃……
没过两天李知府升堂审理方万山和县令勾结一案,而在大堂上坐镇的自然是住在林家被姚蔓折腾的够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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