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一时怎么收得住?股票还在跌,他又回请朋友玩乐了几次,等月末了回过神发现别说那一堆信用卡账单,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有付不起的危险。一直没人帮忙拾掇,外表衣着也越来越像混混。这种时候他就抛了之前那些顾虑……良知之类的,把主意又打到这丛窝边草上来了。
白天经常有人来往,不方便下手,很有可能在门口就被n_ain_ai看到。前几天晚上他来过一次,没想到那户人家的锁几年前换过,不像旧的那么好开了,他试了试没开出来只好暂时撤退,还倒霉地被n_ain_ai逮到。这次他特意带了工具过来,本来准备再晚些动手,没想到天赐良机,那小孩这么晚居然会出门去……
他没打算伤人,只想拿点值钱的东西,最多等那小孩回来,吓唬他一下让他别报警,钱要是放在存折上一时拿不到就算了——以后再慢慢来。就是不知道那死老太婆会不会根本在胡说八道,要是这户人家实际只是个穷光蛋,家里根本没钱,他这几天跟踪踩点、找工具学开锁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穿着旧外套的人放轻脚步往楼上走,一手捏着放在肥大口袋里的工具不让它们碰撞发出声音。到了目标的门口,他拿出小手电拧亮了一照,见锁孔和门边的划痕有被擦过的痕迹,内心嗤笑着撇了撇嘴,接着掏出了几根刻有许多凹槽的金属条。这是他和朋友讨教时附带得到的,这几天用类似的门练了练手,成功率只是一般。要是真开不出来,他就得守株待兔等那小孩回来问他要钥匙了。
他咬着手电折腾了五分钟,进展不太顺利。门锁比他想象中牢固得多。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听起来又响又瘆人,又几分钟过去,他开始没耐心了,而且总觉得背后另一户人家的门后有些动静传来,似乎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正在透过猫眼偷偷看他。他回了几次头,什么都没发现,心态却更加浮躁,没多久就暗骂着垃圾将金属条抽了回来。
什么事都不顺利。他往墙边啐了一口,想抬脚踹门又忍住了。
现在要怎么办?在这儿等人回来么?他刚想将后背往墙壁上靠,只听隔壁门后一阵脚步声接近过来,伴随着一声“谁在外面”的问话,传来了开锁声。他条件反s,he地从墙壁上弹起来,双手抄进口袋里扭头往楼下走,总算反应够快,赶在隔壁打门开灯之前没入了灯光照不到的下一层y-in影里。
然后他才想起来:听说隔壁也是一个女人独自带小孩儿,还是女儿——那他有什么好怕的?但跑都跑了,他终究没再返身回去。没错,要是没能一下吓住,在楼道里起了冲突,动静就太大了。不如……就在外面路上下手。
他摸到放在另一个口袋里的水果刀,一点都没发觉自己这一刻的表情有多狰狞。楼梯角落的影子里头微光一闪,像是只浑身漆黑的小东西眨了眨眼——他也没有发觉这点闪光,只是一边在心里规划着步骤一边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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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沿着人声喧嚷的小广场慢慢地跑了两圈,那种胸口压着什么的沉重感总算有所缓减了。
小广场上有排成方阵的阿姨在跳广场舞,音乐声放得震天响,虽然都是些很老很俗的歌曲,听在耳中却有一种让人轻松开心的热闹。不少小孩子踩着租来的轮滑鞋或踏板车,满广场“飞”来“飞”去,还有牵着博美的、被哈士奇牵着的遛狗人,陆攸要小心地及时闪避才不会被其中之一撞上。
健身器材的区域在小广场边缘,陆攸过去的时候双杠上正好没有人,他把自己撑上去坐在一侧杠上,望着不远处暗中的树影,身子摇摇晃晃地坐了一会。虽然天黑已经挺久了,靠近地面的暑气也已散去,但温度依旧算不上凉爽,只有一丝微微的风吹过来,稍微缓解了刚才两圈慢跑带来的身上的燥热和黏腻。
陆攸这次又是出了门才想起他没喷驱蚊水,换了以前,在这种草多树多、蚊子特别毒的地方站一会,能被咬得想夺路而逃。今晚他身边却一片清静,本来挺喜欢他的蚊子都移情别恋决绝而去了——陆攸希望它们永远也别回心转意。他亲眼见到一只蚊子披着路灯光晃悠悠地过来,中途突然急转弯疯狂振翅飞走,简直像被杀虫剂照着喷了一下似的。一件挺有趣的怪事。
不知为何,陆攸莫名地在这种时候想到了祁征云。很难想象那个男人被蚊子咬到的情况……甚至不太能想象他流汗,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天裹在一身黑衣服里。陆攸沿着这条思路走下去,一路从祁征云昨天跟他打羽毛球想到了祁征云那天早上看着他吃早饭,没留神在双杠上摇晃的幅度大了点,险些往下一滑才回过神来。
思绪既然已被打断,想着也在外面逛了挺久,陆攸滑下双杠,准备回去了。他摸了摸裤子的口袋确认钥匙没丢,便走向了从健身器材区通往街上的林荫道。他回家要经过一段空旷然而路灯亮得刺眼的道路,还有一段昏暗但常有人来往的道路,再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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