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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刚给孩子喂完奶,看他们撅着小嘴睡得香甜,又想起怀着身孕的嫣然来。
她在心里算了算,道:“按日子,嫣然的身孕也有四个多月了,不知道她害喜好了没有。”
这段时间她在坐月子,又要忙着带两个孩子,白天黑夜颠倒,平日有一点空闲,只顾着打盹了,都忘了打听嫣然的消息。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愧疚。
林湛用两个指头捏着宁宁的小爪子,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听见。
青柳推了推他,道:“你最近还跟师弟通信吗?”
林湛挠挠头,道:“最近忙,忘了。”
媳妇儿坐月子,他也不得闲,除了晚上帮忙照顾孩子,白天还到处去找补身子的东西,早把师门一帮人丢到脑后了。
“明天写封信回去,师父还不知他多了两个徒孙哩。也不知师娘娶进门了没有。”
青柳道:“再问问虎头师弟,嫣然和孩子好不好。”
林湛点点头。
青柳刚喂完孩子,胸前衣服没有整理好,此时又是侧躺,不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林湛看着看着,喉咙就有点哑,“媳妇儿,你睡我这边来吧。”
青柳疑惑地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忙把扣子系上,嗔道:“安心睡觉,不然就去床下睡。”
林湛缩缩脖子。
好不容易争取到床上来,他可不想又下去。不过他怎么觉得,自从生完孩子后,媳妇儿好像更厉害了呀。
这可怎么办,好忧心。
过了正月十五,珠花作坊重新开工了。
青柳在月子里得了灵光,又想出许多种花样,都做了样品,让作坊的人学着做。
两个孩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晚上醒来的次数慢慢减少,她也轻松了许多。白天又有奶娘帮着带,她便能时不时去珠花作坊转一转。
作坊里做出来的珠花样式日渐增多,也愈发精致起来,薛氏听了县里掌柜的汇报,近日正盘算着,要不然索性再开一家铺子,把珠花单独拿出来卖,要比之前更加周到,更加细致,做出最独特的风味来。
青柳听了她的打算,虽有了些压力,更多的却是高兴。
现在她每日里除了带孩子,其他时候就一门心思扎进作坊里,兴致前所未有的高。
这可把林湛郁闷坏了。之前媳妇儿坐月子,他不得不忍,可那时候每天还能抱抱摸摸呢,现在媳妇儿根本不让他近身了。
他左思右想,心里拍板决定,等两个儿子再大一些,赶紧带着孩子媳妇儿去师门,不能让媳妇儿再因为珠花的事分心了。
没几天他收到师门回信,忙去作坊把青柳拉回来。
青柳仔细看完虎头来信,微皱着眉道:“信上说嫣然瘦了,虎头师弟到底是个男人,不会照顾人,阿湛,你说咱们给师弟提个建议,让他把嫣然送到山下住一阵子怎么样?”
林湛道:“让她一个人去?虎头肯定不放心。”
“自然要让师弟一起去,在山下镇子里租个小院,认识几个街坊邻居,平日里相互走动走动,说说话,总比让她在山上闷着好。况且说句不吉利的话,住在山下,若有什么状况,找大夫也方便些。”
林湛想了想,点头道:“行,我跟他说。”
青柳到底不放心,自己也提笔给嫣然写了封信。
薛氏说做就做,清明之前,珠花铺子就开起来了。
这个月过半的时候,又有了一件喜事,郑铁匠来岳家报喜,青荷怀孕了。
青柳收拾了东西去镇上看她,林湛也跟了过去。
车上,青柳对林湛一再交代:“见了妹夫,你可不能再犯混了,要是又跟他说那种话,你就、就不许跟我和孩子睡一个屋。”
林湛老老实实点头,上一次因为那些书的事,媳妇儿好几天没理他,他已经长记性了。再说,现在小妹身孕都有了,妹夫肯定不需要他再教了嘛。
青荷这处小院,青柳也是第一次来。
院子在一处安静的街巷里,虽是小小的一座,可收拾得十分干净,墙角种了一株三角梅,花枝带着火红的花朵伸出墙外。
青荷见了他们两人,又惊又喜,忙迎了进去。
院内有两间屋子,一间做了卧房,另一间隔成内外室,里头是厨房,外边是堂屋。
青柳和林湛坐下,见青荷要去倒茶,把她拉住,道:“又不是外人,客套什么,你有了身子,自己要注意一些,快坐下来。”
青荷笑了笑,“难得阿姐今天来了,还有姐夫,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去喊阿城回来和姐夫喝一杯吧。”
青柳道:“要喝让他们自个儿到外头小酒馆喝去,你别费神。”她又对林湛道:“阿湛,你去找妹夫吧,我和小荷说说话。”
林湛乖乖出去。
青柳拿出带来的包袱,一样样往外掏,有孕妇害喜时爱吃的青梅果脯,也有小娃娃的衣服鞋子。又拉着青荷的手,与她交代了许多该小心的事,直到傍晚,姐妹两个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回程路上,青柳闻到林湛身上有些酒气,便问:“困不困?要不要靠着睡一会儿?”
林湛当真把一颗大头靠过来,枕在她腿上,双脚委委屈屈地盘在座位上,又伸手抱住青柳的腰。
青柳将他额前几根碎发往后拨,抚了抚他的额头。
林湛将她的手抓住,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呀,你是小狗呢,还乱咬人。”
林湛眯着眼,可怜指控道:“媳妇儿,你最近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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